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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歌伶沒應，她與竺笙一條戰線。

    黎簫拉著竺笙的手，這裡是帝都，是二環，也是他黎簫的地盤。「請老闆轉達黃大少，我們還有安排，他日有緣再相會。」

    「這……」老闆受人之託，況且託了黃大少的福，他短短時間內賺了50萬，這點小事都辦不成，實在沒法交差。「兩位美女，除了古董吉他，我們酒吧還有很多絕版珍藏的黑膠。幾位給個面子，黑膠立刻奉上。」

    這酒吧老闆，也是夠拼的了。

    竺笙雖然沒有收藏黑膠的嗜好，不妨礙她了解黑膠對於發燒粉的意義。柳歌伶應該是發燒友。

    黎簫咂吧咂吧嘴，內心略見酸楚。笙笙對歌伶，似乎格外偏愛。他不是笙笙最疼的崽兒嗎?呸呸呸，對於自己這種作精占有欲心理，黎簫嗤之以鼻。

    「我陪你們兩個上去。三天，你和花蒔等一會。」

    就這樣，黎簫與二美一同上樓。

    VIP包廂三個人，黃雲嵩和藍氏兄妹。羅戰躲起來了，他現在可不想直面自己表弟的怒火，免得惹毛了，吃不了兜著走。

    黎簫大剌剌扯了把椅子，給兩位女士，自己也坐下了。「緣分啊，在這小小的酒吧還能遇見黃大少!黃大少這麼有雅興，聽音樂還是喝酒?」

    黃雲嵩聽出他口氣里的揶揄，但他自詡宰相肚子能撐船，為了直播大業忍了。「這就是緣分。我剛剛恰好看到了竺笙美女、柳美女的歌舞，真叫一個精彩。我呢，去年進軍直播業，創立了海馬直播。天使輪融資千萬，A輪目測超過十。」

    他的兩根手指交叉成十字形，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明眼人就知道是十億。「誠邀兩位美女博主進駐。」

    柳歌伶無言，她懶得說。直播從來不是她的主業。

    竺笙堅持做內容輸出，接洽什麼平台，模式怎麼樣，她全權交給黎簫。

    「我不知道黃大少是否知道，我們的竺籬笙簫，在多個平台，包括抖手拍拍、B站、小紅書、三大電商皆有運營。如果海馬直播平台有足夠的用戶基礎，影響力足夠，那麼竺籬笙簫進駐，也未必不可。」

    話音落，竺笙驀然回望黎簫。黎簫這是怎麼了?這麼好說話，對方可是黃雲嵩。

    黎簫微不可察地扯了扯嘴角，憑藉他對黃大少的了解，把海馬直播作為其中一個陣地，自負的他絕對不會允許。

    「NONONO。是獨家簽約，相信我，海馬會是一個相當不錯的選擇。」

    放眼望去，偌大的直播界，A輪融資就達到十億的創業公司，有幾家?

    竺笙和黎簫不這樣認為。

    「黃大少，我想，我們不會為了一棵樹，而放棄一片森林的。」竺笙斬釘截鐵，多平台布局是她和黎簫的既定戰略。而且她們在抖手拍拍上已經有了八百萬粉絲。難道讓八百萬粉絲集體遷移海馬直播?

    如此強硬的表態，藍氏兄妹就看不下去了。藍菲音調很高，「有沒有搞錯，黃大少的海馬直播才是森林!哪個平台能做到，娛樂圈一半明星都站台?」

    「明星站台與我何干?」黎簫冷笑著質問，「她們能把粉絲帶到我的直播間嗎?黃大少，我想我們沒有談下去的必要。反而，你的海馬直播到底是何盈利模式，我建議你再好好想想。多少簽約費，值得我們放棄全平台千萬粉絲啊?用戶習慣的培養，是個漫長的過程。」

    黃雲嵩剛剛沒仔細看粉絲數，驟然聽到千萬粉絲，也不淡定了。這個數額已經逼近頂流明星了。

    黎簫與竺笙、柳歌伶就此離開了伍德酒吧。

    夜風習習，後海的夜如此迷人。

    這一天之於竺笙，明明很累，可此時又不想回去了。她伸手一指，「黎簫，我們直播吧。」

    黎簫便也望著後海，燈光在水面上撒了細金，波光粼粼，美不勝收。「今天是五月三號，小長假還沒有結束。」

    言下之意，不必這麼拼命，該享受生活還是要享受。

    「而且，後海沒有竹子。」

    「後海有水、有船就夠了。」竺笙笑著說，椰林飄香的酒意還在，鋼管舞區區兩分鐘，挑起了她跳舞的欲望，她只想趁著夜色，舞個痛快。「我現在覺得，直播是一種生活。真正的旅遊博主，不就是走到哪裡，直播到哪裡嗎?你也說過，所有的大江大河都是我的舞台，後海的拼圖我要補齊。」

    得了古董吉他的柳歌伶，含著手指吹了個口哨。「舞起來，笙笙，我給你伴奏。我的繆斯，我腦海里現在就有一首青衣，餘韻繞樑，揮之不去。再不彈出來，我怕明天就忘記了。」

    好吧，樂痴遇見樂舞痴，如天雷勾地火。

    花蒔指著泊船的地方，「我們要快一點了，碼頭快要打烊了。」

    五個人一共租了兩條遊船，男生一條，三個女孩子一條。

    黎簫出門未帶相機，就用手機直播。

    竺笙披上了戲曲青衣，水袖拂動，而柳歌伶彈著古董吉他，淺吟低唱。

    湖面上光線並不好，又是晚上。但，竺笙經過酒意薰陶，鋼管前奏，此時整個人處於最佳狀態，柳歌伶也是。

    這一支舞樂直播，毫無預告，直播間高峰時進入200萬。

    竺籬笙簫的粉絲，再次和柳歌伶的粉絲產生交集。半小時後，竺籬笙簫在抖手拍拍的粉絲突破了一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