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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6:13:41 作者: 翦南
    「恩。」卓軒避開那隻和主人一樣懦弱的手,神色恢復一貫冷淡,唇角勾起自嘲的笑。「是我太任性了。」

    黎默的暴行發生時間,只有半月之久,就算私處的傷口已經癒合,心底仍留有抗拒和陰影,再平常不過。可男人卻像犯了大錯的小孩,神情變得十分無助內疚,垂手呆呆注視著卓軒。

    「楊碧文老師!」林卓軒皺眉,做出生氣表情,「不想就要說不想,不需要一直遷就我!」他搖頭,伸出手指彈了男人的額頭一下。

    吃痛的男人,微微苦笑,突然伸手抱住了他。

    「大叔,這是?」他一轉身,挑起男人下巴,直視男人一副快軟腿的窘樣。「楊碧文?!」他粗暴吻過去,覆蓋住對方顫抖的雙唇。

    只是嘴唇的貼合,根本不夠,又把舌頭伸了進去,糾纏攪動。惡狠狠的架式,像要把男人吞吃落肚。

    一邊激烈接吻,一邊抱起男人穿過惱人的家具,把對方放倒在床上。

    男人被他幾乎吸吮幹了所有空氣,整張臉漲得通紅,在他放開唇的一刻,大口大口的喘息,浮現出將要昏倒的羞赧。煩人的襯衣很快被剝下,他撐在上方,一隻手不停在這具熟悉的身體上遊走,所到之處,像是會點火,熱度很快升溫,皮膚透出誘人紅意。

    他伸出舌頭,一點一點舔著那一圈粉色的項印。

    男人禁不住抖起來,衣服被脫光,身體上長出的新痂,在卓軒的撫摸下也又痛又癢,他無助而羞愧的往後一縮,卻被卓軒兜住了腰,整個身體壓了上來。

    年輕人的身體即使精瘦,也充滿力度和性感,男人不可避免的自卑起來,可馬上又陷入驚慌,卓軒硬挺的性器,已經火熱地搭在他的恥骨上。

    卓軒輕咬他的辱首,那裡長出了新肌,因為並未完全長好,所以絲絨一般,粉粉的,顯得異常的敏感。

    卓軒只是拿舌頭輕輕一卷,男人便彈起身體想要逃跑。

    卓軒禁錮住他軟軟的雙臂,繼續一點一點的挑撥,男人終於全身軟了下來,不時發出隱忍的「啊……」這樣動情的喘聲。

    這聲音令卓軒興奮到極點,把頭埋入男人腹部,一路微用力地吻咬下去。

    他含住了它,那縮成一團,細小而可憐的東西。他捲動舌頭,舔了它一下,換來男人一陣抽搐和戰慄。

    「大叔,它流口水了……」他抬起眼,曖昧地看住男人,邪惡一笑,手指撥了撥它。男人羞憤地閉眼,性器卻很快抬頭,變大,像它的主人一樣羞答答立著,被他重新吞進嘴裡。隨著吞吐和舔弄,高高低低的呻吟從男人深喉中不斷溢出,男人極痛苦又極失控地蜷起身體。

    終於,「請……啊……放開!」男人哀求。

    放開?怎麽可能!他把男人死死按住,故意加快了速度。

    ──「啊!不要……」男人一泄而出,噴了他一嘴。

    「太……太丟臉了。」癱軟的男人,捂住臉羞恥地哭了出來。他拉開對方的手:「笨蛋!我一點也不在乎!」乾脆在男人驚疑的目光中,把嘴角的黏液全部吞了下去。

    男人回神,又哭了起來,表情像要找條地fèng鑽進去,還真是可憐,他忍不住就親了他。

    粘滿男人體液的手指,一點一點插入時,男人抖了一下,異物的侵入,讓洞穴一陣緊張的收縮。他不停撫摸男人的後背,試圖讓他放鬆,貼在男人耳邊說:「大叔,你吸住了我的手指喲,快放開,你含住了它。」

