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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5:31:46 作者: 鶴梓
「對啊對啊,這位姑娘若是未有婚配,七七你可以介紹大家認識認識嘛。」熊貓兒也緊接著說道。
兩人看起來對這個青年的印象都十分好。
朱七七聞言笑得越發厲害,扶著沈浪的胳膊只覺得笑得腹部抽痛。
「哈哈哈哈……你們問問這位王姑娘,願意不願意啊?哈哈哈哈……」
和朱七七打賭輸了,不得不男扮女裝的王憐花咬著牙,瞪了一眼身前的青年,低呵道:「朱七七!」
朱七七才不怕他,回嘴道:「你現在就是王姑娘,男未婚女未嫁的,我就是要把你嫁出去怎樣?」
王……姑娘?
沈浪的嘴角一抽,想到某種可能,頓時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向王憐花。
王憐花沒理會站在旁邊的青年,自顧自走到桌邊倒了杯茶水潤喉。
不用想都知道是朱七七惹出來的事,沈浪硬著頭皮尷尬對新認識的朋友解釋:「晏兄,這位……這位乃是在下一位精通易容的友人,不、不是個姑娘。」
熊貓兒這會兒才回過味來,看著王憐花的扮相,想到方才的那一幕,也同朱七七一樣大笑起來,惹來王憐花的一記瞪視。
在滿室的笑聲與沈浪的尷尬中,青年歪了下腦袋,用一種「真巧」的語氣輕鬆道:「那正好,我也不是男子。」
「這位公子,不知可否告知在下名諱?」
朱七七和熊貓兒的笑聲頓時被掐住了一般,沈浪也是一臉的驚訝愕然。
王憐花倒是起了興趣,放下手中的茶杯上下打量了一番青年,他自己本就是易容大師,面前的青年雖然女扮男裝的細節掩蓋得十分到位,但若是仔細觀察還是能窺探一二。
的確是個女子。
王憐花挑眉,用婉轉輕柔的嗓音曼聲道:「在下,王憐花。」
……
察覺到身邊的動靜,王憐花微微睜開眼,見是熟悉的身形,又把眼睛閉上,整張臉往枕頭裡悶了悶。
半晌,耳朵一動,就聽見那人穿好衣裳便要出門,沒忍住道:「晏梨落!」
門口身著勁裝的女人將半拉開的門又推上,回頭:「幹嘛?」
「睡了就走,你當我這是什麼?」王憐花坐起來,被子滑落下來,露出飽滿結實的身軀。
只不過上面布滿了女人指甲的劃痕和齒印,訴說著昨夜兩人的瘋狂。
晏梨落雙手環胸靠在門上,面對著王憐花,面不改色心不跳道:「我又不是第一次睡你,你至於這麼大反應麼?再說了,男歡女愛,你情我願的事,你可別來一句讓我負責。當初說好的露水情緣,概不負責的。」
王憐花:「……」
總覺得哪裡很不對勁,有點憋屈,但是又說不出來。
王憐花在雲夢仙子王夫人身邊長大,王夫人縱情享樂,奢靡無度,王憐花在其教育下自幼便是個花-花-公-子,自薦枕席的女子不計其數。
可現在輪到他被一個女人接二連三白嫖,嫖完就穿了衣服走人,王憐花只覺得胸口一口氣上不來的下不去。
這種想做點什麼的衝動比面對朱七七時還要強烈,只不過在面對朱七七時王憐花抱著征服心有所屬女子的想法,但是在晏梨落這個女人面前,王憐花是一種不甘心的憋屈驅使下的暴躁。
這種暴躁也讓兩人每次的露水情緣都像是真·床上打架。
王憐花身上被啃得不堪入目一片狼藉,晏梨落這會兒隱隱有些發軟的腰也有些難受。
但兩個人一個坐在床上,一個靠在門邊,嘴上都是實打實的不饒人。
「行了行了,我懶得和你浪費時間,我還有事要去做,你去找沈浪和朱七七玩吧。」晏梨落不著痕跡地揉了揉後腰,擺擺手就要出門。
「等等。」王憐花忽然道。
晏梨落挑眉:「嗯?」
王憐花憋了半晌,憋出一句:「我們馬上要啟程去關外了。」
晏梨落納悶:「……一路,順風?」
王憐花黑著臉,沒好氣道:「算了,滾吧!愛幹什麼幹什麼去!」
晏梨落「哦」了一聲,絲毫沒有拖泥帶水地拉開房門走了。
王憐花:「……」
今天也被氣得胸口疼的王公子卷了被子整個人砸回床榻間,半晌,重重哼了一聲。
……
「你又跑哪去了。」
一身疲憊的晏梨落推開院子門的時候,就聽見自家梨樹上面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帶著睏倦和埋怨。
晏梨落愣了一下,下意識問:「你來這做什麼?」
王憐花從來不會主動來找她,只不過她去睡人的時候總能發現他在熟悉的地方,一次都沒睡空過。
「你在院子外面掛了我不能來的牌子了?」王憐花從樹上跳下來,打了個哈欠,懶懶道,「等了你一天一夜,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晏梨落反手關上院門,諷刺他道:「還有手耳通天的王公子不知道的事兒呢?」
「的確有。」王憐花湊近她的脖頸,像是情人間耳鬢廝磨地喃語,「就比如,你為何要疲於救那些人?」
自從王憐花認識晏梨落,他就發現,晏梨落這個人十分奇怪。
她練的是極其上乘的內功心法,還是連集百家武學之長的王憐花都沒能見過的一種內功,這種功法內力寒氣逼人卻綿延不絕,晏梨落本人行為舉止也十分得體規矩,出身一定不是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