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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6:17:16 作者: 為伊憔悴
    跳下地,跑到床前,看見哥哥正看著自己,衛廷昶虛弱地叫了聲,「昭妹妹。」

    衛昭瞬間便哭起來,朝外跑,招呼丫鬟,「我哥醒了,快告訴老爺太太。」

    高璟住的東間最近,第一個跑進來,衝到床前,俯身急切地叫了聲,「廷昶。」

    衛廷昶露出大大的笑容,「我還沒死。」

    高璟聽見衛廷昶醒了,急切間衝到床邊,傅書言正俯身,他沒留意自己身體貼在傅書言身上,只覺胸前一片柔軟,傅書言面上飄上粉霞,匆忙躲開他,高璟找這知覺,看她像受了驚嚇,躲自己如洪水猛獸,心裡不是滋味,掃了她一眼,眸色變冷。

    傅書言離開床前,走出去,因昨晚的事,兩人見面尷尬,她分明看見他眼中的冷淡,被人瞧不上眼也好。

    傅書言藉口煎藥,沒回臥房,躲開高璟,兩人見面都覺得彆扭。

    傅書言在西廂房煎藥,藥味太濃,她把柴房門開了一條縫,一會,看見魏夫人和衛廉慌慌張張地跑來。

    傅書言煎好藥,端著去上房,她在堂屋門口頓了下腳步,怕遇見高璟,彼此尷尬,不知道高璟是否離開衛廷昶的臥房,邁進門檻,堂屋裡沒人,她剛走到西間門口,裡間帘子一挑,高璟從裡面出來,兩人打了個照面,傅書言趕緊退過一旁,雙眸低垂。

    高璟掃了她一眼,看她低眉順眼,彼此更加生分,一言不發往堂屋外走去。

    傅書言端藥進屋,衛廉和魏夫人圍在床前,魏夫人抹著眼淚,「昶兒,你總算醒了,沒撇下母親,算你有良心,要不是你言妹妹竭盡全力救你,你只怕早就……..」一想說出話喪氣,沒往下說。

    衛昭道;「言妹妹連著三四日沒合眼,守在哥哥床前,所有太醫院的御醫都說哥哥救不過來,眼瞅著不敢下藥。」

    衛昭一回頭看見傅書言端著托盤,上面放著一小碗湯藥,急忙接過。

    魏夫人看看傅書言,感激地道:「言兒這幾日都瘦了,回家去你母親又該心疼了,在你魏伯母府上,怪魏伯母沒照顧好。」

    傅書言翹起唇角,看著衛廷昶,「廷昶哥好了,我掉幾斤肉算什麼,我小時候人人都說我胖,獨廷昶哥不嫌我胖,從來沒說過。」

    魏夫人笑著道:「那時他比你還胖,怕人說他,他怎麼能笑話你胖。」

    衛廷昶的大丫鬟湊趣笑著道:「傅姑娘當時肉嘟嘟的臉,世子見了,捏捏自己的臉。」想起兒時的事,大家都笑了。

    衛廷昶醒了,能自己喝藥,丫鬟端著碗,餵藥,衛廷昶聽說湯藥是傅書言親自開的方子,並親手煎藥,憋著一口氣,喝了下去。

    傅書言道;「廷昶哥體內毒素未除,藥還要接著喝,直到徹底清除體內毒素為止。」

    衛昭嘲嗤道;「我言妹妹的醫術就是高明,比太醫院的老朽都強百倍。」

    魏夫人命丫鬟打熱水,給衛廷昶擦臉,擦手,囑咐,「小心別碰到世子爺的傷口。」

    衛廷昶醒過來,身體還很虛弱,傅書言跟衛廉和魏夫人道;「廷昶哥現在已沒什麼大礙,堅持喝藥就行,身體的毒素不是一日半日能除掉的,我先開個方子,把這幾日的草藥抓了,煎著吃就行,我出來三四日沒回家,怕母親惦記,我回家看看,以後每日過來看視廷昶哥。」

    衛廉道;「傅姑娘連日受累了,回家給你父母說一聲,省得惦記,你父親昨日還派人來問。」

    魏夫人也道;「這幾日,言兒衣不解帶照顧廷昶,給廷昶醫病,足見言兒是個有情有義的,你把你廷昶哥當親哥哥,比親妹妹還上心,言兒救了廷昶,是我們衛家的大恩人,等廷昶好了,我登門拜謝。」

    「魏伯母客氣,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跟昭姐姐義結金蘭,昭姐姐的哥哥就是我的親哥哥。」話說開了,免得因之前的婚事,彼此不自在。

    魏夫人道;「言兒,吃了早飯再回去吧!」

    「不了,魏伯母,我不餓。」

    魏夫人吩咐丫鬟告訴家人備轎,送傅書言回去。

    傅書言告退出來,幸好沒再遇見高璟,她快步離了這裡。

    高璟走去西屋跟衛廷昶打聲招呼,要回王府,聽見西屋裡衛昭的聲音道;「言妹妹有點奇怪,走得匆匆忙忙的,早膳都不肯留下吃。」

    魏夫人道;「想她母親回家看看。」

    衛昭便樂了,「言妹妹都多大了,出門幾日想娘,又不是吃奶的嬰兒,我看言妹妹好像有心事。」

    高璟掀帘子的手頓了一下,才揭開門帘,進去,到床前,跟衛廷昶說了幾句好好養病的話,告辭回王府。

    衛廉和魏夫人一再拜謝,是高璟派人找到兒子,不然兒子早沒命了。

    傅書言來時騎馬,魏夫人吩咐侯府的轎子送她回去,魏夫人思想老套,姑娘家騎馬拋頭露面不大好,傅書言平常出門乘轎,事情緊急,她不及想太多。

    衛家的轎子進了傅府的大門,正好趕上城外農莊的馬車往府里送雞鴨魚肉,明日立冬,古人對立冬很重視,算是一個重大的節日,傅府大廚房準備立冬這日的嚼過。

    傅書言一下轎,幾日沒回家,有一種久違了的熟悉親切的感覺。

    她快步進了三房上院,上房門口站著兩個丫鬟,看見她,剛想往裡通稟,傅書言一根手指壓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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