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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6:17:16 作者: 為伊憔悴
傅書言想起傅姝的話,國公府除了她,誰的面子都不給,別人想跟著學門都沒有,她可不能去碰這個釘子,二姐姐惱了不說,吃力不討好,回頭不成,六姐姐傅書湄以為她沒出力,從中作梗,反倒得罪人。
推脫道:「六姐姐自己去問二姐姐好了,我跟二姐姐求了自己的,再為別人說話,二姐姐怪我多事,反倒容易壞事。」
傅書言知道六姑娘傅書湄去說也是白去,感情這東西,平常投入儲存,到時方能支取,像錢莊,沒有隻出不進的。
傅姝上午先生教授女四書,下午跟師傅學跳舞,傅書言下午撒學趕著去東府,傅姝都給她備好點心,東府的點心比自己家的廚子做的好吃多了,什麼叫有錢,東府才叫真正有錢,各大菜系都有專門的廚師,術有專攻,糕點大師傅,手藝地道一流。
傅書言吃撐著了,上舞蹈課,為把多吃的消耗掉,壓腿格外賣力。
下課後,已是夕陽西下,傅書言預回國公府,上轎子前,把傅姝拉到一旁,道:「我六姐姐也想跟著學跳舞,我想起你那日說了只帶我一個人,她求我說情,我沒敢答應,她自己要來跟你說,你心裡有個數,到時怎樣對答。」
傅書言考慮下,還是把傅書湄要學舞的事跟傅姝說了,一點風聲不透,傅姝到時怪她事前知道不知會她,怕傅姝多想,以為她跟六姑娘是姐妹,心偏著六姑娘。
「我知道了,不怕你生氣,我對你六妹妹一向不喜歡,鬼祟,一看就像是姨娘跟前養大的。」
傅書言笑了,傅姝挺會看人,六姑娘言談舉止跟她姨娘極相像,所以說,小孩子誰教養很重要,潛移默化的影響,不知不覺滲透。要不說父母是孩子第一任老師。
傅書言去東府兩日,傅書湄心癢,等傅書言第三日過東府時,跟著她乘轎子過去。
傅姝一看見二人,對傅書言親熱地道;「我們府里做糕點的廚子,特意給言妹妹做了一道點心,用時令鮮花做的,清淡少油。」
「這真是一流的服務,我不用掏學費,外帶白吃白喝。」傅書言笑著打趣道。
東府里專門備有舞蹈房,在二門裡,一處寬闊的屋子,傅書言先到耳房裡吃點心,填飽肚子。
留下六姑娘和傅姝倆人單獨說話,傅書言怕自己在跟前,六姐姐被拒絕,下不來台。
兩個人說了半天,傅姝過耳房來,傅書言問;「我六姐姐走了嗎?」
「走了,聽我沒答應,生氣走了,什麼邏輯,她求我我就一定答應,生氣好了,我從來沒想結交她,看我帶你了,眼氣,怎麼不說平常你跟我好,用人朝前,不用人靠後,我頂煩這種人。」傅姝口氣不屑。
傅書言傍晚回府,杜氏叫了她去,傅書言看六姑娘和她姨娘宋氏也在,杜氏開口便問;「你二姐姐為何不答應你六姐姐跟著學跳舞?多一個人少一個人,不影響什麼。」
傅書言看傅書湄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了,杜氏礙於面子,被宋氏母女纏磨不過,傅書湄哭得傷心,杜氏沒辦法,讓外人看見,好像欺負了她娘倆似的,息事寧人,叫傅書言來問問。
傅書言回來路上,已想好說辭,「二姐姐說了,這個教習舞蹈的師傅很有名氣,架子大,不少高門大戶都想請她,開價極高,她一次最多教導兩名學生,多一個都不教。」
傅書言胡編了一通,杜氏聽完,道;「原來是這麼回事,我就說東府里的兩位姑娘不是小氣的人。」
傅書湄皺著小臉,「母親,我們家裡不是沒錢,自己請師傅學不行嗎?」
杜氏為難,「就怕老爺不答應。」
宋姨娘一旁站著,心裡不是滋味,東府的人真是勢利眼,帶七姑娘,不帶六姑娘,七姑娘不就是嫡出,六姑娘是姨娘肚子裡爬出來的,盤算,求老爺給湄兒花錢請個師傅。
傅鴻下朝回來,進門,杜氏道;「老爺回來了。」
宋姨娘急忙獻殷勤,侍候寬衣,「老爺辛苦了。」
傅鴻看她,問;「這幾日肚子裡的胎兒怎麼樣了?還吃什麼吐什麼嗎?」
宋姨娘手輕撫著肚子,「這兩日倒是沒鬧騰,有點胃口。」
「吃什麼告訴大廚房做,有什麼事跟你太太說。」傅鴻隨口說了句。
丫鬟打水進來,宋姨娘親手給傅鴻挽袖子,瞄了一眼六姑娘,賠笑道;「老爺,六姑娘要求老爺,六姑娘想學跳舞,求老爺給請個師傅。」
傅鴻想都沒想,道;「女孩子學女紅,操持家務,請師傅學歌舞就免了。」
傅書言一猜她父親就不會答應,壓根提都沒提。
傅書湄仗著膽子道;「父親,女兒喜歡跳舞,七妹妹學了,女兒也想學。」
傅書言生悶氣,這是什麼人,無端攀扯別人,把別人拖下水,典型的自己不能學,別人也別想學。
杜氏瞅了女兒一眼,意思是你怎麼跟你父親說。
傅書言不慌不忙,「父親,人人都說言兒胖,我朝以瘦為美,言兒學跳舞實則為變瘦,府里的姊妹就數言兒最胖,吃東西不忌口,喝涼水都長肉,教授跳舞的師傅說了,練習兩個月,管保體重能減下去,不耽誤吃喝。」
傅鴻打量她身材,「嗯,言兒不算胖,頂多算豐滿,我們府不能自己請師傅教習歌舞,吃過飯去東府走兩圈,能瘦幾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