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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5:49:36 作者: 珩一笑
「你又不肯跟我交往,還讓我吃醋。」
付嘉言又像小狗一樣舔舐著,弄得她渾身一酥,過了股微弱電流般,他含混地說:「就只能眼睜睜看著你被別的男生追。」
真像在她脖子上種幾顆草莓,最顯眼的位置,沒眼瞎的都該知道,她名花有主,不可染指。
但不行。
夜不歸宿尚可找藉口糊弄,但這不是不打自招麼——她整晚在跟男人廝混。保不齊別人怎麼想她。
謝蔲放下腿,腳踩著他的,36碼,比起他,簡直算迷你,她說:「許你逗我,就不許我耍你?」
付嘉言輕哼了聲,「還挺記仇。」
他將她的兩腿分開,徵詢地看著她,這一望,就望進了靈魂最深處。
這種事情上,無需修煉,她同樣是菜鳥,彼此一起摸索,一起進步,所以,她是否同意他這樣做,眼神直接給了他答案。
先抵達的,是他的鼻尖,他蹲著,輕輕地蹭她。
現在是深秋,他聞到了成熟的果實香。
付嘉言又攀上來,和她深吻。
謝蔲仰著脖子,半闔眼,親密的吻,可以驅趕走她心裡紛亂的情感。暫時性的。
她知道,柴詩茜那樣跟他說,他一定沉不住氣,只是她沒想到,他不聲不響了數天,直接跑過來。
連晚飯也沒吃。
直到兩人的唇舌徹底濡濕,唾液融合。
然後,他帶著吻的余香,交付給另一寸領地,盡心盡力地,栽下盛開的玫瑰。
謝蔲無意識地撫著他的後腦勺。
頭髮太短,壓根揪不住,也的確符合視覺傳達的信息——扎手。
但這種刺癢的感受,在某種程度上,又緩解了體內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暗流涌動的難受。
曬了一個月的結果是,他後頸那塊皮膚黑了許多,領口處是道分界線,劃分開黑與白。
而在她恍惚時,他的舌,也破開了混沌。
高中三年,他們互斗,互嗆,在不知道彼此名姓的童年,也互相看不起對方。誰又預想得到,他們有這麼親密無間的一天。
更加想不到,在此刻,他會以一種俯首稱臣的姿勢,為她做這樣的事。
A市,酒店,深夜。
一對忘情的男女。
她的聲線像懸在細繩上的,一滴滴露珠,極其不穩,隨時都會下墜般,「你都學了些什麼?」
「刑法,刑事法,刑事偵查方面的,都是一些理論知識。」
誰問他這個……
誰會在這種時候,問他專業學了什麼……
付嘉言抬臉的時候,唇周沾著的晶瑩,好似就是繩上落下的。
然而,他眼底、唇角的笑意,又那麼惡劣。
一報還一報,他非要找補回來。
幼稚。
謝蔲沐過浴,乾淨得賽過初落的雪,茫茫的白,而他要當第一個留下腳印的人。
她情不自禁地合攏雙腿,又被他卡住,他再開口,聲音染了幾分靡靡緋色,「蔻蔻,喜歡嗎?」
「付嘉言……」
那是他的手指。
剛剛用冷水衝過,比她的手還冰兩分。
謝蔲呼吸著,像進入深海,又像航行太空,氧氣成了她唯一存活的依賴。
又是誰的聲音在慫恿。
付嘉言自問自答地說:「不喜歡的話,怎麼跟我來酒店呢?」
她抓著他的手臂,借力才能坐得住,她羞於往下看,視線只得往上,對上他的,她咬著下唇,「明天上午我有活動。」
是提醒他,不能耽誤太久。
付嘉言抽出,用紙慢條斯理地擦著手指,細緻得堪比清理什麼久埋地下上千年的青銅器。
「那你先睡吧,我去洗個澡。」
謝蔲難以置信地盯著他,見他打算走,她掐了他一把,「來真的?」
「不然呢?」付嘉言居高臨下,「你想要我就得給你?這玩意兒好歹還栓在我自己身上吧。從學校到機場,再從機場到你學校,十來個小時,地主都沒你這麼壓榨人。」
把她弄得上不去,也下不來,還說這番欠揍的話,謝蔲氣得想踹他,可她腿軟,又提不起勁。
他憋著笑,在她耳邊呵氣地說:「這麼想要啊?那也得等我洗完澡。」
還拍了下她的頭。
付嘉言一邊走,一邊脫外套和T恤。進浴室前,他身上就只剩一條褲子。
謝蔲撇開眼,嘀咕了句「煩人」。
到底是在炫耀他的身材,還是挑釁她——你也看得到,吃不到,就不得而知了。
但直觀的是,他起了反應。
付嘉言定的是普通單人間,床沒那麼大,但也夠睡兩個人了,她裹著被子,睡到正中央。
但大抵是床太軟,以及生物鐘的緣故,沒能等到向他耀武揚威,宣告他的床被她占領,她便睡著了。
付嘉言看到,也是好笑又好氣,他真正贏過她幾次?他甘心讓她占據上風,她不是不懂,偏偏喜歡跟他斗。
他側躺在她身邊,親了親她的額頭,「晚安。」
第58章 想你
迷迷糊糊, 半睡半醒間,摸到一張人臉, 大概是一件萬分驚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