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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6:17:16 作者: 為伊憔悴
王伯停頓了下,又道;「家裡下人都走了,就剩老奴和一個侍候夫人小姐的丫鬟,老奴還要在天黑之前出京城,趕路回去,來回道遠,老奴出來這些日子,不知家裡怎麼樣了,老奴送個信,看看少爺能不能幫上老爺。」
事發太突然,傅明軒來不及多想,道;「王伯,你先在這裡等我,我取銀子給你,其餘的事,我看看能不能想個辦法。」
傅明軒疾走回房,打開裝錢的匣子,取出一張銀票,揣在袖子裡,傅明軒手上有他生母的嫁妝,古時候,女人的嫁妝歸自己支配,婆家人不得善用,擅自動了媳婦的嫁妝,名聲不好,被人告到官府,是要吃官司的,女子嫁到夫家死後,嫁妝兒女繼承,傅明軒的母親死時,傅明軒當時年紀還小,母親的嫁妝由傅老太太保管,等傅明軒長大了,傅老太太把他生母的嫁妝原封不動地交給他。
傅明軒的生母有一大筆嫁妝,光是現銀就不少,傅明軒匆忙中取了一張五千兩的銀票,趕到東角門,把銀票給了王伯,道:「這些銀子你拿回去,安頓舅母,有什麼困難來找我,我找父親想想辦法。」
王伯拿著銀兩匆匆趕在城門關上前出城去了。
傅明軒回後宅去找父親,杜氏跟寧氏剛吃完飯,倆人正喝茶,看見傅明軒去而復返,問;「軒哥,落下什麼東西了嗎?吃過飯了嗎?」
傅明軒想起沒吃飯,道:「我不餓,晚點吃,母親,我父親還沒回來嗎?」
杜氏道;「你父親好像去老太太屋裡了,你找你父親有事嗎?」
「有點小事,兒子告退。」
傅明軒出去了,寧氏看著傅明軒的背影,「這孩子的性格不大愛說話,心中有數,不像我們仁哥,整日大大咧咧的,沒心沒肺。」
「我看你們仁哥性子就挺好,有啥說啥,不藏著掖著,開朗善良。」
杜氏對傅明仁很喜歡,傅明軒說不出的勁,平常對她這個繼母恭敬孝順,就是話很少,不像傅明仁看見自己親近,其實杜氏想多了,各人性格是不同的,傅明軒從小失去母親,性格不像在親娘身邊長大的孩子,在繼母跟前,雖說杜氏和善,但畢竟不是親娘,傅明軒不能像傅書琴和傅書言在母親面前撒嬌,何況他是三房長子,這些約束著他,不能隨性。
傅明軒往老太太屋裡,傅鴻也在,看見兒子道;「明軒,你沒在書房看書。」
傅明軒恭敬行禮,「給祖母和父親請安。」
傅老太太看見孫子很高興,「軒哥,坐下。」
傅明軒站住沒坐,道;「祖母,父親,可都聽說山西冒賑案,舅父受了株連,王家老家人趕到京城來送信,說舅父已下了大獄,父親能不能疏通一下救出舅父。」
傅鴻想都沒想,正色道:「明軒,他畢竟是你舅父,骨肉親情,你救你舅父心切,為父理解,只不過這次山西大案,轟動朝野,動不了手腳,皇上要嚴懲貪官,整肅朝綱,這種時候誰敢出頭,找不自在。」
傅老太太道;「軒哥,你還年輕,不知道,慶國公府跟王家是姻親,都盯著,這種時候,我們傅家越是不能出頭,不是我傅家自私,但凡能幫的,親戚情分上,我們不能袖手旁觀,但這次我們真幫不了忙。」
傅明軒知道父親無能為力,不是推脫,沒有說給了老家人五千兩銀子的事,之後,在京城留意打聽山西一案的動向。
傅書言進了自己小院的門,看見檀香站在台階上望,看見她,打起珠簾,「姑娘今怎麼才回來?往日這個時辰早下學了。」
傅書言進宮不要檀香跟著,開始時帶上檀香上學,上課時檀香等在外面,也沒什麼事做,她每日跟三哥傅明軒上下學,還有府里的下人跟在轎子下,這一年來,就免了檀香每日跟上學的差事。
傅書言笑眯眯地道;「有一宗好事,進屋聽我告訴你。」
檀香跟在傅書言身後,主僕二人進屋,傅書言笑道;「你的心事我幫你了了,你不想嫁給良生嗎?我就把你指著他,安小王爺答應了。」
檀香驚喜又害羞,扭捏地道;「姑娘,誰說要嫁人了?」
傅書言把檀香賣身契還給了她,又賞了她二十兩銀子,送了她幾樣首飾,檀香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一時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次日一早,檀香穿戴整齊,提著一個大包袱,走來上房,跪下給傅書言叩頭,「奴婢謝主子恩典,奴婢一輩子忘不了主子的恩德。」
傅書言道;「去吧!良生在大門口等你,好好過日子。」
檀香擦著眼淚,跟房裡的姊妹一一告別,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傅書言吃過早膳,上學,到南書房時,書齋就吏部左侍郎之女呂嬙一個人,看見她進門,朝她微笑道;「傅姑娘真厲害,昨天答了半堂課卷子,就答完了,我上課開始做卷子,先生收卷時,勉勉強強答完。」
傅書言走到座位上,笑著道;「呂姑娘別的課業比我強,我喜歡算數而已。」
兩人正說著,誠意伯府的韓金秀走了進來,刻意朝傅書言看了一眼,傅書言瞥見她眼神里的嫉妒,傅書言佯作不知,她不能到處拉仇,本本分分地念書,不理別的事,以後離壽康公主遠著點。
今日修寧公主沒來,一會,壽康公主後面跟著施玉嬌和孫蕙進來,
趾高氣昂坐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