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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和他手牽手一起走到白頭，也說不定呢。

    他不能干涉太多，但是為了兩個人的將來，他必須要讓南萱明白，他是誰的所有物。

    既然決定在一起，出櫃是一定要的。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南萱感覺到氣氛有些凝重，不敢胡鬧了。拿臉頰蹭蹭他的，小動物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你怎麼了，你都不理我，是我做錯什麼了嗎？」

    程驍看著他。

    南萱有點受傷，語氣低沉：「你為什麼不理我？」

    程驍探口氣，撫撫他的臉頰，調整姿勢讓他趴在自己胸口，關掉床頭燈，柔聲道：「在想事情。乖，睡吧。」

    「嗯。」南萱軟軟應了一聲，找個舒服的姿勢，趴在程驍胸口。

    算了，明天帶他一起堆雪人好了。態度溫柔一些不就行了嘛，握住他手臂搖啊搖，搖到他頭暈，再趁機邀請他，「達令，一起堆雪人吧！來嘛來嘛！」

    程驍輕撫著他的背，像是說給他聽，又像是自言自語，「不要背叛我，也不要離開我，答應我好嗎，南萱？」

    南萱迷迷糊糊貼住他的脖子，聲音帶著濃濃鼻音，「你剛剛說什麼？」

    程驍拍拍他，「沒什麼，睡吧。」

    南萱醒過來的時候，程驍正在衛生間洗漱。他走到南萱房間門口，叫他起床，轉身去廚房幫著南媽媽把碗碟什麼的擺上桌。

    南萱洗個臉刷個牙，坐到餐桌旁，拿起一片放了煎蛋的吐司，咬一口，嚼幾下。看到程驍今天表情沒有什麼異樣，很是開心：「吃完飯我們去堆雪人吧。」

    程驍看著他左頰淺淺的酒窩，笑著點點頭，「好啊」。

    南萱很滿意。終於一切都恢復正常了。

    一開心，吃飯的速度都快了，不小心還嗆到了。程驍給他倒了一杯水，南媽媽邊給他拍背邊數落他，「這麼大的人了，吃個飯也不消停。」

    程驍看著他咳的時候還沒忘記傻笑，覺得頭有點疼。

    南萱抹抹嘴，拉著程驍站起來，「媽我吃好了，我們走了。」

    南媽媽把外套圍巾手套什麼的遞給他們，交代程驍，「外面天冷，別玩太久了，早點回來。」

    「知道了，伯母。」

    南萱小跑著拉著程驍往門外沖，南媽媽在後面抱怨：「這孩子，這麼大了還一點都不穩重。還是女孩好啊。」

    外面雪下了一夜，現在已經停了，積了厚厚一層，腳踩上去陷得很深。整個天地被雪覆蓋的景色美到無法言語，遠處的公寓、街道、樹木都被雪鋪了一層，線條柔和起來，陽光下亮亮的，閃著細小的光芒。

    南萱家小區後面有一塊空地，很少有人去。南萱走在前面，翻過一叢灌木，程驍跟在他身後。

    「就是這裡了。我小時候常到這玩。」

    很小的一塊地方，是樓和樓之間的一塊空地，一面被牆圍了。雪地上一個腳印也沒有。

    程驍替他繫緊圍巾，帶好手套。

    南萱蹲在地上，抓起一把雪，團出一個小雪球來。他看程驍像個柱子似的杵在那一動不動，把雪球放在地上，指揮他挖雪，和雪球團在一起。

    慢慢地雪球變大了，南萱把雪球放在沒挖過的雪地上，用手推著滾動起來。程驍過去幫忙。

    雪球滾來滾去越滾越大。南萱看看覺得滿意了，又如法炮製，團了一個小一點的。把小一點的放在大的上面，雪人的大型就成了。

    有雪花滲進手套裡面融化了，南萱搓搓手，覺得有些冷。他把圍巾解下來，程驍攔住他，又幫他重新繫上。

    「我來吧。」

    程驍伸出食指，在嘴巴的位置畫了一條弧線，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兩隻黑色玻璃球，嵌在眼睛的部位，把脖子的圍巾解下，圍在雪人脖子的位置。