    男人憋紅了臉,想生氣,又軟綿綿的,最終被他扶起身體,換騎乘位,坐在了他身上。

    被迫前趴著,全身浮出薄薄的粉意,難堪到腰都軟了,男人根本就坐不穩。只能攀住他,像溺水的人,抓到一塊浮板,把自己全交給了他。

    他用雙手托著男人的屁股,性器在對方凹處一直廝磨,卻不進去。故意享用男人著急,想要,又說不出口的羞窘。

    「要我進來嗎?」他沙啞著聲,上下聳動,讓男人適應這難耐的姿勢,性器抵住入口,像要進去,因為姿勢的原因,又磨擦兩下,滑了出來。

    向來膽怯的男人竟然被惹到了,無力而又生氣地捶了他的胸膛一下。

    他悶喝一聲,性器徑直插入。

    被夾住的快感,令他幾乎喘息出聲。他一點一點的抽動,慢慢加快,終於快到失了控。那處深穴就像有著甜蜜的吸力,吸引著他,惡狠狠地全部貫穿,整根沒入。

    「呃……!」男人哭出聲來。

    他動了起來,一下一下,很重的聳撞。

    身體失了控!洶湧而巨大的快感,彷佛要讓人立即死去。

    根本來不及思考,根本失去了意識,除了勒住男人的腰,本能的更深頂入。

    十指和男人交握住,都是滿身的汗水。

    男人終於配合他的姿勢,自己扭腰動了起來。

    「喝!」太美妙!

    汗水滴下來,落在他的腹溝。

    他意識模糊地想,世上還有沒有比這更深的深處?

    更深,更深,只是希望還能更深。

    最好一直深到男人窒熱的深處,再不要醒來。

    男人已經到了迷亂的地步,咬住的嘴唇,顯得格外的紅潤,身體扭動的姿勢竟是這樣的柔韌。可慢慢的,體力不支的他,趴倒在了卓軒身上。

    卓軒再無法忍耐,低吼一聲,打開他的雙腿抬起,換姿勢正面插入。兇狠的撞擊,換來男人破碎地求饒:「啊……不行……斷了……腰!」

    他也感覺自己快死了,停不下來。死了也好,就這樣以插入的姿勢,去到天堂,依然做愛不歇。

    明明被快感俘虜,這樣想要更多的心情,卻充滿絕望。

    全身神經,從頭到腳,一陣強烈抽搐。

    「啊!!」精液順著男人大腿內側,流了下來。

    終於,他倒在了男人身上。

    發現男人的欲望,竟又抬了頭,羞愧地挺立著。卓軒低低笑了,手指握住性器的前端一陣揉捏,男人咬住唇虛弱地呻吟,很快噴出了濕濕的體液。

    體液噴到他小腹上,順著弧度往下滴。

    還真是情色。

    「大叔,我根本滿足不了你,你到底是有多饑渴,想要我?」他調侃著,把手指伸到男人唇邊,輕輕地撫磨,無視男人一臉想去死的羞窘。

    慢慢的,男人又哭了,被淚水打濕的唇,鹹鹹的。卓軒伸出舌頭嘗了一下,心裡湧起溫柔的暖意。他托起男人的頭,和對方深深的接吻,不無留戀地想,這大概是這麽多年來,最棒的一場性愛。全身心的投入,餘韻久久不能平息。

    男人睡著的樣子,無辜又可憐,卓軒摸了摸他的睫毛,忍不住又親了他一下。原本睡著的男人,迷迷糊糊和他又接起吻來。眼皮紅紅的,真可愛。

    他摸著這具身體,用手指度量著它。

    因為微微松馳而特別柔軟的皮膚,還有鎖骨,使人施虐感頓生的鎖骨。

    想到黎默不久前,還曾占有過這具身體,心就變得像南極一樣冰冷,即使自己的親哥哥,也起了希望他老死獄中的期望。

    他在暮色中,不甚明亮的光線下,打量起男人身體的每一個細節。

    帶了薄繭的細長手指,指甲剪得短短的。他把那隻手貼近嘴唇,親了一下,將男人更緊地摟在懷裡,親密相擁,滿足的也睡了過去。

    23 為什麽

    迷朦中睜眼,眼前一張放大的臉。

    「你是天生受虐體質啊?」他推開男人的臉,吼。

    真是氣得半死!楊碧文絕對少根筋,哪有零號睡到半夜,拖著搖搖快倒的身體,跑去拿熱水擦拭小攻留下情慾痕跡的身體。

    被罵的男人,可憐地縮起肩膀,一臉茫然,根本搞不懂他為什麽生氣,「不,不是……」 他弱弱分辯,「醒來見你皺眉,身上粘粘的,大概不舒服……」說完,又紅了臉。

    卓軒奪過那條濕毛巾,重重扔在地上,將男人按在身下:「你是在質疑我的能力?」

    「沒、沒有的事……」男人嚇得拼命護住褲子,「痛、痛,還痛。」

    「哪裡痛?」卓軒冷聲問,揚眉。

    「那裡……」

    「哪裡?」他做出要動手扒長褲的姿勢,男人連忙一閉眼,小小聲:「屁股……」

    卓軒哼了一聲,故意拍了男人的屁股一下,鬧得男人騰地面紅耳赤。

    「楊碧文!」他喚他。

    「啊……?」

    「會和我一直在一起?」

    男人沈默了一下,篤定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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