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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6:11:41 作者: 三千風雪
    她老老實實說了一遍,王嶺道:漫展?小花花喜歡看動漫啊?

    蕭畫是作為嘉賓過去的,她事實上,也不怎麼看動漫。

    但如果告訴王嶺她是作為嘉賓過去的,她就得解釋為什麼是作為嘉賓,這樣一來,又要交代自己做什麼工作,為什麼住外面……簡直累覺不愛!

    蕭畫想到後面要解釋的東西,乾脆從一開始就杜絕了這些麻煩事。

    她說:對啊!我超喜歡看動漫的!

    王嶺:我認識的很多朋友都喜歡玩cosplay,你喜歡嗎?

    蕭畫:我這個體型不適合玩這種需要顏值的興趣愛好!

    王嶺在那頭笑著答道:你不是減肥了嗎?怎麼樣,好久沒見了,有沒有成功呀?需要我用辯證的眼光來檢查一下你勝利的果實嗎?

    蕭畫:再見!

    王嶺說:很快就再見了[委屈]

    他最後一句話的深意,蕭畫沒聽出來。

    她關了手機,倒在床上,準備睡一會兒。

    結果夢裡也不讓她好過,蕭畫做了一個光陸怪離的夢。

    與其說是夢,倒不如說把人生中某一些她不願意面對的事情給放大了。

    大概是因為又去參加大型的集會活動,蕭畫的這麼夢也和集會活動有關。

    夢裡她胖的不得了,比自己最胖的時候都還胖,圓滾滾的,根本不用走路。

    她問別人,又像是問自己:我不走路,我怎麼去參加活動?

    一個人說,你滾著去就好了!

    然後猛地踢了她一腳,她整個人都像個球一樣滾了起來。

    滾了半天,一路上又聽見人說:

    「天啊,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胖的人?」

    「太胖了,太醜了!」

    「我不願意和這麼胖的人做朋友。」

    「她有眼睛嗎?太小了,我根本看不見。」

    「這麼胖的人,活著也太累了吧!」

    「我不喜歡她,你也離她遠一點!」

    蕭畫一邊滾一邊想:我有沒吃你家米,我有這麼該死嗎!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該死,社會對一些不和他們一樣的人,容忍度為零。

    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蕭畫又想:胖子就不是人類了嗎!

    她繼續往前滾,到了後來,說她的人從陌生人變成了熟人。

    一開始只是小學同學,年代久遠,只有幾個印象深刻的,叫蕭畫反應過來,這是她的小學同學。

    後來滾的越快,想滾下一個小山坡,人也越來越多,小學同學變成初中同學,初中同學變成高中同學……

    熟人的惡語相向,終於叫蕭畫心裡生出了一絲難過。

    她告訴自己:我在做夢。

    她要醒來,卻跟鬼壓床似的,手動不了,腿也動不了。

    蕭畫睡得渾渾噩噩,突然感覺脖子一涼。

    她反應過來,自己沒有在山坡上像個球似的滾動了。

    場景一換,成了她躺在床上。

    夢中夢。

    蕭畫覺得脖子冷,是因為房間裡的窗開著。

    外面是漆黑的夜空,裡面也是黑色的。

    她只穿了一件睡衣。

    蕭畫道:「我怎麼又只穿了一件睡衣!」

    這下,確實不胖了。

    腰細細的,脖子也細細的。

    手卻被捆了起來。

    蕭畫動了動手,掙脫不開,她=口=!

    夏深端了杯茶,出現在門口。

    蕭畫大喜過望:「學長!學長!幫我解一下繩子!」

    夏深沒說話,那表情陰沉沉的,蕭畫從來沒見過。

    她原本喊得可起勁了,喊:學長過來,學長救我,學長救命!

    但夏深這模樣走過來,她倒不敢喊了。

    蕭畫說:「等等,等等!你站著不要動!」

    小同志,你這個表情很危險啊!

    蕭畫的小動物直覺,再一次見效。

    夏深把杯子放下,朝著床邊走來。

    蕭畫盯著他的眼神,他也盯著蕭畫。

    蕭畫毛骨悚然。

    夏深這樣子看她,就好像……她沒穿衣服似的!

    這什麼眼神!侵略性太強了!

    蕭畫往被子裡瑟縮了一下。

    夏深嘴巴張張合合,似乎在問她什麼。

    蕭畫支起耳朵都沒聽見他說什麼話,只能不停地示意夏深:她的手被綁住了。

    蕭畫道:「學長,你幫我解開一下,解開就好了!」

    夏深笑了下。

    他少有笑的這麼無害的時候,但總叫蕭畫從這聲笑容里聽出什麼詭異的東西出來。

    他俯下身子,蕭畫以為人家來給她解繩子,忙不迭送的把手送上去。

    夏深略過她的手,徑直伸向了她的肩帶。

    蕭畫連忙:「手手手手!」

    她驚悚的盯著夏深,對方十分自然的解了她的肩帶。

    蕭畫不死心,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喊道:「學長,是手!不是肩帶!」

    夏深往下解的時候,她就醒了。

    世界上的『醒』有很多方式。

    自然醒,慢慢醒,等等。

    蕭畫這一回是:垂死病中驚坐起的醒。

    她醒來的時候,坐在床邊,外面天色已黑。

    她想:我為什麼會做這個夢。

    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我為什麼會做這個夢。

    夢見夏深,這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因為朝夕相處,夢見了也不怎麼樣。

    但夢見解開她的肩帶,並且後續內容還極難啟齒。

    這就很有問題了。

    蕭畫說:「蕭畫同志啊,你的思想很危險,很反動啊……」

    她就這麼坐在床邊,深沉的思考起人生。

    夏深不是個多話的人,也不會主動聯繫別人。

    他雖然和蕭畫當了一個學期的室友,但是蕭畫回家到現在,他一次都沒有聯繫過蕭畫。

    跟沒這個人似的。

    蕭畫道:「也可能是學長很久沒有聯繫我,我作為朋友,有點兒想他了,畢竟天天生活在一起,突然分開,在所難免。」

    她狗屁不通的安慰自己一頓。

    心裡有一處地方正在瘋狂的搖鈴:你哪門子朋友和你十天半個月不見你會夢見人家解你肩帶啊!!!

    蕭畫不肯想了。

    漫展當天一早,她當了兩天縮頭烏龜,終於把這件事情忘得乾乾淨淨,神清氣爽的去參加漫展。

    花市的漫展規模很大,她去的時候,因為是當嘉賓,還叫小陳和自己一起去買了兩件好看的衣服。

    結果一出門,冷風一吹,立刻認清自己幾斤幾兩,又重新裹回了她的麵包服和厚圍巾。

    王叔一早就等在門口。

    漫展早上九點開始,外面六點鐘就有人排隊。

    蕭畫作為嘉賓,拿著嘉賓的證件直接走VIP通道,先進了場

    蕭畫所在的好音APP一共兩個攤位,空曠的會議中心,好音占了一個大的展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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