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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6:11:41 作者: 三千風雪
    夏深心道:我就是窺伺你的怪物。

    夏深:「少看一點科幻電影。」

    蕭畫:「我就這麼說說嘛,這裡水深多少?」

    「五米。」

    「五米多!這麼深,差不多也可以養個水怪了。」

    「養什麼,養來觀光旅遊嗎?」

    蕭畫天馬星空:「可以養一條龍,然後你就可以坐著龍上學,拉風!T大校園十大未解之謎:校草每天怎麼來上學的。」

    夏深聽到『校草』二字,挑了一下眉。

    他大一的時候就知道學校女生沒有蛋也要閒得慌,弄了個校園內網的投票選舉,他當年高居榜首----這事兒還是黎彥告訴他的。

    蕭畫今年才入學,想來已經被科普了不少他的故事。

    夏深說:「學校里說的都是騙人的。」

    說他高冷,不近人情,等等。

    蕭畫沒想到這一點,對於夏深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顯得有些迷糊。

    但她很快就自我調節,把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

    「我等下一個人回來,很怕的呀,唉。」

    這是真話,整個湖面占地面積廣闊,船師傅搖的已經算快了,這麼久卻都沒有到小島。

    夏深:「不方便的話,就不要回來。」

    蕭畫道:「那怎麼行,我爸都懷疑我們倆之間有什麼了,我這下要是跟著你走了還不回來,這不是坐實了嗎!」

    夜色很黑,她說這句話,背對著夏深。

    手放在水裡,指尖戳了一戳水面,涼颼颼的。

    但是她心跳聲太快,太大,導致她根本感受不到水面的溫度。

    偏夏深聽完她的話,也沒有動靜。

    氣氛一下子,尷尬的膠著起來。

    蕭畫心想:又是這樣。

    她問自己:你到底在想什麼呢?

    她問了好幾遍,沒問出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夏深說:「把手拿起來,天這麼冷還玩水,容易感冒。」

    蕭畫心想:我太作了!我到底在幹什麼!

    她這會兒又瞧不起自己。

    蕭畫調整了一下心態,告訴自己,不能因為突然知道學長不是基佬,就對他起了非分之想,那我成什麼人了!

    蕭畫顯然不是個看臉的人,她解釋不通自己古怪的心情和行為,但心裡高興是真的。

    但是夏深說他喜歡女生,蕭畫立刻就對他好感度蹭蹭蹭的上去,她以前說自己把夏深當姐妹的話,都得餵進狗肚子裡。

    她不可能一瞬間就愛上這個男人,唯有一條解釋的通:她多半對夏深一直有非分之想。

    可蕭畫也只有這一條,打死她,她都不肯承認。

    因此她就只能說:我對學長----天地良心,只是朋友。

    被發了朋友卡的夏深毫無知覺,蕭畫手還泡在水裡,他想直接動手把她的手拿出來,結果又想到蕭畫之前對他的迴避。

    他手一愣,只好放下。

    好在蕭畫過了會兒就拿上來,手在乾燥的抹布上擦了擦,兩手一交叉,縮進了袖子裡。

    干坐了一會兒,二人不聊天,就只有水聲。

    船往前面襠,後面劃開一長條的水波紋,像蕭畫忐忑不安的心情。

    片刻,她坐著沒活動,身體就凍僵了。

    手還是輕的,穿著小單鞋的腳早就沒知覺。

    上船的時候沒知覺,現在已經凍的開始刺痛。

    蕭畫顧不得利益,先跺了跺腳,發現跺腳根本不管用之後,直接上手去捂。

    沒比腳暖和多少的一雙手覆蓋著腳背,傳過去的溫度杯水車薪。

    夏深:「很冷嗎?」

    他倒了一杯熱茶給蕭畫,叫蕭畫捂著手。

    蕭畫端上茶杯,還沒等喝一口,便感覺自己雙腳一空,脫離了鞋子。

    蕭畫嚇了一跳。

    夏深替她脫了鞋,淡定的吩咐:「坐好。」

    蕭畫條件反射的坐好。

    好險她茶杯里的熱茶不多,沒撒到身上。

    因為夏深這個動作,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蕭畫減肥之後,雖然身上還有點肉,但屬於嬰兒肥,哪兒都是肉呼呼的,抱在懷裡軟的像一團棉花。

    她的小腿也肉嘟嘟,腳背光滑,指頭圓潤,膚白如玉,像剝了殼的雞蛋,腳踝還戴著一個略大的銀鐲,襯的腳小巧玲瓏,一看就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

    蕭畫這一身皮膚是得天獨厚的優勢,細膩滑嫩的叫人愛不釋手。

    全身沒有疤痕,嫩豆腐似的。

    現在是塊凍豆腐,她腳偏小,穿鞋都是三十五碼,夏深一雙手就能握住。

    他的手不似蕭畫的手一樣冰涼,不知道之前藏在哪兒,手掌心火熱,燒的她臉紅。

    捂著腳,她臉也能紅。

    蕭畫心道:我恐怕要完蛋。

    她支支吾吾,想開口說話。

    但夏深這個姿態做的很是正常,很是自然。

    一般換成其他男人這麼做,多半都有幾分輕佻下流之意,總歸是曖昧又色情。

    夏深這麼做,很自然,他的動機很單純:捂暖。

    蕭畫腳踩在他手上,臉紅的滴血。

    她捧著茶杯,用力過猛,那感覺就像要把茶杯給捏碎。

    蕭畫渾身僵著,一動不動。

    夏深感受到她小腿緊繃,問道:「怎麼?」

    蕭畫腦袋搖的像撥浪鼓。

    不說話,就是搖。

    頭埋得低低的,卻沒有之前那麼有勇氣,敢躲開夏深了。

    蕭畫神經大條的腦子也反應過來,每一回夏深生氣,都是因為她躲得太明顯。

    她剛才躲了一次,現在又躲一次,夏深還能原諒她嗎?

    夏深就這麼幫她捂了一會兒。

    她的雙腳漸漸回暖。

    蕭畫:「我不冷了。」

    夏深:「穿上鞋就會冷。」

    他示意蕭畫去看船板上的鞋,這雙單鞋只適合在宴會穿,出來穿著它,絕對是找死。

    蕭畫腳就算這會兒被捂暖了,等一會兒穿上鞋,五六分鐘又能凍回去。

    他沒有放手的意思,蕭畫橫坐在凳子上,也沒敢動。

    船上兩條長凳。

    分別在船的兩邊,本來是給遊客一人坐一邊的,結果蕭畫坐到了夏深這一邊,另一邊就空了下來。

    船上的燈不知道是不是沒電,越往湖中心越暗,雪飄的越來越大,十來分鐘的功夫,船師傅的身上就落了一層雪。

    他在寂靜的深夜裡抱怨了幾句。

    蕭畫腳暖和了,身體被冷風一吹,凍得慌。

    她靠著夏深做了會兒。

    不動聲色的往前挪,以為夏深不知道。

    殊不知這一切後者都看在眼裡。

    不過這人也是個骨子裡的壞心眼,看見了也不說,就等著對方慢慢挪過來。

    挪到後來,還是他先忍不住。

    夏深開口:「很冷嗎?」

    蕭畫睜眼說瞎話:「沒啊!不冷!」

    她生怕自己一說冷,夏深又把衣服脫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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