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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6:17:16 作者: 為伊憔悴
不得不跟衛廷瑾,斂身忍住厭惡,叫了聲,「二公子。」
傅書言不願意叫他小侯爺,滋長了這惡賊的野心。
衛廷瑾這一二年,竄高了,差不多跟衛廷昶一般高,幾乎跟傅書言剛穿越過來時形容一樣,面如傅粉,眉清目秀,斯文俊雅,這廝倒也長得人模狗樣的。
衛廷瑾似笑非笑地叫了聲,「許久不見,言妹妹長高了。」
對他對自己的這個稱呼,傅書言說不出的噁心。掉臉不再看他,跟衛昭和衛廷昶說話。
傅書言對衛廷昶道;「聽說廷昶哥考取了武舉,廷昶哥考武舉,文要考,武也要考,文武全才,真不簡單。」
衛廷昶沒怎麼當回事,道;「武舉重武不重文,明軒他們更難考,功夫下得更大。」
衛廷昶是隨性的人,功名利祿不大放在心上。
傅書言便笑著又蹲了蹲身,「恭喜廷昶哥。」
衛昭在旁邊道;「言妹妹,你不知道,我父親給我大哥請了最負盛名的師傅,教習武功,我父親對我大哥寄予厚望,希望我大哥像我衛家先祖一樣,忠君報國,光耀門楣。」
衛昭說著,傅書言餘光瞥見衛廷瑾的臉微微變色,想不能太刺激這廝,以免他起了歹意。
傅書言截住衛昭話頭,「昭姐姐,我們邊走邊說吧!我們家的姊妹們都快走完了。」
衛廷昶和衛廷瑾跟在兩人身後,往城牆上走,走一陣,衛昭累了,找了個地方坐下歇著,衛廷昶和衛廷瑾走到前面,回頭看二人不走了,又都走回來。
傅書言走到城牆邊,站著往遠望,本朝江山錦繡,邊關外族屢屢進犯,小範圍戰爭不斷,異族野心大,又野蠻,極具侵略性,邊關幾十年沒消停過,總有戰火,異族搶奪錢糧,騷擾百姓,邊關一帶民不聊生。
傅書言正往遠處看,突然聽耳邊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想什麼?」
傅書言身體一緊,忙退後兩步,面對衛廷瑾,衛廷瑾陰冷的聲音傳到耳鼓,「言妹妹,你怕了,怕我把你推下去?」
傅書言淡笑一聲,「難道你心裡沒這個念頭嗎?」衛廷瑾是恨她入骨,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
衛廷瑾眯縫著眼,眼風如刀子刮在她身上,傅書言冷哼一聲,離開城牆邊。
衛昭歇好了,繼續往前走,城牆上男女老幼,結伴走百病,人流不斷。
傅書言一眼看見前面一個熟悉的身影,吏部左侍郎之女呂嬙,喊了聲,「呂姑娘。」
呂嬙聽見,停下來,回頭看見她,往回走過來,親昵地道;「傅姑娘,你也來走百病?跟家人來的嗎?」
這時,傅明軒回頭來找她,走到跟前問;「妹妹,你怎麼才走到這裡,姊妹們都等著你。」
呂嬙看見傅明軒,不知為何,臉上飛起一片紅雲,傅書言介紹道;「這是我三哥傅明軒。」
又朝傅明軒道:「這是呂姑娘,我同學。」
傅明軒一聽妹妹同學,把呂嬙當成跟妹妹一樣,溫厚地笑著,抱拳,「呂姑娘多關照令妹。」
呂嬙蹲了蹲身,小聲叫了聲,「傅三公子。」
京城這一帶鄉試,在京都舉行,秋闈放榜,大告示名次都貼出來,呂嬙看榜,還特意看了一眼傅明軒,鄉試高中第八名,傅明軒不是貧寒學子,錦衣玉食的公子哥,考取這樣的成績,已是很不了不起,呂嬙見過傅明軒,對他的印象很好,傅明軒秋闈高中後,對他又有增添了好感。
傅明軒不好意思看一個姑娘,忙跟傅書言說了句,告辭先走了。
傅書言看這二人好像彼此都有點意思,門戶相當,有可能促成一對好姻緣。
呂嬙的家人這時候招呼她,呂嬙跟傅書言告辭走了。
傅書言和衛昭下城牆,傅府的姑娘們都在等二人,衛昭跟傅家的姑娘們見禮,彼此都熟悉,聊了一會,各自上轎,往回走。
出了年,傅明華、傅明仁和傅明軒參加京城會試。
會試比鄉試的難度又提高了一級,會試應考者為各省的舉人及國子監監生,各省的精英。
各省鄉試中式的舉人,二月出便陸續入京參加由禮部主持的考試。以往各屆會試中未中的舉人也可一同應試,傅家大公子傅明華就屬於這個範疇內的。
由於不少學子進京,京城到處可見應試年輕書生,抱著獨占鱉頭,蟾宮折桂的夢想。
傅府的四老爺傅瑞是翰林,任同考官。
會試分三場舉行,三日一場,亦先一日入場,後一日出場。三場所試項目,四書文、五言八韻詩、五經文以及策問,與鄉試同。
三個人臨要上考場,傅家眾人送二人去應考。
傅明軒和傅明仁有了鄉試經驗,會試就不那麼緊張了。
傅家最為緊張的還是大太太,大太太一遍遍囑咐傅明華,「認真答題,切莫慌張……」
傅書言看她大堂兄的臉,本來就不苟言笑,此刻更繃著臉,身體繃直,明顯心裡緊張,傅書言真想跟她大伯母說別給大哥這麼大的壓力,也許他能考得更好。傅明華的生活除了看書,沒有任何少年該有的樂趣,老氣橫秋,比她大伯父都沉穩。
大伯母是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然希望總是落空。
考生自帶乾糧,筆墨。考生入考場前要搜身,這回傅府大廚房把乾糧做成小塊,不然入考場,搜身的時候,也要把乾糧都切成小塊,看看有沒有夾帶。蠟燭不用自帶,進門時,每人發三根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