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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中時她和爸媽鬧翻，他們斷了她的學費和生活費，有一段時間，她的學費不夠，吳月將自己的生活費借給她。那時候她多感激吳月啊。

    可惜那段單純而美好的生活再也回不去了。

    「可能女人還是要有個孩子，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我賺這些錢是給誰賺的？」

    江雨彤有些驚訝，她可是單身主義，居然也開始向生活妥協了？

    柳勝男往前靠了靠，壓低聲音問，「馬上就要過年了，我想去國個做個試管嬰兒，你覺得怎麼樣？」

    江雨彤怔住，原來她只是想要孩子。這樣倒也行，「可以啊。有個孩子將來老了也有人作伴。」

    她有些好奇，「我以為你不捨得花這個錢。」

    柳勝男笑道，「我原先想找個男人交往，懷孕後就把人給踹了，這樣孩子就是我的了。但是我發現不安全。回頭男方要是跟我爭孩子撫養權怎麼辦？為了避免麻煩，我還是買顆精子吧，這樣沒人跟我搶孩子。」

    江雨彤見她都打算好了，也就沒再勸，柳勝男是個非常有想法的人，她有了目標就會自己去實現，是個生存能力極強的人，這可能與她的家庭有關。

    江雨彤肯定點頭，「挺好的。可以做啊。你約我就是為了這件事？」

    這種事打個電話不就好了，有必要特地約見面嗎？

    柳勝男搖頭，「不是。我現在被問題難住了。你說我是生男孩好，還是女孩好？」

    江雨彤被她問住了，「有什麼區別嗎？」

    這個問題一直在柳勝男的腦子裡盤桓，「當然有區別了。咱們國家是爹國，許多政策都是偏向男性的。我要是生女孩，孩子不就處於劣勢地位嗎？我不想她活得像我這麼累。再說，我工作那麼忙，女孩需要呵護，我沒時間照顧她。」

    江雨彤覺得她其實還是多多少少受了家庭影響，認為女孩天生就是弱者。

    江雨彤笑道，「我覺得你這樣就挺好。你是不是對自己太不自信了？」

    柳勝男被她說中心事。是啊，她一直都不夠自信。所以別人一貶低她，她就像一個刺蝟，總想著反擊回去。江雨彤的自信，她這輩子都不會有。

    江雨彤給她分析，「女孩有女孩的好。男孩有男孩的好。端看你怎麼教育。女性心思細膩，看到你心情不好，她可能會過來安慰你。而男孩就粗枝大葉，不會關注這個，他就只會鬧騰你。你仔細想想你需要哪種孩子？」

    柳勝男認真想了想，最終下了決定，「你說得對。是我自己一葉障目了。」

    到了晚上，兩人一起看葉謹和江江錄的綜藝。

    屏幕里是一幫孩子在玩過家家。

    江江依舊是最小的，他用一塊石頭代替魚，放在一片樹葉上，「我爸爸做菜特別好吃。我最喜歡他做的紅燒魚。這盤就是。」

    年紀最大的周周正在堆城堡，見他只想著吃，立刻批評上了，「江江，你是男孩子，不能總想著吃。」

    江江撅嘴反駁他，「才不是。我爸爸說了會做飯的男孩子將來能娶媳婦。」

    周周年紀大一些，對娶媳婦有自己的理解，「哎喲，江江，你這麼快就娶媳婦啦？媳婦不好。娶回家，天天管你。這也不讓做，那也不讓做。煩都煩死啦。」

    江江歪著腦袋，「我爸爸說娶媳婦回來可以陪我玩。我們一定可以成為好朋友。」

    周周覺得這個弟弟太傻，「如果她搶你玩具怎麼辦？」

    江江小手一揮，特別大氣，「沒關係，她也有玩具，到時候我們一塊分享。我爸爸說一加一等於二，比一大。」

    周周已經上小學，他沒那麼容易被類型，「如果她喜歡你的玩具，你也很喜歡，不想給她，你們打起來怎麼辦？」

    江江認真想了一會兒，突然還從自己的兜里找到兩個硬幣，「我有零花錢，我可以自己買。」

    周周驚呆了，立刻丟下自己的鏟子，湊過來，「江江，你有錢啊？」

    江江小腦袋一點一點地，「是啊。」

    像周周這些大點的孩子已經會自己買東西了，知道錢的好處，周周立刻牽起江江的小手，「咱們去買東西吧？我帶你去買糖，好不好？可好吃了。」

    江江眨巴著圓溜溜的大眼睛，萌萌看著他，「什麼是糖？」

    其他孩子立刻圍過來，盡情嘲笑他，「你沒吃過糖啊？」

    「江江居然沒吃過糖。好可憐啊。」

    周周兇巴巴瞪著其他人，「沒吃過糖有什麼好笑的。江江這么小。很多好東西都吃過呢。」

    周周走過來牽起他的手，「走，我帶你去買糖。我跟你說糖是這世上最最最好吃的東西。甜滋滋的，可好吃了。」

    其他小孩也跟著一塊附和，跟在兩人身後。

    周周好奇翻他的兜，「江江，你有多少錢啊？」

    江江任他翻。

    周周翻個底朝天，也只有兩個硬幣，「這麼少？」

    「我爸爸每天只給我兩塊錢。他說我太小了，身上裝那麼多零花錢會掉。」江江一本正經解釋。

    周周撓撓頭，一臉羨慕，「你爸爸真好，居然還給你零花錢。我爸媽從來不給我零花錢。」

    一幫孩子浩浩蕩蕩跑到小賣部買糖，江江沒買過東西，趴在小賣部的櫃檯前，左右張望。

    周周買過東西，所以他指著棒棒糖，「給我拿四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