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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勒拍了拍佟銘的肩膀，語重心長，「粉絲的記憶，會比一條魚更長嗎?不見得。等到粉絲的熱情過去了，誰還看他們?早點覓高枝，才是正途。」

    佟銘深呼吸，同樣是打工人，做黃大少的人，豈非更光明?「薄總，你既然上了黃大少的船，怎麼還在赤水啊?」

    薄勒的手，做了一個「手槍」形，「當然是為你而來了。我給你透露個秘密。下周，小花姜韶會做客我們的直播間，上演一場雙人版『一葦渡江』。看著吧，到時候竺笙的獨竹舞，定然門可羅雀。」

    下周?佟銘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說起來，黎簫他們下周也有一場直播，要做山歌。其實我有點擔心，這年頭還有人聽山歌嗎?但是他們堅持做，覺得有些事，不盈利也要做。時間是七月二十。」

    薄勒忍不住大笑起來，「這就是他所謂的，矯情的情懷。兄弟，咱們不妨賭一下，海馬直播有兩百萬粉絲的花栗小姐姐，和抖手拍拍有千萬粉絲的竺籬笙簫，到時候直播間裡哪個人多?如果海馬這邊多，就代表著更大的發展潛力，你和我走，成不成?」

    那一刻，佟銘發現自己的內心很複雜。

    他不希望黎簫輸，有些事終究需要有人去做。如果大家都為利益左右，這個世界是不是變得很糟糕?

    另一方面，人不為己啊，他也想過體面的生活，賺更多的錢，泡更美的妹子。

    權衡之後，他說，「好!」

    **

    接下來幾天，竺籬笙簫的山歌直播，獲得了抖手拍拍的開屏廣告，抖手拍拍稱之為一次赤水文化的復興，巴蜀以及夜郎文化的再創造。

    而海馬直播那邊，因為姜韶的加盟，同時肩負著《竹里客》的宣傳，姜韶背後的資本和海馬資本，一拍即合，大肆宣傳。廣告都覆蓋了一二線城市。

    七月二十月，直播上線。

    第157章 落定：堪比頂流的竺籬笙簫

    似乎像是約定好的，兩個直播間，同時開始了直播。

    海馬選擇的直播場地，是一座江南森林公園，園中有一方大湖。

    直播伊始，花栗站在湖邊，穿著古風衣服，手中拿著一根竹竿，對著鏡頭露出燦爛的笑容。

    「人生最大的幸福，大概就是與偶像同台了吧。大家請看。」

    鏡頭順著她的手指，落在湖心的一個竹筏上。姜韶抱著一把古琴，穿著《竹里客》同款的服飾，悠閒撫琴。

    花栗便跳上竹子，撐著劃向姜韶。「大家能想像嗎?這是真彈哦，姜韶姐姐才華何止億點點!有如此高妙琴音，有琴無舞豈不遺憾?」

    姜韶微不可查地蹙眉。在她看來，這個解說就是弱智。

    她撫琴是電影裡的情節，她們同框也不過是給黃大少、藍澈一個面子，順便宣傳一下大電影。她廢話這麼多，搞得一點神秘感都沒了。

    「妹妹可願為我伴舞?」姜韶開口。

    「我的榮幸。」

    花栗將手中竹子放下，與原本那一根呈十字形，她腰身一沉，起舞。

    直播間鬧哄哄的，大家議論不休。

    天生麗質：雙人一葦渡江，o yeah!

    韶家第一粉：為韶痴，為韶狂，我為韶寶撞大牆。

    韶寶後援會：韶粉前來報導。我韶寶多才多億!

    我是射手女王：太尬了吧，雙人不假，沒渡啊!我們要看雙人一葦渡江。

    陪你吹冷風：最起碼開直播了，證明她在竹子上能跳舞。

    拒絕emo:不是說一直苦練舞蹈嗎?這個舞蹈和隔壁的，差十萬八千里啊!

    涼涼唱給你：不直播還有期待，直播了就剩雞肋了。

    直播間裡，兩極分化。一面狂捧姜韶，一面瘋狂吐槽。以至於有個聲音被淹沒。

    兩個黃鳥鳴翠柳：只有我覺得，她像皮影戲，被人牽著胳膊跳嗎?

    **

    竺籬笙簫的直播間。

    望雲峰山間，歌師一聲嘹亮高音，拉開了高腔的序幕，「赤水九轉十八彎」。

    十幾個吼吧兒的和聲隨之響起。他們的感情如此飽滿，不用麥克風，不用耳返，山林就是最好的擴音器。

    另一邊，十幾個吼吧兒，與竺笙一道，穿著民族風的蠟染服裝，手挽著花籃，邊唱邊採茶。

    這個採茶舞是經過竺笙改良的，擬畫採摘的動作，強化勞作與藝術之間的關聯性。每一個動作，行雲流水颯踏。

    竺笙看著這些人，眼底的光更盛。這些人，都是同鄉的村民，聽說有人要宣傳他們的山歌，自告奮勇來報名，壯大聲勢。不會唱的，不會跳的就現學。好在山歌他們聽了一輩子，舞蹈動作都不難，就是他們日常的勞動內容。

    這就是愛啊，為愛發電!

    吉他加入其中，絲毫不違和。柳歌伶是詞作，歌詞的內容輸出上，中和了當前的國風和大山歌的特色。歌師請了當地秧班的，他們的樂器都是很少見的。令人耳目一心。

    天空中，有無人機在航拍。

    黎簫的身邊，站著兩個小美女，花蒔和雙子座小鳥。

    「笙姐姐和伶姐姐真厲害，這個歌舞的組合，天衣無縫。」雙子座小鳥特別驕傲，嘴角要咧到天上。

    「她們，為奇蹟而生。」花蒔見證過許多次。

    為什麼我的眼裡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