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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6:13:41 作者: 翦南
    那人倉皇地一回頭。對,就是這張面孔。

    卓軒手指一勾:「就是你!」

    傭人恭順地小跑過來,卓軒飛快地看左右兩眼,把他拽到門後。咳嗽一聲見床上的男人仍沒反應,便俯在傭人耳邊低語一番,最後拿出一疊鈔票,塞進對方口袋。

    「姑……姑爺,這樣不行。」

    「不行?」卓軒似笑非笑,「我知道你媽媽病重,等著錢救命。我給的雖然不多,事成之後加起來也有幾萬,至少可以解你的燃眉之急。」他雙手交叉抱臂往牆上一靠,目光犀利看住對方,「當然,你不願意我可以找其他人來做。只是……我雖然現在沒有權勢,但至少這間別墅還真是我說了算。你考慮一下後果,如果事情敗露,於小姐會信你呢?還是我?」說完,他拍了拍傭人的肩。

    「可,如果於先生他生了氣……」傭人遲疑。

    「我會為你說話。」卓軒笑了笑,「其實,肯定會有人告密,你何必……」

    「好!我干!」那人衡量完利弊,竟打斷他,「以後我只聽姑爺的話。」

    「恩,為我辦事,我絕不會虧待。去吧,要快!」

    「是。」 卓軒看著傭人的背影,露出諷刺的笑容。果然,錢永遠是好東西,再加上威脅利用,螞蟻也會有自己的力量。嗤,於家的人,誰又會在意一個傭人的價值?

    卓軒重新反鎖好門,拿起餐盤,走到床前坐下。

    他抱起男人扶靠在自己胸前,溫聲說:「大叔,我們吃點東西好嗎?」 男人睜了睜眼,卻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摸摸他身體,似乎更涼了。

    卓軒目光轉到餐盤,竟意外發現還有一盒治風寒的感冒特效藥。看來,這兩天的監視,到讓顧榪真正動了一點善心。卓軒拿出一粒塞到男人嘴裡,可男人怎麽也不肯張嘴吞下。沒辦法,他只好放在自己嘴裡送進男人口中,再餵了些水給他喝。

    不知渴了太久,還是怎樣,意識迷糊的男人,竟纏住他的舌頭,索要更多。

    小腹騰地一熱,卓軒托起男人的後腦,再難克制的狠狠回纏了過去。

    剛才還毫不在狀態的男人,這回竟然很快唇舌熾熱,柔軟的舌尖,不停纏回他,竟是從未有過的熱情大膽。

    是你自己要送上門的!不要怪我!卓軒幾乎是惡狼般心急地,撲倒了男人,把被子踢出老遠。

    不能停止,明明知道不行,還是不能停止!

    「楊碧文!」他喊著男人的名字,前戲都還沒開始,兩人就亢奮的一起戰慄起來。明明處在暈暈沈沈狀態的男人,也很輕易地就勃起了。

    不行了!只是吻根本不夠!

    只是撫摸根本不夠!

    手指順利地伸到男人身下,觸到一片濕軟的感覺。

    該死的!竟然就像天生為他打開的容器,無須再多挑撥,就能承載他的所有。

    想到於夕媛可能就在趕來的路上,想到於榮光馬上的反應,他更加的激動起來,胡亂地脫去衣服,捧住了男人的臉。

    「大叔,只有對不起你了。」他掏出堅硬的性器,對準男人的入口,難耐地摩擦著。

    「啊……」男人一聲低泣,他已經強硬地插入。

    「會痛?」明知道男人根本不會聽清他的話,還是湊過去,又吻了吻對方的嘴,手指握住男人的性器上下套弄。

    「大叔,我受不了了!」

    性器緩緩退出時,感覺濕潤緊繃的甬道,隨性器的抽離,竟開始收縮。在完全抽出一剎,卓軒猛地再往前兇狠地一頂,「啊…啊…」男人叫起來,卓軒退出半寸,再一頂!男人竟然射在了他手心。

