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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6:17:16 作者: 為伊憔悴
    施玉嬌的父親官拜尚書之職,知曉其中隱情,現在東宮那邊,勢單力孤,皇帝年老,眾位皇子背地裡拉攏朝臣,老皇帝若駕鶴西去,前朝後宮勢必大亂,太子是否能順利承繼大統,還是個未知數。世家女見多識廣,出於少女情懷還是為日後計,施玉嬌都對高暻情有獨鍾,平常談論起這些皇孫們,施玉嬌對高暻傾慕之心一目了然,而縣主孫慧也對高暻用情頗深,二人彼此看不順眼,壽康公主出嫁後,二人爭風吃醋,內里自己亂起來,施玉嬌主動跟傅書言化解矛盾,跟孫慧互相瞧不起。

    大長公主府幾次請高暻,高暻藉故不去赴宴,態度明顯,孫慧還不死心,孫慧跟榮親王繼妃羅氏沾親帶故,孫慧朝榮親王繼妃羅氏稱表姑母,孫慧的父親駙馬孫楊跟榮親王繼妃羅氏是姑表親,孫慧借著這個由頭,經常出入榮親王府,接近高暻,然高暻對她總是一副冷冷淡淡,沒有一點親近之感,孫慧鍥而不捨,登門求娶縣主也有幾家,門第不高,門第高的世家公子,不喜與公主和縣主聯姻,孫慧的婚事一直懸著。

    韓金秀的父母聽說慶國公府和衛侯府結親沒戲了,想把女兒嫁到衛侯府,派官媒上門提親,靖安侯府婉拒了,靖安侯夫人魏氏在官媒走後,對女兒衛昭道:「你哥我看沒什麼心思,我不敢跟你哥提成親的事,你哥忘不了傅家的姑娘,早知今日,我後悔,早點上門提親,就不能節外生枝,我犯愁,你哥死心眼。」y

    衛昭道:「我哥跟言妹妹不像夫妻,更像兄妹,我哥喜歡言妹妹,還要言妹妹喜歡我哥才行。」

    魏氏道:「你言妹妹從小跟你哥一起長大,有感情,多少夫妻面都沒見過,不是過得挺好,你言妹妹懂事,夫唱婦隨,怎麼能過不好日子,別說你哥就是我也捨不得你言妹妹。」

    魏氏咳聲嘆氣,衛昭理解傅書言,如果沒有皇后指婚,傅書言跟哥哥的婚事順理成章,哥哥滿意,成婚後對言妹妹好,生兒育女,一輩子也就過下去了,偏偏橫生枝節,哥哥心痛,嘴上又不說,總憋在心裡,她擔心憋出毛病來。

    幸好,言妹妹一病,跟東宮皇孫的婚事暫緩,衛昭只盼著有什麼變化,哥哥還是娶言妹妹,兩人成為姑嫂,真正的一家人。

    呂薔婚期臨近,辭了學,準備出嫁,學裡不來了。姑娘們日漸減少。

    慶國公府傅老太太屋裡,孔鳳嫻跟傅老太太說話,傅老太太道:「你母親住在庵里這些年,我也沒去看她,怕彼此見面難過,你母親可好?一個人住在庵里,虧這些年你經常去看她,免得她想你。」

    孔鳳嫻垂哞,掩飾深藏怨恨,低聲道;「我母親身體還好,惦記老太太,經常問起老太太,說對不起老太太,辜負老太太對她一番苦心。」

    傅老太太道:「過去的事別提了,當時你母親年輕,年輕都有糊塗的時候。」

    孔鳳嫻給老太太捶腿,邊道;「明日我要去庵里看望母親,不知老太太可有什麼要囑咐的?」

    傅老太太道:「知道你母親還好,我就放心了,告訴她放心在庵里潛心修佛,你大了,該說婆家了,我替你想了一個好人家,等過陣子你明軒哥的婚事了了,我就托媒人,探探那家子的口風,你雖說不比府里的姑娘們,可也是國公府里教養長大的,婚事不能攀高,也不能低就,這家子是個商戶,商戶人家不大要求出身,家道富足,跟你也算門當戶對,孩子聽說不錯,跟著家裡學做生意,家裡只有這一個獨子,將來承繼家業。。。。。。。。」

    傅老太太尤自說著,沒看見孔鳳頭低得越發深了,眼睛裡鄙夷的神色。

    傅老太太正說著,杜氏過來,傅老太太住了嘴,對杜氏道;「鳳嫻明日去庵里看她母親,你叫家人準備轎子。」

    杜氏現在兒女大了,自己有了幾歲年紀,早年間的事也不計較了,想起喬氏出家一個人住在庵里,母女分離,當年的怨恨早家煙消雲散了。對孔鳳嫻道;「我正要派人往庵里送今年的銀錢,過了年說送去,忙你言妹妹的病,耽擱了。」

    孔鳳嫻道:「太太要往庵里送銀錢,我正好明日去,順便捎過去就是,不用人特意跑一趟。」

    杜氏道:「那正好,我叫人把一年的吃穿用度錢送到你屋裡,你捎去省得小廝跑腿。」

    傅老太太跟杜氏說傅明軒的婚事瑣碎的事,沒注意方才孔鳳嫻眼睛裡的驚慌。

    次日,一乘小轎子出了慶國公府大門,這乘小轎子往京城裡一隅的小尼姑庵去了,到了尼姑庵門前,孔鳳嫻下了轎子,給了轎夫賞銀,命小轎子回府,言說自己晚一些雇轎回去。

    傅府的小轎子走後,孔鳳嫻招手叫了一頂轎子,上轎吩咐轎夫幾句,轎子往京城東南方向行駛。轎夫按照姑娘吩咐抬到地方,一個宅院的門首,望了一眼,大門上匾額,念叨,衛府。下面一行燙金小字,探花府。

    轎夫看姑娘下了轎子往探花府隔壁的院落走去,輕扣了幾下院門,裡面一個老家人開了門,說了句什麼,姑娘進門,大門關上。孔鳳嫻進了上房,看見西屋裡母親喬氏坐在炕上做女紅,喬氏往東屋裡努努嘴,孔鳳嫻過東屋裡,衛廷瑾斜倚在炕上,孔鳳嫻走過去,脫了繡鞋上炕,挨著他,依偎在他懷裡,衛廷瑾美人在懷,焉能坐懷不亂,年輕火旺,摟著求歡,二人寬衣解帶,遂白日宣淫,衛廷瑾泄了火,出了一身透汗,兩人躺著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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