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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5:43:25 作者: 煙水漪
「那,那那,」花蒔在結巴,「房費都交了,別浪費。」
如此深情的時刻,花蒔想的是房間不浪費,這讓明昭陽如何自處?他磨著牙,甩甩手,告誡自己別急,細水長流。
可一出了花蒔民宿,明昭陽跳起老高,仿佛要把地踩塌。「這倒霉的夜啊,寂寞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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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玖和黎瑞祥的二度會面,柳歌伶出席了。
不為別的,要為自己心上人爭取合作,徹底解決席酒的危機。
當然,黎簫也在現場。
「黎伯伯,我這有段時間沒見您,感覺越發有精神了。來,我敬您一杯。」
柳歌伶端起了酒,她倒的是新推出的「九歌」,女士酒。
「女孩子喝酒,對身體不好。」黎瑞祥沉著臉,氣色不太好。
認誰被放了鴿子,心情都不會太美麗吧?
「這酒度數不高,適合女孩子。」
黎簫不說話,嘴角勾著笑,吃得不亦樂乎。
席玖拿走了柳歌伶的酒,自己端著君子席酒,「黎總,千錯萬錯在我。三杯酒,我自罰。」
黎瑞祥翻了下眼皮子,沉聲,「你,何錯之有?」
「於輩分,您是長者;於資歷,您是業內前輩。我不該,置您顏面而不顧,一走了之。」
所謂的負荊請罪,席玖誠意十足。
黎瑞祥和他碰了下杯,「這事,我沒生氣。你大概不了解我的家風,妻子是最重要的,勝過一切財富。如果我站在你的位置上,也會和你做出一樣的選擇。」
此話一出。席玖大為震撼。本來準備的說辭和禮物,似乎都沒了用武之地。
「謝謝黎總體諒。」
黎簫又夾了一口菜,「況且,你所為之人,還是歌伶。我爸從小疼她。」
那是,黎瑞祥本意當柳歌伶為兒媳婦處的。沒想到兩個孩子長大了。彼此都沒那份心。可惜了,自己疼過的孩子,要被別的豬拱了。
黎瑞祥此時就是這麼想的。
「那我們的合作,席酒進入桑蒂的餐廳和酒廊?」
「哦,這個啊。在商言商,我要低於渠道商的代理價。並且我只要君子席酒和九歌。」
青春席酒根本入不了黎瑞祥的眼。
這樣一來,席酒差不多以成本價,高不了多少。進入桑蒂酒店。
他能得到的,只有桑蒂酒店的背書。
席玖想了想,「成交。」
真正的合作流程,還相當複雜,但框架大體定下來。席玖此來帝都,不負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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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河鎮。
進入了盛夏,爽爽赤水也變得炎熱起來。
街道上,有個人戴著涼帽,遮住了眉眼,向樹下納涼的鎮民詢問。
「請問,您認識相片中的人嗎?」
兩個大嬸搖搖頭,「是鎮上的嗎?不認識。」
涼帽人將照片往前遞了遞,「您仔細確認下,真的不認識嗎?她以前和紅河鎮還很有淵源呢!」
兩個大嬸湊前,其中一個嘆了聲氣,「你們這照相技術不行啊,把人照老了。笙笙是我們紅河鎮鎮花。又年輕又漂亮。」
另一個嬸子戳戳照片說話的。「咋的眼睛還花了?這年紀,給笙笙當媽還差不多。不過,我怎麼覺得有點像。」
涼帽手一顫,顯示了他的激動心情。「大嬸,你們平時不看電視嗎?這位剛上了綜藝,跳舞跳得可好了。毫不誇張的說,神級現場。」
兩個大嬸相視一眼,「是不是挺像白雪的?不應該啊,白雪死了多少年了,你覺得呢?」
另一個嘰嘰咕咕,「落水了就等於就死了嗎?白雪當年肯定會游泳的,我看呢,像!」
涼帽心裡樂開了花,找對了。
「這人-白彥茹,參加了田園牧歌第三集 ,還和笙笙聯舞,相當精彩。」
啊,大嬸們錯亂了,到底是不是?
不管怎麼說,涼帽人感到了希望。不止一兩個人認錯,那就是存在關係。
他有一個大膽的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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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田園牧歌歸來,竺笙就帶著竹漂隊,奔赴江漢市。
花蒔也去了。她的湘夫人做了一套服飾,以文徵明的畫為原型。
江漢衛視誠摯歡迎了竺笙,並對她的舞蹈給予高度肯定。接下來幾天,竹漂隊的彩排都是在長江上進行的。白天練,晚上練。晚上打了燈光,營造出一種浪漫童話的故事。
六月十號,黎簫駐紮亮江漢。
相機支上,專拍他心愛的姑娘。
六一八遇見了端午節。
當燈光秀打起來,一支宛若古畫裡走出的男男女女們,起舞。
他們用舞蹈詮釋一個妻子對丈夫湘君的思念。
為了這場表演,赤水笙簫犧牲太大了。
按照去年的節奏,竺笙表演,黎簫帶貨,銷售流水突破億元,不是難事。
但今年,全部給了《湘夫人》。連黎簫也沒帶貨,而是選擇了給竺笙直播。
直播間裡湧入了幾千萬人,那些感謝屈原為他們爭取了假期的人,都來了。
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原來這就是經典的感染力。有沒有和我一樣,哭著看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