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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6:11:45 作者: 霍妮
    元瑾汐在迷迷糊糊中覺得有人,然後那人還突然間的捂住自己的嘴,第一時間還以為自己遇到了採花賊,想也沒想的就張口咬住。

    直到聽到聲音,覺得耳熟,這才不再掙扎。但她也沒有立即鬆口,而是和看門護院的大黃狗一樣,嘴裡叼著「肉」,抬頭仔細看了兩眼,這才反應過來眼前人是誰,趕緊鬆了口。

    「嘶,」齊宣疼得直甩手,「你不是屬兔子的麼,怎麼咬人怎麼狠?」

    此時他的手掌上緣,兩排牙印清晰可見,最深的地方白裡透紅,像是要滲出血來。

    元瑾汐有點尷尬,但還是說道:「王爺你這麼在這兒,我剛剛還以為……」她瞪了他一眼,把後面的兩個字咽了下去。

    齊宣也有點不好意思,他這種翻窗進來的行為,說起來是確實上不得台面。

    「還不是讓你氣的,跟本王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這幾天看我難受,你很高興是不是?」

    「小女子只是跟隨兄長進京趕考而已,王爺誤會了。」元瑾汐微微昂起頭,一臉地我才沒有跟著你的樣子。

    齊宣又氣又想笑,情不自禁伸手颳了下她的鼻尖,「你啊。」

    但很快,他又嘶了一聲,手掌上的牙印也愈發紅腫起來。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同時笑出聲來。

    這麼一鬧,在外間的韻秋也就聽到了聲音。齊宣本也沒想隱瞞,拉著元瑾汐出了屋子,去到一樓的大廳。

    他可還沒吃午飯呢。

    不多時,眾人都在一樓的大廳坐著,等著店家上晚飯,小七看到元瑾汐正給齊宣上藥,不由奇道:「王爺你這手是怎麼回事?被狗咬了?」

    齊宣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對,被小狗咬的,可狠了。誒誒,輕點兒。」

    元瑾汐瞪了他一眼,又看向小七,「本來還有些好吃的給你,這會兒沒了。」

    「啊?」小七不明所以,撓撓頭,看向一旁的嚴陵,「我沒得罪她啊。」

    嚴陵一臉我不認識他的表情,同時心裡陷入深深的懷疑,這孩子他還能□□明白麼?

    有了元瑾汐的加入,齊宣接下來的心情就輕鬆多了。此時賀德馨已經被他奪了職,連同他兒子賀鳴,都打入了大牢,同時派人去江陽送信,調餘存義前來處理。

    餘存義來的也很快,第二天傍晚的時候就帶著幾個隨從風風火火地進了城,簡單地拜見了齊宣之後,就立刻開始了工作。

    臨泗城事了,齊宣也就再次下令出發,隨後一行人分批啟程。

    翌日一行人起了個大早,上馬的上馬,上車的上車,準備趕路。

    只不過這一次欽差衛隊裡只有衛隊,卻沒了欽差。另一邊,沈懷瑜剛出城不久,就看到幾個人騎著馬追隨而來。

    「在下本是京城人士,此次出來做生意已有半年有餘,幾位既然也是北上京城,不如一起同行,以解途中寂寞如何?」

    齊宣此時一襲簡單的月白色長衫,全省上下沒有一絲奢華之物,但即使也如此,也是儒雅俊美,過路之人無不側目。

    他的身後跟著同樣換了常服的嚴陵、平越等人,看上去,還真就像是一個京城的公子哥遊山玩水後回歸京城。

    只是,大家誰不知道你是什麼人,說這個有意思麼?

    沈懷瑜心裡暗暗腹誹,但表面上卻是笑得雲淡風輕,「多謝這位公子抬愛,只是在下此次出行,女眷眾多,公子身為外男,同行實在有所不便,還望公子見諒。」

    「沈!懷!瑜!」齊宣氣得直咬牙,心想他真是不應該把沈懷瑜摘得這麼幹淨,早知道這樣,他就應該扣他幾個大的罪名,看他還敢不敢跟自己這麼囂張。

    「咳咳。」旁邊的一輛馬車裡,傳來一個人的咳嗽聲,以及一個充滿童趣的聲音,「衛爺爺,你不舒服麼?」

    「沒有,只是有人想找不舒服了。」

    「哦這樣啊。」沈欣然也不管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自顧自地接了下去。

    馬車外的沈懷瑜一臉無奈,其實他也知道阻擋不了齊宣同行,但就是不想讓他跟得這麼容易。

    好不容易有個可愛又十足關心他的妹子,結果還沒捂熱乎呢,就被人把魂兒都被勾走了。

    「兄長,這位公子的幾名護衛看起來頗有能力,這一路山高水遠的,多些人也比較安全。」

    「既然汐妹如此說了,這位公子,歡迎您一起同行。」

    齊宣這才露出笑容,「路上有勞公子照顧。」說罷騎馬走到元瑾汐的馬車旁邊,對著車裡的人得意地揚了揚頭。

    偏偏沈懷瑜還就和他槓上了,剛出發不久,就藉口昨天沒有休息好,棄馬從車,坐到了元瑾汐的身邊。

    「我們手談一句如何?」說罷,從車廂的一角掏出一個棋盤來。

    齊宣瞪了他一眼,想著自己要不要也坐進馬車裡去。

    元瑾汐搞不懂這兩人鬧得哪門子彆扭,索性不管,一邊和沈懷瑜下棋,一邊和齊宣聊天。她的棋力本就不如沈懷瑜,還有分神說話,沒一會兒就顯出了敗相。

    「不能下那裡,那邊,那邊。」齊宣雖然只是隔著窗口看,但對棋局的走勢看得卻很是清楚,在他的指點下,元瑾汐竟然有反敗為勝的兆頭。

    沈懷瑜這會兒被勾引出了好勝心,乾脆撇開元瑾汐,請齊宣入馬車落子。

    就這樣,一行人打打鬧鬧地走了將近半個月,終於在月底的時候,來到了京郊的濟慈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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