    一個笑眯眯的、憨態可掬的雪人完成了。

    程驍看了看雪人，轉身對著南萱。

    他扯下手套，兩手交叉，正在對著雙手呵氣。感覺到他的視線，也看向他。眼神里有些疑惑。

    程驍清清嗓子，語氣儘量和緩。「我想聽聽你對我們的事情的看法。」

    「我們的事情？」

    「對。一直都是我在說，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也想一輩子和我在一起。」

    「啊！」南萱驚叫一聲摔了一跤，跌在剛剛堆好的雪人身上。剛剛誰都沒注意，一條哈士奇猛地從他身邊竄過，他沒防備，本能要躲，卻沒躲開。

    程驍去扶他，被他拽著一起跌下去。好在下面是厚厚的雪，穿得又多，摔下去啥事沒有。

    南萱撐起手臂要坐起來。

    程驍趴在他身上一動不動。

    他有點鬱悶。不起來，躺在這裡做人體冰棍嗎？

    程驍看定他的眼睛，表情嚴肅：「剛剛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

    南萱伸手去推他的胸脯，覺得這樣的姿勢有些曖昧，又放下手臂，近乎討好地說：「你起來好不好？會有人看見的……」

    「你不回答，我不會起來的。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你會不會和我一起一輩子？」

    「會……你可以起來了吧……」

    程驍慢慢吐出兩個字，「敷衍。」

    南萱耐心用盡了，對著他低吼，「你大爺的我什麼都給你了我還怕你始亂終棄呢，你竟然擔心我會甩了你？」

    吼完之後，南萱有點委屈地偏過頭。

    程驍看著他彆扭的樣子，咬了咬他迅速變紅的耳垂，又在臉頰上親了一口。

    他躲避不及，雙眼圓睜，「你瘋了？」

    程驍在他耳邊輕輕呵氣，「You drive me crazy.」

    臉更紅了，說話音調都不穩了，「你快點起來。」

    程驍神清氣慡地站了起來，把他拉起來，幫他拍拍屁股上的雪。

    南萱被他抓著手腕躲不開，狠狠瞪了他一眼。

    回應他的只有程驍那越發無賴的笑容。

    ☆、第 16 章

    南萱：「親愛的，你484很愛我？」

    程驍：「……是。」

    南萱：「你484灰常愛我？」

    程驍：「……」

    南萱委屈臉：「你怎麼不說話？」

    程驍：「……是。」

    南萱得意地笑：「親愛的，你484灰常灰常愛我？」

    程驍：「……是。」

    南萱握起拳頭砸向對方胸膛：「你不愛我！你肯定不愛我！你這麼敷衍！你每一句的回答都是一樣的！」

    抹抹不存在的淚水，無語凝噎，「我走了，再也不會肥來了！你一個人過吧！你既然不是真心想愛，那我們就不要相愛！再見，再也不見！」

    走了兩步又回來，兇巴巴道：「我一定要去告你，告你QJ我！」

    程驍總裁臉：「你走了，我就去QJ別人。」

    南萱雷劈狀，嬌弱蘭花指一指：「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程驍？！」

    程驍酷炫狀：「還走不走？」

    南萱抹抹垂淚：「天堂有路儂不走，老來嫁作商人婦。殘花敗柳難言春，而今只好苟且駐。色衰愛弛之人，哪有資格說不？」

    程驍：「……」

    作者有話要說：　　狗血小劇場一出~最近要寫兩篇論文一個報告，15號，各位有緣再見吧！！！！

    ☆、第 17 章

    過年總免不了置辦年貨、走親訪友，因而家裡總會有很多好吃的。南萱站在儲物間，看著那些零食、飲料的眼神專注而堅定，恨不得把這些東西每樣都帶著。

    程驍好笑地扯扯他，「好了，別看了，我的車都快裝不下了。我們該走了。」

    坐上了返程的車，南萱還意猶未盡盯著自家儲物間的方向。

    南媽媽被他氣笑了，握住程驍的手：「小驍啊，萱兒不懂事，你多擔待著點。這孩子從小就淘氣，我把他一直當女孩子養，也沒陶冶出多麼溫柔的性格來。你可不要嫌棄他。」

    程驍還沒來得及在丈母娘面前表忠心，南萱就氣得開始跳腳了：「什麼叫他嫌棄我？我還沒嫌棄他他就該偷笑了！你是我親媽嗎？」

    南媽媽根本不理會他，「小驍啊，你年紀比他大，有什麼事照應著點，我也放心。這孩子總能讓人有操不完的心。」

    程驍掃了一眼南萱暗戳戳又從樓上順出一袋薯片的幼稚行為，拉起南媽媽的手，笑眯眯說：「南萱就像我弟弟一樣，我一直把他當做親弟弟看待，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南萱用眼神示意他：「快放開我媽，你想幹嘛？」

    程驍笑得像是一朵花：「我把南萱當弟弟看待，這段時間又承蒙您照顧，不瞞您說，其實我私底下也把您當媽媽了。我頭一次遇到您這樣和藹可親又年輕漂亮的女士，一時有些得意忘形了，您不會怪我吧？」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南媽媽笑得皺紋都出來了，「好孩子。我也把你當我兒子了呢。」

    「那我能叫您一聲媽嗎？」

    南萱盯著他的眼神都冒出火來了，私底下狠掐他的手腕子。

    你、想、干、嘛？

    「當然可以啊。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兒子就好了。我和他爸這麼優秀的人，都不知道怎麼會生出這麼個沒出息的兒子。」

    「啊――」南萱揉揉被自家親媽彈得泛紅的腦門，含恨看著程驍那張笑得欠抽的臉。好想撕爛他這厚厚的臉皮！滴蠟！用小皮鞭打他！

    在某人的妄想中已經被S&M多次的男人此刻殷勤而又有風度，聲音洪亮，氣勢如虹地叫出一句「媽！」

    「哎~」南媽媽百轉千回。

    「哎~」南萱愁腸百結。

    倆人終於坐上車，南萱頭一次這麼慶幸終於可以快一點回去了。

    程驍探出身子和南媽媽打招呼，「媽，再見！」

    南媽媽慈愛地看著他兒子，「小驍，有空多來玩啊，媽給你做好吃的。」

    程驍不舍揮手，「好的，媽。我會帶南萱多回來的。」

    南萱在車開動之後看了後視鏡，南媽媽站在樓下遠遠望著他們，一直到她的身影從視野里消失。

    程驍心情很好地哼著歌，南萱生無可戀，臉貼上車窗，看著窗外快速向後閃現的景色。

    「怎麼了？被咱媽打擊到了？臉色那麼難看？」

    南萱沒理他，程驍依舊笑得像花一樣，「你別看咱媽把我誇得像朵花一樣，在她心裡，你才是第一位的。」

    南萱斜睨他，「你本來就是像朵花一樣蕩漾。」

    程驍抬起右手揉了揉他的頭，又握住方向盤，轉個彎，上了高速。

    南萱輕咳一聲，模仿著南媽媽的語氣，「小驍啊，你是怎麼照顧你弟弟的啊？你可是真夠盡心盡力的，都把我們小萱照顧到床上去了。你不是把他當親弟弟待嗎，你就是這麼對親弟弟的？」

    「這不是親上加親嘛。咱家弟弟這麼可口，這麼誘(～￣￣)～人犯罪，我一個把持不住，就把人就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