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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6:26:19 作者: 單餅
    蕭澈剛要掛電話,就聽那頭老闆忽然問:「蕭澈,你不後悔嗎?其實他醒來之前還在喊著你的名字。」

    蕭澈無奈的搖了搖頭:「已經夠了,我們努力的掙扎過了,現在沒必要再糾結了,也許這就是宿命吧!」蕭澈直接掛了電話,這樣雖然會很沒有禮貌,但是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他一直再告訴自己這輩子,就這樣一個人生活,再也不會愛了,包括那個讓他刻骨銘心的人都不能再愛了,三年前那種徹骨的疼,一次就夠了。

    蕭澈的心沒來由的發慌,沒辦安安靜靜的法坐著了,於是站前來,在候機室里閒逛,以前他很喜歡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閒逛,然後看到那個景色很好,就坐下來,安安靜靜的畫下來,他喜歡鉛筆與紙張摩擦的聲音,那種沙沙的聲音總能讓他找到靈感。

    走到一個沒有人的角落,蕭澈忽然停了下來,看著那個角落,恍惚好像看見兩個男孩坐在這個角落,肩並肩的靠在一起聽著歌,相視一笑,那是他們大一暑假,結伴去S市發生的事把,那時兩個人的關係還不明朗,他只能壓下心中的那份悸動,不敢表現出出一絲的喜歡,擔心著平衡被打破後如同現在一樣的悲涼,酸澀的感覺中夾雜著一絲的甜意,這也是那份堅持的信念吧。

    蕭澈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那時他的母親父親還是很慈祥,自己的還能跟他回家蹭飯。

    蕭澈搖了搖頭,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愁善感起來,都快成老頭子了,戴上耳機聽一些輕快地歌曲。忽然蕭澈被一塊手帕捂住了口鼻,熟悉的味道,讓蕭澈驚慌失措,不斷地掙扎。

    但是對方的力氣太大了,蕭澈根本掙不開,過了半分鐘,蕭澈終於安靜下來,靠著一個身後的人昏睡了過去。

    顧安把蕭澈打橫抱了起來,看著蕭澈昏睡著的臉,嘴角划過殘忍的笑容,撩撥完了就想逃,是你天真,還是我太好欺負了。

    顧安毫無顧忌的抱著蕭澈大步離開機場,有很多人注意到,卻沒有人敢上前阻止,只因為顧安周身那生人勿進的冷氣開的實在是太足了。

    蕭澈緩緩地睜開眼睛,頭有些沉,口有些渴,自然而然的拿起床頭的水杯一飲而盡,喝完水才緩過神來,想起來自己在機場被迷暈了,又被綁架了?可是明明自己都已經選擇離開,這這群人竟然還是不放過他?難道是他在婚禮上一時痛快,惹怒了顧父?蕭澈大腦飛快的轉動。

    「醒了?」一道冰冷的聲音打破了蕭澈的思緒,這聲音在熟悉不過了,手微微一抖,水杯開始做自由落體運動,蕭澈卻沒有去管水杯而是條件反射的靠向床頭,雙手抱胸做出防禦的姿勢。

    顧安伸手接住水杯,把水杯放回床頭柜上,淡淡的問:「餓嗎?」

    蕭澈儘量平復自己的思緒,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顧安也直截了當的回答:「我綁來的。」

    蕭澈聽著顧安如同說我早上吃的是豆漿油條一般的語氣,恨得牙根痒痒,繼續追問:「你這是幹什麼?」

    「不想讓你走」顧安語氣依然淡淡的。

    聽到這,蕭澈心裡的火氣壓也壓不下去,猛地從床站起來,惡狠狠地瞪著顧安:「你他娘的瘋了,老子去哪跟你有什麼關係?」這個混蛋!幹嘛還要招惹他,三年前那一刀還不夠深嗎?

    顧安看著那雙白淨的腳踩著冰涼的地板,皺了皺眉,抬頭看著蕭澈說:「上床躺著」。

    蕭澈原本一大堆這質問,被顧安一句話噎了回去,於是咬著牙說:「你滾開,老子要回家。」

    顧安依然皺著眉,盯著蕭澈。

    如果是三年前的蕭澈,也許會聽話回到床上。但是現在的蕭澈,只會更加倔強的瞪著顧安,一副老子就這吊樣,你能把老子怎麼樣。

    顧安忽然上前,一手按在蕭澈的肩膀上,腳下微微一用力。

    蕭澈就感覺自己的腳踝被絆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跌在床上,而且身上還壓著一個龐然大物。

    蕭澈手腳拼命地掙扎,可是顧安就如同磐石一般,死死的壓著蕭澈。

    蕭澈終於累了,躺在床上喘著粗氣,惡狠狠地瞪著顧安大吼:「你給老子滾下去」。

    顧安看著蕭澈這樣,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知道蕭澈在強裝兇悍,眼底划過一絲笑意,從床上起來,整理一下身上的西裝。

    蕭澈坐起來揉著手腕,用眼睛惡狠狠的瞪著顧安。如果眼神能殺人,相信現在顧安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老子不要和你睡

    蕭澈平穩了呼吸,問:「你到底要幹什麼?」

    顧安回答說:「把你留在身邊。」

    蕭澈耐著性子問:「留我幹什麼?」

    顧安回答說:「弄明白我為什麼想要把你留在我身邊。」

    蕭澈真想仰天長嘯,這特麼算什麼藉口,強壓下內心的火氣,問:「你要留我到什麼時候?」

    顧安回答說:「不知道。」

    蕭澈終於忍無可忍的大吼:「你他娘的就是神經病。」

    顧安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說:「見到你以後我就一直這麼認為。」

    蕭澈怔了怔,忽然換成一副吊兒郎當的表情,「我們見面不到一個月吧?病情發展的挺快」

    顧安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其實兩年前他就見過蕭澈,每天只是為了見到蕭澈的背影,他就特意開車繞半個城市,看著蕭澈打開大門,打著小哈氣,迷迷糊糊的走進公司,心裡就會滿足。這個偷窺狂一樣的怪癖,他堅持了整整兩年,甚至跑去看了心理醫生,卻沒有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他又怎麼會選擇蕭澈所在的婚慶公司,點名讓蕭澈做自己的婚禮策劃。

    對於蕭澈,顧安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態,只是不想讓蕭澈從自己的生活中消失。

    蕭澈看著顧安沉默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感覺後背有些發寒,讓他總有種獵物掉進獵人設好的陷阱的錯覺。

    顧安看著蕭澈閃躲的目光,心裡竟然覺得可愛極了,很想把他抱緊懷裡使勁的挼搓一番。

    蕭澈感覺到顧安的目光越來越可怕,連忙轉移話題說:「你這是非法拘禁,我弟弟是刑警,他如果發現我不見了,一定會不惜一切的找我,到時候你就不好交代了,你還是把我放了吧,你放心,我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顧安只是淡淡的看了蕭澈一眼,然後彎身把床底下的拖鞋拿了出來,說:「穿上」。

    蕭澈條件反射的問:「幹啥?」

    顧安回答:「帶你熟悉一下環境。」

    蕭澈徹底無語了,剛剛自己苦口婆心的說了這麼多,難道這傢伙就一點都聽不進去嗎,想到蕭雲那暴怒的拳頭,他有些開始擔心顧安的小身板能受得了幾拳。

    顧安見到蕭澈沒有動作,便自己拿起拖鞋,親手給蕭澈穿上。

    蕭澈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避開顧安的手,說:「我自己穿。」蕭澈心裡默默地安慰自己,老子是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老子的迷藥勁還沒過,等老子緩過來,就憑顧安著小身板,還能攔住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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