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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6:17:16 作者: 為伊憔悴
轉念,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榮親王府的世子妃人選,榮親王繼妃羅氏意在福昌縣主孫蕙,還有尚書府的姑娘施玉嬌更合羅氏的意。
傅書言沐浴後換上自己家常穿的衣裙,夜深了,睏倦,知兒熄燈,主僕二人一里一外安置。
傅書言今晚沒去平西候府,給景老夫人按摩,心想明日早些去。
次日,課堂上傅書言直打瞌睡,強支起眼皮,容華郡主坐在她前面,也耷拉著頭,師傅坐在前面,敲了兩下桌面,容華郡主高敏嚇得一激靈。
傅書言腦子裡一片混沌,看師傅的嘴一張一合,什麼都沒往腦子裡進。
傍晚,傅書言從平西候府回來,她昨晚沒有看見姐姐,傅書琴還有三兩個月就生產了,儘管現在姐姐的情況很好,傅書言還是不放心,走到屋門口,丫鬟巧玉笑著道;「王爺在裡面。」
傅書言猶豫了下,想退回去,等一會再來,傅書琴在裡面聽見,道;「妹妹,你回來了。」
傅書言只得進去,看見姐夫高恪試穿一件新袍子,夫妻倆人對面站著,傅書琴為高恪整理一下衣領,退後兩步,上下打量,笑道;「別說挺合身。」
對站在高恪身後的玉佩道;「真是奇了,你沒比照王爺的身量,尺寸怎麼拿捏的這麼准?」
玉佩謙卑地道;「奴婢估量著做的。」
傅書琴道;「人都說好成衣匠不用量人身材,看一眼心裡就有數,玉佩的針線活果然好。」
對傅書言道:「言妹妹,你還記得上次金師傅給我們姊妹做的衣裳也沒量尺寸,穿在身上就像比量身材做的,正合適。」
「凡事用心的人,自是技高一籌。」傅書言的話一語雙關,玉佩抬頭,神色吃驚,只短短的一瞬,被傅書言捕捉到,玉佩隨即又低下頭,一副謙恭模樣。
高恪卻朝傅書言看了一眼,姐姐傅書琴正為高恪鋝絲絛,沒注意聽。
傅書言看這件長袍,心裡贊聲好,沒有一處多餘的,恰到好處,沒有一絲褶皺,熨燙極認真小心的,挑不出一點毛病。
玉璧站在一旁,斜眼瞅著玉佩,兩個人一起出宮,賞賜給英親王,現在玉佩上去了,得王爺和王妃青眼,玉璧心裡嫉妒。
高恪看著傅書言道;「言妹妹一會陪著你姐閒步,我還要寫個摺子。」
「姐夫忙去吧!放心把姐姐交給言兒好了。」
姊妹倆到王府花園閒步,身後秋琴和知兒兩個人跟著,離著十幾步遠,丫鬟離開主子一段距離,以免聽了不該聽的話。
傅書言扶著姐姐傅書琴,小聲說話,「姐,你看玉璧和玉佩怎麼樣?」
傅書琴煩玉璧,玉璧看王爺的目光□□裸的,毫無遮掩,她雖然一再大度地表示自己有身孕,挑兩個屋裡人侍候王爺,嘴上說說,心裡著實不願意分寵給別的女人,不屑地道:「玉佩平常在屋裡做針線活,不怎麼上來,人也老實本分,玉璧那個小蹄子,恨不得爬你姐夫的床。」
傅書言搖頭,「姐,像玉佩這麼好的針線,皇后為何不留在宮裡使喚,我曾試探過她,她說在皇后跟前服侍的姊妹都伶俐,她笨拙,不大在皇后娘娘娘娘跟前侍候,平常做點針線活,可是姐看她侍候人極嫻熟,她給姐夫做的衣裳,顯然極用心,姐再想想,玉璧看著要尖,實則無腦,皇后娘娘非等閒之人,怎焉能派這樣一個無腦之人在姐夫身邊?」皇上送兩個美人給英親王,其中的深意大家都明白,一是籠絡英親王高恪,二是監視英親王高恪,皇帝對主管兵部,手握兵權的高恪還是不能放心。
傅書琴低頭尋思,揣摩道;「妹妹是說玉佩才是皇后的真正親信。」
傅書言道;「對,玉佩才是皇后的心腹之人,而玉璧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一個整日想著爬主子床的人,做不了大事。」
傅書琴心中一凜,玉佩看似與世無爭,在王爺跟前極少露面,不爭實則為爭,給人感覺老實本分故意藏拙,實是個有心計的,「這兩個宮女是皇上賞賜給王爺的,不能擅動,妹妹說怎麼辦好?」
傅書言看著西邊天空一片紅燦燦的晚霞,「讓她們窩裡鬥,然後姐姐再出手收拾她們。」
傅書琴想想,「妹妹的意思是……」
傅書言看眼腳下,防有青石磚凹凸的地方,姐姐絆倒,小聲道;「姐姐可放出風去,說王妃有身孕,提拔一個屋裡人,二人當中選一個侍候王爺,然後…….」
傅書琴順著她的話,道;「然後,我就對玉佩另眼相看……」
傅書言抿嘴一笑,姐姐不熟稔內宅爭鬥,女人本能天性,一點就通。
傅書琴之後放出風去,王妃要生產,在玉璧和玉佩二人中間選一人侍奉王爺,玉佩做事盡心,心靈手巧,王爺對玉佩很滿意,王妃賞賜了玉佩兩樣首飾。
傅書言聽屋裡的王妃派來到兩個丫鬟議論,一笑了之。
王妃房裡,傅書琴正跟傅家一個管家媳婦說話,這個管家媳婦是她母親杜氏的心腹,笑說道;「三太太讓奴婢來告訴王妃,七姑娘的婚事有眉目了?」
傅書琴好奇,問;「京城裡誰家的公子?」
那個媳婦未語先笑,「太太請了一個卦師,據說很靈驗,這個卦師輕易不給人算的,太太花了不少銀子請的,拿七姑娘的生辰八字給先生,卦師最後算出七姑娘的夫婿出自京城南,府門前有兩棵千年古柏,說能看見此處府邸高亮,大富大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