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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6:17:16 作者: 為伊憔悴
傅書言輕蔑的神情看著她,輕聲道:「紀姐姐,我姐姐現在是王妃,會覬覦世子妃位?」
紀湘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傅書言是嘲諷她,一個世子妃比王妃差一級別,何故這樣囂張,自以為是地以為她姐姐惦記世子妃位。
紀湘自討了個沒趣,帶著人走了。傅書言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暗想,她今日是故意來示威,多此一舉,聰明的話,花些功夫令高沅愛上她,不是把她姐姐當成情敵,她若成功俘獲了高沅的心,情敵就不復存在了。
呂嬙朝傅書言一笑,她也不喜歡紀湘,紀湘自持有幾分文采,家世請貴名流,目中無人,學裡面沒人能入她的眼。
下午,蘇娘子從最簡單的入手,教授大家繡花基本功。蘇娘子循循善誘,使得姑娘們不覺得課程枯燥乏味。
傅書言下學後,直接去母親屋裡,杜氏一個人在,傅書言四下里瞅瞅,「母親,聽說我姐來了?」
杜氏道:「你姐來了,回去了。」
丫鬟打水,傅書言洗臉,杜氏道;「你姐來給你哥提親,是吏部呂侍郎之女,前段日子來過咱家,是你那個同窗,看著模樣周正,人像是很懂事。。」
傅書言擦乾淨手,偎在杜氏身邊,「呂嬙是我同學,性情溫順,明理,跟我哥很般配,母親就答應這門親事吧!」
杜氏笑道:「我倒是願意,不過你三哥是三房嫡長子,你三哥的婚事要回老太太,問老太太的意思。」
丫鬟來回,「太太,晚膳送來了,現在擺飯嗎?」
杜氏道:「早些吃,吃完還有別的事情。」
對傅書言道;「言兒,你回房吃還是在這屋裡吃?」
傅書言對丫鬟道;「告訴大廚房,把我份例飯菜拿上房來。」
傅書言陪杜氏吃過飯,丫鬟撿桌子,剩下的飯菜房中的丫鬟們吃。
杜氏漱口,這時,寧氏走來,看丫鬟們正往下端剩菜,笑道:「我能掐會算,估摸弟妹吃完了。」
杜氏站起身,傅書言笑著蹲身行禮,「言兒給二伯母請安。」
寧氏慈愛地摟過她,端詳她道:「真是女大十八變,言兒越來越出挑了。」
杜氏心裡高興,嘴上卻嗔道:「二嫂還誇她,整日不見人影,不知忙什麼?連我這個做娘的三五日見不上一面。」
丫鬟搬來椅子,寧氏坐下,笑道;「三弟妹現在捨不得,以後七姑娘嫁人了,三弟妹還能跟了去。」
二太太寧氏自老太太過話,把四姑娘說給三太太杜氏的娘家侄子,日常跟杜氏一同打理傅家內務,更覺親近。
傅書言命丫鬟把燈盞挑亮,坐在炕上繡花。
聽二太太寧氏跟母親杜氏說家事,杜氏道;「往年清明,掃墓祭祖,都是跟衛家租一條大船,去歲衛家先去了,今年靖安侯夫人提早說好兩家訂好一個日子去,路途不至寂寞。」
寧氏道;「頭幾年府里孩子們都小,兩家租一條大船,一起圖個熱鬧,現在孩子們都大了,就有些不便,依我說,像去歲租一條中等船,兩家分開租船,約會時辰,一起上路,彼此方便,路上又能做個伴。」
傅書言用銀針搔頭,她不想看見衛廷瑾,今年兩家總算分開,各走各的。
天色不早,傅書言收拾繡花線,回房去了。
今晚繡的時候長了,脖子發酸,傅書言把關五娘教的功夫基本套路走一遍,洗漱歇息。
小寒食節,傅家雇了船,闔家去祭祖,清明前運河上到處都是官宦人家租的船隻,趕往西山祭祖。
河道上擠滿了船隻,傅家的船和衛家的船緩緩並行,到了河道窄處,停滯不前。
衛廷昶站在甲板上,跟對面的傅明軒大聲說話,衛昭從船艙里出來,朝挨著的傅家的船上喊;「言妹妹、言妹妹。」
傅書言聽見喊聲,從船艙里走出來,揚聲道;「衛姐姐,你喊我嗎?」
河道船隻多,人聲嘈雜,衛昭把兩手比作喇叭狀,提高了聲音,「言妹妹,後日,我回請你和呂嬙、裴文燕、許文芳。」
「好!昭姐姐。」傅書言清脆的聲音貼著水面傳到對面船上。
衛廷昶聽見傅書言的聲音,撇下傅明軒繞到側面船舷,看傅書言身穿一襲玉白衣裙,俏生生的,衛廷昶滿臉喜色,憨憨地笑。
這時,一個丫鬟自船艙里端著一盅茶水走出來,遞給衛廷昶,「世子爺,喝口茶水潤潤喉嚨,春天乾燥。」
傅書言站在對面,看見這個侍女,瞬間呼吸一窒,這個侍女很像那個背主的丫鬟臘月,這個丫鬟側身對著衛廷昶,傅書言看不見正臉,不敢確定。
傅書言突然大聲喊;「衛姐姐快看!」
那個丫鬟轉過頭來,正面對著傅書言,傅書言清楚地看見她的五官,正是背主,被衛廷瑾收買的臘月丫鬟,她不知何時成了衛廷昶的貼身丫鬟。
衛昭還在四處觀瞧,道;「言妹妹,看什麼?」
傅書言隨便用手一指,「那邊有一艘船,船上好像有人彈琵琶,輕吟淺唱。」
衛昭側耳仔細聽,隨著河上的微風,飄送來不知哪家船艙里歌女在唱著小調。
船行了一個時辰,靠岸,傅家的祖先和衛家的祖先墳位於不同方向,傅家的人和衛家的人分開,各自祭祀祖先
回程,傅家和衛家分開了。
傅書言倚在船窗邊,想心事,臘月丫鬟已經成年,在衛廷昶房中,隨時有機會下手,衛廷瑾的心思狠毒,如果包藏禍心,廷昶哥處在危險之中,前世衛廷昶大約就是這個時間突然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