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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回完所有消息，又刷了一會兒手機, 然後鑽進被窩打了幾個滾, 心裡說不出的開心。

    脖子上傳來輕微的刺痛感, 像是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 她低下頭。

    頸間多了一條項鍊, 上面掛著一個戒指。

    戒指款式很簡單，銀色的, 外面一圈都是碎鑽, 里側有她名字的縮寫。

    許意寧手指摩挲著戒指, 坐起來發呆。

    梁放端著餐盤進來，把東西放在旁邊, 單膝跪在床上，壓低身子親了親她的唇, 「想什麼呢？」

    許意寧視線落在他手上。

    無名指上戴著戒指, 跟她項鍊上的同款。

    她從衣領里扯出戒指，「這個是？」

    「上次不是說好了, 要戴情侶戒指，只是定製款要費點時間，前不久才拿到手。」

    梁放笑了笑, 「新年禮物, 寶貝, 新年快樂。」

    許意寧愣了愣，上次以為梁放只是開玩笑隨口一說，後面他也沒再提起這回事，她也漸漸忘了。

    沒想到他一直記得。

    「那你怎麼不給我戴呀？」

    「怕你會不喜歡。」

    許意寧搖頭，對他的話很不贊同，「你幫我摘下來。」

    梁放照做，只是視線一觸及她脖子，耳邊似乎又響起她低低的哭聲。

    白皙皮膚上紅痕遍布，都是他昨晚的傑作，

    許意寧等了一會兒，見他沒動，忍不住回頭，卻被男人摁著肩膀摁回床上。

    梁放低頭吻住她，突如其來的深吻，讓她懵了兩秒，「梁...梁放，現在是白天，你，你別亂來。」

    梁放撐起身，耷拉著眼皮，居高臨下看著她，許意寧很怕他衝動，往旁邊挪了挪，移出他的視線範圍。

    見他沒動，許意寧悄無聲息離開，男人長指忽然纏上她腳踝，一用力，把人扯回身下，他抵著她的鼻尖，「寧寧，還難受嗎？」

    「難...難受。」

    身下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緋紅從臉頰蔓延到脖子。

    梁放親了下她的鎖骨，「行。」

    見他妥協了，許意寧鬆了口氣，又聽他笑了下，嗓音沙啞性感：「那休息一天，晚上再繼續。」

    許意寧：「........」

    梁放摘下她的項鍊放在她手心，許意寧取下戒指，跟他戴在同一個位置，伸手給他看，「雖然你欺負我，但我很喜歡這個戒指。」

    梁放笑了聲，「怎麼自己戴啊你。」

    「自己戴不行嗎？」許意寧眨眨眼，「情侶戒指，又不是求婚戒指。」

    說完這話，她默了默，忽然有點後悔提起結婚兩個字。

    兩個人正在熱戀期，感情越來越好，好到那種就算明天直接去結婚領證也算不上衝動的地步，只是許意寧一直在害怕。

    她的未來里都是梁放，可結婚的話，肯定要去見他的家人。

    一想到這一點，她就忍不住後退。

    許意寧頓時安靜下來，梁放垂眸給她剝雞蛋，然後遞到她嘴邊。

    「今天跟我去見見我媽吧。」

    「咳——」

    許意寧噎了一下，連忙喝了口粥。

    她有點結巴：「什，什麼？」

    「去見見我媽媽。」

    「這....這麼突然嗎？那個，我不是不想見，我只是...」

    最後一口雞蛋放進粥里，梁放擦了擦手，表情淡然，「剛才接到電話，她生病住院了。」

    許意寧微怔。

    「我們沒有多少感情，這麼多年，我們生活在一起的時間不超過五年，她沒有盡到母親的責任，甚至在我生病的時候都沒來照顧我。相反，她可能也會認為我很差勁，沒有盡到兒子的職責。可我不想讓她那樣看待我，我不想像他們那樣冷漠。」

    「我不想一個人，所以陪我去見見吧。」

    昨天白天一天都在飄雪。

    瑞雪兆豐年，大家期盼著大雪到來，天空又奇蹟般放晴。

    許意寧牽住他垂下來的手，朝他笑了笑，「梁放，你怎麼會差勁，你一點也不差勁。」

    「我肯定會陪你去的。」

    陽光灑進房間，梁放反握住她的手，兩枚戒指在光下熠熠生輝。

    -

    又是這個日子來醫院，人算不上很少。

    和一行人擦肩而過，空氣中瀰漫著酒精的味道，許意寧忽然想到上次來醫院的心情，緊緊抓著梁放的手，想讓他放鬆些，「梁放，你不知道，我平時都不怎麼來醫院的，結果過一次新年就會來一次醫院，你說是不是很巧呀。」

    梁放捏了捏她的手，低聲說：「對不起。」

    「啊，不是，我沒有要埋怨你的意思呀，她是你媽媽，就算你不說，我也應該來看阿姨的。」

    「嗯，我知道。」梁放牽她的力氣又大了些。

    許意寧看了他一眼，心裡卻想，明明他什麼都不知道。

    來到病房外，許意寧深吸了一口氣。

    梁放沒忍住笑了，「怎麼這麼緊張啊，我在這裡，她不會為難你的。」

    他推開門，這是單人間，屋內收拾的乾淨整潔，床上躺著的女人穿著病服，看起來年紀不算很大，面容有些憔悴，和許意寧記憶中精緻的模樣天差地別。

    見到兩人，葉柔笑了笑，聲音輕柔：「來了。」

    梁放淡淡嗯了聲。

    許意寧提著水果籃，放在旁邊的架子上，被梁放牽著來到床邊，她有些拘謹：「阿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