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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6:25:19 作者: 閒蛋黃
陳乾莫名其妙卻心急顧不上,又撥了電話給畢南方,畢南方也很不解說只聽公司里傳管蕭跟李福林鬧翻了,至於是他自己要走的還是讓李福林趕走的就不知道了,不過能肯定的是不是去治療,管蕭身體沒問題。
陳乾掛了電話,感覺很茫然,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
美國?去多久?還回來嗎?
什麼都不知道。
什麼都不告訴自己。
為什麼要這麼決絕呢。
自己做了什麼讓他這麼恨呢。
恨到要離開自己去到另一個國家的地步。
遠在美國的管蕭並不知道,這個決定,會成為他心中永遠的不能觸及的痛。
陳乾渾渾噩噩的過了幾天,鄒佩還在養傷劇組只能暫時停工,陳乾推掉了所有通告,每天只是窩在家裡,有時劉宇上門去找他,總會被一地的酒瓶絆倒,屋子裡窗簾緊閉,沒有一絲人氣,陳乾伏在床鋪裏白著臉,顯然胃病發作的模樣。
劉宇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情傷這種東西勸也沒用,只能看著他別鑽牛角尖,管蕭做事一貫清冷,這回也算是把管蕭風格發揮的淋漓盡致,愛你時乖巧可人,不愛時撇的楚漢分明,對於陳乾這樣的骨子裡老實的性格根本就沒有勝算。
劉宇唉聲嘆氣地給陳乾收拾東西,想著自己什麼時候能把陳乾帶成影帝,這理想也漸漸成為了夢想,越來越遙不可及了。
就在陳乾一蹶不振到劉宇都開始絕望的時候,於冉的電話打來,陳俊生再次腦溢血,醫院下了病危通知。
陳乾慌慌張張地趕到醫院後,陳俊生已經閉了眼,父親的最後一眼終是沒有見到,陳乾跪在陳俊生的床前,伴著於冉激動的咒罵和嚎啕大哭,他久久伏在地上叫著父親,卻再也得不到陳俊生一個眼神,無論這眼神是讚許還是失望。
於冉散了髮髻亂了妝容,指著陳乾恨恨的說,你父親的死你有責任,你要是再跟那個管蕭不清不楚,你父親地下有知也再不會認你!
陳乾頭叩在地上,眼淚打濕了地面。
他的世界,塌了。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蹭。
第39章 (三十九)衝擊
「管,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想以前的事。」
「這個新年你不打算回家?要留在舊金山和羅斯教授一起工作嗎?」
「要回家的,我很久沒見父母了,很想他們。」
「是啊,你來美國已經2年了,這是第一次回去吧。」
「。。。是啊。」
管蕭捧著冒熱氣的白瓷杯,輕輕喝一口香醇甜膩的摩卡,看著窗外飄灑的雪花和匆匆的行人,和一位坐在他對面金髮碧眼的年輕人低聲說著話。
咖啡館裡很暖和,橘色的燈光把室內籠罩的一片溫馨,屋裡放著西城男孩的音樂,在寒冷的冬天裡歌頌著夏日的陽光與美好,讓置身於這裡的每位顧客都感到輕鬆愉快,就像某個有著冬日陽光的慵懶午後,壁爐邊臥著銀白相見的貓,手邊有牛皮紙包裹的大部頭,窩在沙發里就能打發掉一整午的好時光。
金髮碧眼的年輕人是管蕭來到伯克利後認識的,兩人不在一個系,管蕭學作曲,年輕人學小提琴,管蕭的導師羅斯是業界著名的作曲家,也是柏林樂團曾經響噹噹的首席小提琴,在音樂界名望甚高,他的學生不多,日後卻都成為了各個領域的鳳毛麟角,由此可見羅斯教授收徒的標準之高,管蕭和金髮便是這次最幸運的兩個人。
金髮碧眼叫俄林,母親是曾經在維也納金色大廳開過個人演唱會的流行音樂泰斗提娜.漢密爾頓,他的父親是一位美籍俄羅斯人年輕時是一位長笛手,現在在美國文化部任職,可以說俄林從小就是薰陶在濃濃的藝術氛圍里成長的。俄林從小就顯示出在音樂上極高的藝術天賦,對小提琴的悟性更是常人所不能及,提娜對於兒子的表現非常欣喜,一路提攜指點幫俄林鋪好了一條通往最高藝術殿堂的路。
俄林是個標準美人,繼承了提娜優秀的外貌和父親深邃的氣質,為人謙遜低調,卻擋不住渾身散發出的王子氣質,與管蕭坐在這裡的短短半小時裡就引來無數人的側目,就連見慣了明星來這裡消費的店員也不自禁多看了俄林兩眼,俄林微笑著表示感謝。
管蕭從初來時的不習慣和無處不在的寂寥孤獨感到現在完全適應這座城市,內心從被苦悶的思念折磨到完全沉入音樂的海洋,已經過去了兩個春秋。嚴格的羅斯教授既有爛漫的藝術性情和不拘小節,也同樣具有嚴肅的專業精神和吹毛求疵的本性,在他的培養下管蕭幾乎脫胎換骨,忘記了自己已經是出道10年的歌手,一切基礎從頭打起,也因此結識了造詣頗高性情合拍的俄林。
這裡的生活雖然忙碌卻很充實,幾乎與國內圈子隔絕,沒有那些雜七雜八的消息攪擾,管蕭過的如魚得水般平靜。
而埋在心底最深處的思念,也在日復一日的寂寞中吞噬著堅強的心房,不停地向外生長,得到意念的澆灌,躍躍欲試要衝破自己親手種下的枝枝蔓蔓。
管蕭輕輕嘆口氣,把杯身僅有餘溫的咖啡一飲而盡。
「管,你這麼喜歡甜,居然不會發胖,」俄林羨慕又驚奇地看著自己杯子裡的檸檬水道。
「我不喜歡甜,只是習慣,」管蕭看著窗外一顆雪松上的霓虹燈串,淡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