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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6:11:41 作者: 三千風雪
蕭畫幫著盛飯, 上齊之後,夏深坐在凳子上, 發現蕭畫的這兩個朋友----活像幼兒園的小朋友, 背挺得筆直,雙手也放的規規矩矩。
蕭畫跑去陽台上想給自己的花澆澆水, 她發現花瓣上已經有滾動的水珠,顯然是夏深替她澆過了。
夏深:「吃飯的時間去陽台幹什麼。」
蕭畫穿著拖鞋又踢踢踏踏的跑回來, 嘿嘿一笑:「看看我的花。」
夏深嫻熟自然的先給她夾了一筷子菜, 命令道:「吃飯。」
蕭畫開動。
她開動的時候,不忘提醒自己這兩位朋友。
可惜楚安靜和汪菲菲這時候仿佛被點了什麼不得了的穴位,渾身僵硬, 跟植物人似的----比植物人的情況好一點,至少她們兩人還知道抬起手來吃飯。
不過動手夾菜的距離不遠,只光吃自己身旁的這兩盤菜。
蕭畫作為女主人, 便自作主張的給二人夾菜。
「學長這個糖醋裡脊做的很好吃的, 拿手菜, 快吃快吃!」
「還有這個菜, 本地菜,這個也好吃,怕你們把舌頭吃的咬掉!」
「喝湯嗎……」
嘰嘰喳喳,那有點兒小得意的模樣,好似這一桌子菜都是她做的。
夏深是花市本地人,做飯吃飯的口味都偏甜,糖加的多,糖醋裡脊放進嘴裡,先是嘗到了酸酸甜甜的醬汁,接著一股甘甜的清香在口中爆發,混著蒸的剛好的白米飯,一口下去,果真如同蕭畫說的,恐怕好吃的會把舌頭咬掉。
天知道蕭畫減肥的那段時間,是怎麼克制自己的食慾的。
現下不用減肥了,她恨不得吃完了這些菜,把剩下漿糊似的湯汁也倒進碗裡拌飯。
不過夏深一般不大讓蕭畫這麼做,吃的太撐了對胃不好。
一口好吃的飯菜下肚,楚安靜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抬起頭來,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打量著夏深。
夏深吃飯的時候不怎麼說話,特別是現在這個場景,他就更不願意說話。
基本都是蕭畫在招待朋友,他偶爾替蕭畫夾些菜,間或囑咐她『吃慢點』『不要急』『慢慢嚼』等等。
楚安靜觀察著,直到蕭畫吃的嘴角黏著米粒,她還來不及提醒,就看見夏深很是自然的伸手抹掉了它。
楚安靜心下一驚,到底在飯桌上,什麼都沒說。
吃完飯之後,蕭畫自告奮勇要去洗碗,被夏深阻止了。
做飯的人不洗碗,這是約定俗成的規矩。
但今天例外,夏深道:「你去陪你的朋友,把冰箱裡的布丁拿出來。」
蕭畫眼饞這個布丁很久了,剛開學天氣還沒有回暖,太涼的東西夏深沒給她吃,眼巴巴的瞅了幾天,今天終於得償所願。
她歡天喜地的去端布丁,夏深這才去廚房收拾碗筷。
甫一到沙發,蕭畫把布丁放在茶几上,二位好友壓根無心吃布丁,見蕭畫一放好手中易碎的危險物品,又火速轉頭看了眼廚房確認夏深不會在這時候突然冒出來。
楚安靜一個猛撲,把蕭畫撲到柔軟的沙發上。
汪菲菲福至心靈,用自己的身體當了肉墊,順勢摟住蕭畫細細的腰。
她雖減肥,但不是減成那種膈應人的骨感美,渾身上下依舊肉呼呼的,抱在懷裡好似抱了一塊大型的棉花糖,撲面而來還有她身上清爽乾淨的甜味兒,再加上那一張完美的挑不出缺點的臉,汪菲菲是個女人都忍不住蕩漾了片刻。
但她意志堅定,只蕩漾了一會兒,很快就對蕭畫『嚴刑逼供』。
蕭畫剛才倒下來的一瞬間,險些條件反射的尖叫,但是被楚安靜提前捂住了嘴巴,因此只能瞪大眼睛,驚慌失措的看著二位女同志。
楚安靜眯起眼睛,問道:「說!你什麼時候和夏深住在一起的!」
蕭畫:「嗚嗚嗚嗚嗚!」
楚安靜這才發現,她把人的嘴巴給捂住了!
蕭畫自然發不出什麼有效音節。
楚安靜威脅道:「那好,你得向我保證,我放開你之後,你不准大聲叫喚。」
蕭畫狂點頭。
楚安靜與她離得很近,只見這女人就算是離得這麼近距離觀看,皮膚依舊細膩光滑,挑不出半點瑕疵。
她忍不住伸手調戲似的摸了一把,「寶貝兒,我覺得你這張臉很危險,可能兼職掰彎我這個鋼鐵直女。」
汪菲菲深表同意,不過她們還有正事沒做。
汪菲菲鬆開蕭畫的手,楚安靜嚴肅道:「現在開始三堂會審!」
汪菲菲:「威~~~~武~~~~~」
蕭畫:……有毒!
「你們才兩個人,怎麼三堂會審?」
楚安靜:「犯罪嫌疑人蕭某這句話說的好。」
她一臉嚴肅的拿出手機,找出了趙芯朋友圈的自拍照,接著將手機立在了茶几上。
「OK,nice,現在開始三堂會審,蕭某,你還有什麼要求要提出嗎,我們的法庭是一個人性化的法庭,對待犯罪嫌疑人不太過分的要求,我們都會儘量滿足。」
汪菲菲:「丫別演了,趕緊切入正題!問啊!」
楚安靜為了確保『三堂會審』的安全,瞄了一眼廚房,咳嗽一聲,雞賊的問道:「你和夏深是不是在一起了?」
蕭畫老老實實點頭。
「----我靠!!!!」楚安靜表演了一個無聲的世界名畫《吶喊》。
她這個『我靠』看似鏗鏘有力,實則是一場默片。
楚安靜這表演天賦,不去表演系,是表演系今年的一大虧損。
「什麼時候在一起的?你竟然隱瞞軍情不報!!快說,從實交代,視情況以軍法處置!」
「就寒假在一起的。」蕭畫摸摸鼻子。
「寒假?嗯,情有可原,畢竟那時候我們沒在學校,你說對嗎,汪木蘭。」
汪菲菲:「汪木蘭哪位?」
楚安靜隨意給人套了一個角色之後,不管了,繼續問蕭畫:「你大一的室友就是夏深?你怎麼沒和我們說過!」
「我說了呀!」蕭畫千古奇冤!
「說?你丫什麼時候說的!」楚安靜震驚。
「剛才。」蕭畫。
「……」楚安靜。
蕭畫嘆了口氣,拍拍她的肩膀:「我說的很清楚啊,哪個系什麼名字都說了,是你自己不信啊!」
廢話!這大馬路上隨便抓一個人來,叫她告訴你:您好,我正在和校草同居----誰信?鬼才信啊!
楚安靜沉吟片刻,萬萬沒想到,蕭畫說的竟然是實話。
她還以為,蕭畫剛才是編出來晃點她們的。
「那好吧,這件事是我們不對,沒信你,但是你怎麼可以一聲不響的把校草給拿下了!」
蕭畫:「沒有一聲不響,其實是經歷過很多磨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