    26 糾纏

    「這麽……敏感……」

    手指滴下的精液像味催情劑,刺激視覺,使埋入男人體內的性器更加膨脹硬挺。

    「……」

    握住男人胯骨的卓軒,貪婪的再一次狠狠撞擊。緊接著內壁一陣痙攣收縮,巨大的愉悅快感中,令他也達到高潮,抽出來噴射在男人小腹上。

    「大叔!」他氣喘吁吁,低吼一聲撲倒在男人身上。激烈的律動過後,湧出的卻是失去的空虛感。

    男人的身體溫軟若水,承載著他,無論他想怎樣,都不會拒絕。

    林卓軒第一次承認了自己的沒品。對,他做的事,分明證明他和黎默就是同樣卑劣。

    這樣看著男人,心底就仿佛有針在不停的扎,泛上來隱隱的疼。

    這個人還能承受多少……

    「大叔……」他支起上身,摸了摸男人發燙的額頭,親親緊閉的眼皮,伏在耳根問,「會恨我嗎?」

    昏迷的楊碧文當然不會回答。

    他只是大汗淋漓躺著,薄紅眼角微微下垂,弧度放大了他的怯懦和善良。

    說怯懦又似乎不妥,這樣找來,已經需要莫大勇氣。

    像是飛蛾撲火,盲目決絕。

    林卓軒沈默看了他半會,替他穿好衣服,重新蓋上被子。

    然後隔著被子緊緊擁抱住了男人。

    瘦、極瘦……林卓軒閉上眼,伸手撫摸男人凌亂的黑髮。

    「我,喜歡你……」

    心竟然也會顫抖。

    「不!你這種蠢男人,我一輩子也不會喜歡!」暴燥又惡狠狠。

    可惡的男人卻不管他說喜歡還是討厭,都安靜躺著,即使昏迷也帶著特有的溫柔神色。

    有病而可笑的是自己!

    林卓軒起身開始穿衣,慢慢擦去手指間的精液。

    「楊碧文,我們不會再見了!」

    他突然惱怒地把一盆水潑到了男人身上。

    比起心像被蛀蟲一點點噬咬,他寧願拔出那根針,劇痛過後,學會不輕易憐惜任何人。

    ──還是不醒?

    也許就這樣死了。感冒發燒而死,也有這樣的例子。

    這麽不珍惜自己,願意送上門來讓人玩弄,還不如死掉算了!

    他惡毒地咬牙。

    林卓軒絕然走出木屋,看見顧榪很懂規矩,保鏢們都站在應該站的位置,並沒靠近這裡。

    他又恢復人前的冰冷:「顧榪。」

    「林先生!」顧榪冒雨跑來,為他撐傘。

    卓軒掃他一眼,邁腿向前不再說話。

    默然跟了半天,顧榪終於遲疑地提議:「是不是應該把楊先生送走?」

    「於先生讓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

    他還不傻。

    「我……並沒有報告於先生。」

    林卓軒嘲謔地抬眼,「怎麽?想賣人情給我。」

    「顧榪認為林先生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楊先生也就不用吃些不必要的苦頭。」顧榪把頭垂得更低。

    「我來處理?」他不禁笑了,目光投向遠處,「很好!」

    換好禮服出來,楊碧文已經在別墅門口躺了不短時間。

    天仍下著雨,地面濕膩泥濘,他就那樣躺著,在一堆快要枯死的秋糙旁邊,身體因為寒冷而籟籟發抖。

    竟然有了知覺。

    馬上不出一個小時,他和於夕媛就是簽名蓋章的正式夫妻。

    婚禮預定在英國舉行,兩人拿的卻是中國結婚證,林卓軒沒有通知父母和任何親戚好友。那個家現在不回也罷,欺瞞他多年,盼的也只是他光耀門楣。

    經過男人身邊時,他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奉命接他的車子就停在不遠處。

    可只是幾米遠的距離,卻好像很漫長。

    突然──身後響動,楊碧文竟驀然驚醒,半睜開眼,搖搖欲墜爬起身向他追來。

    「撲通!」膝蓋發軟使不上力的男人,狼狽地摔倒了。

    明明已經昏迷。

    林卓軒微眯起眼晴,太陽穴一跳一跳作痛。

    開路的保鏢這麽多名,男人還是憑著模糊的聽覺,認出了他。

    「卓……航!卓……」

    他停下腳步。

    男人用手扑打地面,因發燒而啞掉的嗓子,不斷發出微弱的嘶嘶聲。

    卓航!林卓軒不禁冷笑,望向前方迷濛的道路。

    「林先生?」顧榪喃喃道。

    卓軒抿緊唇線,驀然轉身,在周圍保鏢衝上去之前,大力撥開眾人,緊緊抓住男人的前胸,一把將男人揪起。

    「卓……」男人仰臉,吃力地牽動嘴角。

    脖子上還留有他吸吮出的紅印。

    林卓軒霎間爆發,膝蓋往前一頂,將軟泥似的男人,狠狠摔在地上。

    「你滿意了?」他冷笑。

    男人睜大了眼,趴在地上打了個哆嗦,嚇得瑟縮起身體,像只害怕主人痛毆的流浪狗。可他馬上又意識到什麽,摸摸索索又向林卓軒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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