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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5:51:04 作者: 鴉鴉不牙疼
    「昨晚說著說著你就睡著了。」

    無情手指輕輕叩擊著輪椅的扶手,不動聲色地提起來昨晚的事情。

    蘭青雪坐在床沿,搭在衣領上的手一頓。

    昨晚他被楚留香親了,加了不少生命值,這讓他不由得響起前些天那多出來的五十點生命值。

    他好像問了無情,只不過問完之後就睡著了,對方回答的是什麼他都不清楚。

    蘭青雪舔了一下嘴唇,他昨晚能夠直接問無情,還是因為喝了酒,膽子比平時大了不少。但現在他已經清醒過來了,對於這個問題倒是不好意思開口了。

    他抬眸看了一眼無情,心裡暗自想道:既然如此,那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吧。

    只不過他是這麼想的,已經意識到了危機的無情可不這麼覺得。

    幾乎是蘭青雪一呼氣他就猜到了對方心裡是怎麼想的,要是放在之前,對方想逃避的話他一定會配合地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但現在……

    無情嘴角扯了扯,不似往日的孤冷:「你問我的問題還沒聽到答案。」

    「啊……我……」

    蘭青雪結結巴巴地準備推辭掉,但撐在床沿的手腕被對方拉住,微微用力一扯,他整個人就向前撲去。

    一雙手接住了他,只不過攬住了自己的腰。

    無情抬眸,清亮的眼眸此時映出蘭青雪的身影,纖長的眼睫密密地嵌在眼睛上方。

    頂著這道目光,蘭青雪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這個感覺和昨晚被楚留香表明心意時一模一樣。

    他意識到了接下來似乎要發生什麼,於是連忙向後撤。但無情搭在他後腰的手死死地攔著,明明看上去孱弱,但力氣出奇得大。

    陽光越過無情,徑直照到了蘭青雪的臉上。

    白髮順勢滑落在無情身上,像是織就了一個牢籠般,將有些慌亂的蘭青雪和看似沉穩地無情困在了一小片天地之中。

    無情向上抬手,薄唇緊貼到一片嫣紅。是溫熱的,是柔軟的。

    蘭青雪瞳孔微縮,整個人就愣住了。哪怕心裡已經隱隱有了預感,但到這一刻真實發生的時候他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為什麼會這樣?

    他大腦一片空白,只有互相交織的氣息宣告著他們此刻正在做什麼。

    禁閉著的唇被柔軟地撬開,熟悉的氣息噴灑在臉上,按在後腰的手收緊,似乎想要把他給揉到懷裡。

    看似冷漠孤傲的無情並不無情,他就像是一座被冰封的火山,一旦有了缺口便將熾熱的心全部宣洩而出。

    水聲曖.昧,急促的呼吸聲宣告著戰況的激烈。

    蘭青雪整個人都撲進了無情的懷裡,下巴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捏著抬起,仰面接受著來自大捕頭的進攻。

    幾聲委屈的囈語從緊密相連的唇齒中泄出,蘭青雪雙手緊緊地攥著無情的衣衫,眼尾緋紅如朝霞。

    無情放過了他,眼神幽暗,聲音也有些啞:「楚留香是這麼親你的嗎?」

    作者有話說:

    第40章 面冷心熱

    蘭青雪呼吸還沒平穩下來,眼底還帶著些許的水光,緋紅的眼尾猶如塗了一層胭脂似的。

    他大口地喘著氣,雙頰通紅,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樣子。

    無情伸出手指,動作輕柔地揩拭著對方眼角輕微溢出來的淚水:「嗯?」

    蘭青雪眨眨眼,瞳孔上蒙著的一層水殼猛地破碎,化作晶瑩的淚水從眼眶裡滑落。

    「你……」他平緩著呼吸聲,然後伸出手將無情推開,自己往床上撤了撤。

    雪白色的長髮從無情身上逃離,仿佛一陣觸不可及的風,他抓不到,也留不住。

    蘭青雪深吸了一口氣,微腫著嫣紅的唇:「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我冷靜一下。」

    他已經震驚地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了,就連剛才的話都是強裝鎮定地說出來的。

    昨晚楚留香的舉動已經夠讓他不知所措了,還沒多久無情也變成了這樣,早知道的話,他昨晚就不應該詢問對方那件事情。

    無情看上去沒有什麼特別大的變化,只有一雙眼眸,如春水般,清晰地映出來的蘭青雪的身影,仿佛冰雪初融似的。

    他微抿了一下唇,知道自己這次太過突兀了,對方一時之間接受不了也是自然。如果不是楚留香的出現,他或許還可以再等上一段時間。

    無情微微一笑,帶著些許對蘭青雪的安慰:「我知道,抱歉,剛才冒犯了。」

    「嗯。」蘭青雪淡淡地點了點頭,並沒有想之前那樣寬慰無情,嫣紅的唇腫著,只不過看上去心情不太好,唇角下壓成了一條直線。

    無情的手下意識地攥了起來,內心開始緊張了起來。這種情緒放在四大名捕之首的無情身上似乎很可笑,但現在就是這樣。

    他再次看了沉默下來的蘭青雪,對方的眉眼似乎帶著些許的愁緒。

    為什麼?難道心裡不是這麼想的嗎?

    原本還有些確定的無情突然不太自信了,他匆匆向對方告別,一邊給對方留下來冷靜的空間,一邊讓自己尚未平穩下來的心有些許喘息的時間。

    等無情走後,房間裡瞬間安靜了下來,只有一道舒緩的呼吸聲。

    蘭青雪失力地倒在床上,睜大著眼睛望著繡了芙蓉花的帳頂。他緩慢地眨了眨眼睛,生鏽了大腦重新運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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