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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6:11:41 作者: 三千風雪
    蕭畫:「但是他看不見你嘛,哎,我問你,你那個大學老師怎麼樣了……」

    林苗難得回來一次,蕭畫和她聊了許多,直到晚上的時候才分手。

    她聊的盡興,一下子忘了時間回家。

    打開手機的時候,發現自己手機已經沒電了。

    蕭畫想到晚上夏深還會來家裡,萬一發現自己沒在家,會不會走?

    蕭畫一想到對方會走,心裡有些鬱悶。

    不過她確實回家的太晚了,這個時間點,她的電話也打不通,夏深沒理由留下來。

    蕭畫開車回家,內心是希望在樓下能看到夏深的。

    結果停好車一下來,樓下連個人影都沒有。

    那股若有若無的,懸在她心裡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

    短短的幾步路,走到最後走的她心力憔悴。

    蕭畫想到自己發現的客觀事實:夏深也許沒那麼在乎她。

    說不定她再作幾次,對方乾脆就不要她了。

    她越想越氣,眼淚不爭氣的掉了幾滴。

    蕭畫穿著鞋,生悶氣,猛地一踹門口的大樹,吼道:「夏深你這個混帳!」

    混帳夏深,突然從大樹後面滾了出來。

    是真的滾,在地上打了兩個圈的那種。

    蕭畫退後兩步,嚇的直接懵了。

    第88章 童話故事

    牛頓坐在樹下的時候, 樹上掉了一個蘋果下來。

    蕭畫還沒坐在樹下, 她只是泄憤似的踢了一腳這個大樹, 從大樹背後就滾出來一個夏深。

    關鍵是夏深滾出來,也沒醒,直接倒在了地上。

    如果是普通人,這麼滾一下哪兒能滾不醒, 但是夏深現在就像個死人似的, 蕭畫心裡立刻慌張起來。

    電光火石之間,她直接把對方抱在懷裡, 夏深身上的高溫立刻傳到了蕭畫的身上。

    她心道:發燒了……

    現在這個季節多發流感, 又在秋冬換季的時候,如果夏深是在這裡從下午七點等到現在, 冷風一吹, 不感冒才怪。

    他來的還挺匆忙, 估計是下班之後直接來的, 只穿了薄薄的兩件西裝。

    蕭畫又氣又心痛, 心裡想道:他不知道坐在車裡面等嗎!

    這樣站樓下,萬一她今晚上不回來怎麼辦?就這麼站一晚上嗎?

    蕭畫心裡吐槽的彈幕一條接著一條的飄過, 但是身體很誠實的把夏深扶起來了。

    對方有些重量, 全都壓在蕭畫身上時, 蕭畫有些吃力。

    好在她這麼一折騰,把夏深折騰醒了。

    後者醒了之後, 頓時感到自己腦袋昏昏沉沉,像是被什麼利器敲打一樣的鈍痛。

    蕭畫見他醒了, 扶著他問道:「怎麼感冒了?你在這裡等多久了?」

    夏深沒說話,顯然是難受的不行。

    她問什麼,聲音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隔著一層濃郁的霧,說什麼都聽不清。

    夏深因此本能的想靠近她,聽她說什麼,結果越靠近,越聽不清。

    蕭畫感到對方一直朝她壓過來,她連忙道:「哎,學長,別別別,我撐不住了!」

    她很是無奈。

    在她的印象里,這是夏深第一次發燒。

    蕭畫心裡嘀咕,心說夏深這幾天是不是運氣不好,不是胃痛就是發燒,要不然過兩天去廟裡面看一看,會不會被邪祟纏上了?

    她很是封建主義迷信的想了想,半拖半拉的將夏深弄到了床上,深秋的天氣,蕭畫已經出了一身汗。

    到了房間裡,她還不敢開空調,怕房間裡溫度太高,不能換氣。

    蕭畫安置好夏深之後,去樓下的24小時便利店買了一點常用的退燒藥回來。

    她把退燒貼給夏深貼好之後,就守在床邊沒動了。

    發燒顯然是一件難受的事情。

    夏深原本皮膚就白,現在燒紅了之後,還很減齡,那模樣說他是高中生都有人信。

    蕭畫端了盆涼水,把毛巾浸濕了一下,給他簡單的清理了下身體。

    她在網上搜道:身邊有人發燒了怎麼辦?

    蕭畫按照網上的指導,一板一眼的給夏深全都來了一遍。

    結果折騰了大半天,體溫計一量還是38.5度。

    蕭畫慌了,想來想去還是想把夏深往醫院裡送。

    剛做出這個主意,她正打算動身,夏深在床上不舒服的翻了個身,蕭畫連忙又坐了回來。

    蕭畫聲音放柔了問:「你那裡不舒服呀,我帶你去醫院好不好。」

    夏深嘴唇蠕動了好些下,最後聲音跟蚊子哼哼似的,問她:「你今天去哪裡了?」

    夏深勉強還清醒的腦神經抓著這一點問個不停。

    所以人沒事兒就不要裝病,這簡直是在給自己立Flag,本來沒病都裝出病了。

    夏深昨晚上給蕭畫洗澡,弄得全身濕噠噠的,後來又因為照顧她,沒顧著自己把衣服換了,那水就算一開始熱水,黏在身上久了也成了冷水,當時房間裡雖然開著空調,不過穿著濕衣服晃蕩大晚上,第二天又直接去上班,晚上被冷風一吹,直接倒下。

    他下班之後就直接到蕭畫的家裡來了。

    起初敲門,蕭畫沒回來,敲了半天門也沒開。

    他拿起手機打電話時,顯示對方已關機。

    多打幾個過去也沒有人接,夏深感到一絲慌張。

    一個人的電話一旦多次打不通,大部分的人都容易想東想西,心緒不寧,特別是親人和愛人。

    夏深便在門口站著等她,結果等到了晚上八點也沒人,他心裏面就更不寧靜,這時候,他已經開始發起了低燒,所以想的東西也很多。

    他靠在門口,一會兒想著蕭畫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一會兒想著他當年不聯繫對方的時候,她是不是也整日整日的擔心他。

    夏深只擔心一個下午,對方這麼提心弔膽的擔心了兩年。

    換個角度一想,他就明白蕭畫有多生氣了。

    但她生氣也無法硬起心腸,任由他在一旁軟硬皆施,插科打諢。

    直到晚上十點,蕭畫還沒回來時,他在樓上坐不住了,怕蕭畫回來沒看到自己,萬一生出了不好的想法怎麼辦?

    不得不說他十分了解蕭畫,他這個思路完全正確。

    夏深後來把陣地轉移到了樓下的花壇。

    下面的冷風吹得頭一陣一陣的疼,加劇了他的發燒程度。

    後來吹得受不了了,夏深又找了個背風的地方,坐在大樹的後面。

    這一來,就有了蕭畫踹樹的那一幕。

    他不知道坐了多久,最後等得睡了過去,迷迷糊糊的做了很多光怪陸離的夢,這時候他聽到有人罵他,還用力的在樹上踹了一腳,夏深就像一個牛頓的蘋果一樣,砸在了蕭畫面前。

    不知道後者有沒有發現什麼震驚世界的理論。

    顯然,蕭畫現在是沒有發現的。

    夏深虛弱的開口問她,她慢吞吞回答:「今天林苗回來了,我陪她吃了一頓飯。」

    她想了想,小聲說道:「對不起,我把你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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