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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6:17:16 作者: 為伊憔悴
傅鴻隱約聽說南山寺廟裡出了個大案,官府捉拿了花和尚,道:「傅某聽說一些,南山寺廟裡的和尚奸.淫.良家婦女,不知現在情形如何?」
傅鴻不明所以,這汪大人請自己來,就是談這個案子的,沒事閒聊,想必汪大人沒這份閒心。
汪大人就像閒聊,「現在京城淫.穢.之風盛行,波及到寺廟,就有那一等朝廷官員家眷私通廟裡的和尚,寺廟儼然成了藏污納穢之所,皇上下旨,整肅這些寺廟,官宦人家的女眷出入寺廟不安全。」
傅鴻豎著耳朵聽著,不敢有絲毫遺漏,汪大人突然道:「x月x日,國公爺去過南山寺廟。」
傅鴻正聽得聚精會神,汪大人突然來了一句,傅鴻本能地答道;「沒有,倒是想拜拜佛祖,奈何傅某官職在身,沒有空閒,行動不自由。」
汪大人嘴角溢出微微笑意,「國公爺別緊張,下官不是問國公爺私事。」
汪大人隨便一問,傅鴻矢口否認,汪大人就明白幾分,他是問案,不是追究朝廷官員玩女人。
傅鴻心裡打鼓,這個汪大人到底要幹什麼,一時摸不著頭腦,皇上下旨整頓寺廟,藏污納穢之所,他哪裡還敢有聯繫。
汪大人心裡有數,南山寺的主持,法空和尚入獄,受不住酷刑,已交代,那日看見慶國公傅鴻,南山寺是京城附近最大的寺廟,來往皆是朝堂官員,法空跟朝廷官員多有來往,幾家國公也是識得的,傅鴻否認,其中定有隱情,不過這不是汪大人問案的主要內容。
汪大人繼續問道:「國公爺沒去,那日國公府的女眷可曾前往?」
傅鴻在朝為官,官場上爾虞我詐,本能直覺出事了,此時,便不敢在有所隱瞞,道:「小女同府里一個遠親,到南山寺燒香拜佛。」
喬氏此刻在慶國公嘴裡成了傅府一個遠親,傅鴻直覺撇清關係,夫妻都猶如林中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傅鴻想起又解釋道;「那日小女去寺廟燒香,走散了,後來是安親王府的小王爺遇見,送了回來。」
汪大人嗯了聲,突然道;「令親戚一直留在寺廟,呆了有多久?」
傅鴻冷汗都快下來了,他預感沒錯,事出在喬氏身上,忙道;「這個不好說,我家裡哪位遠親因為小女走散,在寺廟裡等小女音信,所以耽擱了些時候,黃昏時分回府的。」
「難為國公爺記得清楚。」傅鴻聽這汪大人語氣里有一絲嘲諷。
傅鴻面露赧色,心下羞愧,萬幸那日女兒丟了,若是不出這樁事,那自己跟喬氏不就…….南山寺廟的案一發,不是把自己兜進去了嗎?這樣一想,身上出了一層冷汗。
解釋道;「那日小女丟了,家裡人著急,內子受了刺激,昏厥,傅某著急內子病症,請大夫,記掛女兒,是以記得真。」
這男人當關鍵時刻,把正妻抬出來當擋箭牌,秀個恩愛,表示夫妻感情深厚,擔心妻子的病,硬是往好男人行列擠。
汪大人心知肚明,也不揭穿,直言道:「你哪位遠親敢問是女眷嗎?」
傅鴻此刻只有硬著頭皮道:「是,是女眷。」
「你家裡哪位女眷被法空和尚奸.污.之事,你可曾知道?」
傅鴻的頭嗡地一聲,立刻全明白了,喬氏被和尚上了,賴在自己身上的孩子,是和尚的野種。
傅鴻常年在官場行走,見識多了,平穩住情緒,道:「傅某的確不知。」
「不瞞國公爺說,那個法空和尚交代,用迷藥迷倒你家哪位親戚女眷,然後………你家裡的親戚難道事後沒說?」
傅鴻冷汗下來,喬氏說是說了,說是他要了她的身子,生下孽.種,這樣的家醜,怎麼讓外人知道。
傅鴻此刻,腸子都悔青了,為了一個女人,如此丟臉,汪大人是個什麼人,他不說,難道心裡不明白,看汪大人看自己的眼神,傅鴻無地自容。
法空和尚交代京城幾戶官宦人家的女眷受到他的侮辱,順天府取證困難,那兩家抵死不承認,沒直接證據,法空和尚交代侮辱慶國公家裡女眷的細節最清楚,其餘的婦女,不是絕色,年頭久了,記不清楚了,也是慶國公里的女眷長得花容月貌,這個禿驢印象深刻,幾乎把身上有那些特徵都說出來。
汪大人本想這回十拿九穩找到人證,怕慶國公傅鴻像前面幾家,拒不承認,不得不點撥道:「法空和尚說出令親女的身體特徵,xx長了一塊胎記,小手指蓋大小,xx無毛,法空和尚交代,令親女好像久未接觸過男人,x饑渴……他勉力應付……..即便是令親主動,這個禿驢也不能脫罪。」
傅鴻羞臊得無地自容,他心裡純潔的表妹,天仙般的美人,在汪大人嘴裡說出來,竟污.穢.不堪,噁心預吐。
傅鴻的俊臉煞白,唇角抖動,半天,道:「傅某家裡的哪位女眷三年前死了丈夫,孀居,走親戚暫時住在傅家,現在已出家為尼。」
汪大人倒是有些意外,略失望,好容易找出個受害證人,和尚已招認,硬性定案,無有不可,可就是顯得官府太無能,沒有一個受害人出面指證,無奈道;「既然令親已出家為尼,下官就不打擾佛門清淨,此事,你我二人知道,下官保證不說出去,」
既然無法取證,汪大人白得罪慶國公又有何好處,不如賣個人情給傅鴻,汪大人是鐵面無私,但不全是六親不認,如果真是那樣,朝廷的人都得罪盡了,他的官也就當到頭了,他揭穿所有真相,最後送了清楚明白的人情給傅鴻,傅鴻當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