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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6:11:41 作者: 三千風雪
    蕭畫:「來了很久了!」

    當然,重點是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她那把洛麗塔蕾絲鑲邊氣質小陽傘,根本起不到任何遮雪的作用。

    按照這個程度的大雪落下去,蕭畫走不到一公里,雪就能把傘壓彎。

    王嶺說:「我送你吧。」

    蕭畫:「不用,我有傘。」

    圖書樓門口,蕭畫撐開傘。

    砰的一聲,那把蕾絲小傘暴露在二人目光之下。

    蕭畫淡定的解釋:「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王嶺憋著笑:「你走兩步試試?」

    蕭畫不信邪,大步往風雪裡面走兩步,走了兩步就回來了。

    王嶺終於笑出聲,他哈哈哈哈一陣猛笑,擦掉了眼角的眼淚,說:「怎麼,退堂鼓表演藝術家,你有什麼感言發表嗎?」

    該退堂鼓藝術表演家咳嗽一聲:「我等雪小一點再走。」

    蕭畫往後門走去。

    王嶺喊道:「退堂鼓小姐,走後門雪也不會小一點的,我毛遂自薦送你回家怎麼樣,給我一個掙表現的機會唄?」

    蕭畫沒有被這樣好看的男生獻過殷情,怎麼想怎麼覺得是個圈套。

    正所謂美麗的東西都是有毒的,美麗的女人最會騙人,男人也不例外。

    蕭畫快步往後門走。

    王嶺靠在前門柱子上,就等她吃了癟,回來找他拿傘。

    結果蕭畫剛到後門,就接到了夏深的電話:「人呢?」

    不明不白的來這麼一句。

    蕭畫迷糊道:「什麼?」

    「人在哪兒?」

    她抱著小拆,老實回答:「圖文信息樓後門。」

    夏深:「我在前門等你。」

    蕭畫:「學長你來了?」

    夏深:「顯而易見,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蕭畫:「有的,你帶的傘大嗎?」

    夏深:「夠三個人撐。」

    蕭畫歡天喜地的得應一聲,收了自己的小傘,往前門跑。

    剛跑到前門,就見王嶺和夏深打招呼:「夏學長,稀奇啊,你怎麼來了?」

    蕭畫的腳步一頓。

    笑容僵在臉上。

    ……夏學長?

    她心道:不太對。

    之前聽到夏正廉管自己的室友學長喊小深的時候,她心裡就打了無數個問號。

    但是秉承著眼見為實的準則----當時她親眼所見(雖然後面沒有被證實),室友學長在超市付款的時候,銀行卡上白紙黑字的寫的是:黎彥。

    黎彥,小名要怎麼叫,才可能會叫小深?

    蕭畫百思不得其解,一面想銀行卡必須身份證實名才能辦理,所以名字不會出錯才對!但另一面----二人住久了之後,越來越多的疑點冒了出來。

    首先就是楚安靜一直追問她和夏深什麼關係,夏深能和她有什麼關係!莫名其妙的,自己怎麼會和校草扯關係?

    其二就是夏正廉喊得小深,他當律師的,不至於咬字不清,小深二字,自己也絕不可能聽錯。

    她的懷疑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增加,慢慢的開始質疑起自己曾經的『眼見為實』。

    現在,蕭畫又眼見為實了一樣東西:王嶺喊他的室友學長喊『夏學長』。

    她的腦迴路再彎彎繞繞,神經再怎麼粗,也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了。

    一會兒夏學長,一會兒小深,蕭畫無論如何也不能欺騙自己,她的室友學長叫黎彥,不叫夏深。

    夏深對王嶺有幾分印象,禮貌的寒暄過後,眼神落在蕭畫身上。

    蕭畫姿勢古怪,臉色比姿勢更古怪。

    夏深:「你在凹什麼造型?」

    王嶺見夏深往後面問話,腦袋一轉,看到了蕭畫。

    「蕭畫?你不是從後門走了嗎?」

    蕭畫在沉浸在發現自己弄了一個巨大的烏龍中,左思右想,沒想好自己該為哪一條感到震驚。

    她兀自僵直,小拆卻在看見夏深的一瞬間,眼睛亮了亮。

    「小深哥哥……」

    聲音小小的,卻叫三人都聽清楚了。

    夏深往前走了兩步,走上了台階。

    他一手抱過小拆,一手把傘遞給蕭畫。

    「走吧。」

    蕭畫一個踉蹌,險些在地上滑到。

    王嶺笑道:「我說怎麼不用我送呢。」

    蕭畫說:「我……」

    她說了一個字,打住了。

    心道:我有什麼好解釋的?

    她換了個句子開口:「我先回去啦,拜拜。」

    夏深道:「走路看腳下。」

    他那把傘倒是挺大,遮住三個人綽綽有餘。

    王嶺心道:企鵝小姐和企鵝寶寶,那夏深算什麼?

    反正算什麼,都不是他樂意看見的。

    蕭畫是個很有意思的女人,至少在某些程度上,讓他上了心。

    結果什麼都沒展開,他就被宣告死刑。

    對於王嶺來說,這倒是頭一回。

    他捏了把手裡的雪,很快化成了水,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

    蕭畫艱難的撐著傘。

    她和夏深有著難以逾越的身高差,她如果撐傘,走著走著就得踮起腳。

    人一顛一顛,傘也一顛一顛。

    顛到後來,跟癲癇似的,外面大雪,裡面人工降雪。

    夏深:「我不知道你還有人工降雪的技能。」

    蕭畫雙手支撐著傘,辛苦道:「學長,你長得太高了,要不你彎腰走吧。」

    夏深:……

    蕭畫看起來很認真的和他商量。

    夏深彎了下腰。

    蕭畫舉著的手放了些下來,很體貼道:「我休息一會兒,然後繼續給你打傘。」

    夏深把小拆遞給她:「抱好。」

    他像剛才做的那樣,把小拆和傘換了一換。

    小拆乖乖巧巧的,好似他們倆誰抱都無所謂。

    蕭畫感激涕零:「謝謝學長!」

    夏深不著痕跡的把傘往自己的方向移了移。

    蕭畫毫無知覺,跟著傘的位置一起動,直到手臂貼上了夏深的胳膊,後者才滿意的把雨傘的位置固定好。

    去地鐵的路沒走多遠,上了地鐵口,遇上了發糖的。

    這個發糖的小伙子二話不說上來就把兩人一夸,說蕭畫『您先生怎麼麼怎麼樣』,說夏深『您太太怎麼怎麼樣』,又猛地對著小拆胡言亂語的扯道:和先生太太長得太像了,你們看起來太年輕了,根本不像有這麼大孩子的人!

    蕭畫耿直說:「是啊,你認錯了。」

    小伙子:……

    他手裡原本還想叫夏深買的公仔,這會兒也賣不出去。

    偏裡面有個企鵝娃娃,叫蕭畫一眼看中了。

    「等等!」

    即將要走的小伙子被她攔住。

    小伙子:「你要改變主意承認你們是夫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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