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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5:28:38 作者: 易楠蘇伊
    江雨彤不置可否,江南柯是瘋子,跟瘋子講親情都是白搭,她淡淡道,「你想知道事情真相,直接去問寧君澤那些屬下不就行了?為何一定要來問我?」

    比起她,那些人應該更快吐口吧?

    「他們說他要強姦你,但是我知道他從來不對女人動粗。」江南柯和寧君澤從小一塊長大。她知道寧君澤的好與壞。也知道他的忌諱,他最恨對女人對粗。

    說來這事還跟他父親有關。他父親只要一喝醉就會打他媽,他小時候最無能為力的事情就是太小,不能幫助他媽逃離父親的魔爪。這幾乎成了他的噩夢。

    周思寧斬釘截鐵道,「一定是你使了詭計。」

    江雨彤直視她的眼睛。

    這一刻江雨彤突然明白了,周思寧最在意的是什麼?除了寧君澤的死,就是他的愛。

    寧君澤十幾年如一日思念江南柯真的是因為愛嗎?不見得。他再愛江南柯也沒耽誤他找女人。

    可是他居然為了江雨彤,打破他不對女人動粗的為人準則。

    這就是周思寧最在意的事情。她想知道寧君澤有沒有愛過江雨彤。

    她越在意,江雨彤就越不能讓她如意。

    江雨彤在想通之後,撫了撫自己的頭髮,笑容肆意,「你知道我是怎麼殺掉他的嗎?我裝成你。我們倆長得確實很相似。小時候可以說是一模一樣。但是長大之後,你修了眉,又開了眼角。讓自己不那麼霸氣。但是你知道嗎?他其實喜歡的一直都是霸氣的女人。他外表看著強大,其實心裡住著個小女人。他想要女人來保護他。他會愛上我,不是很正常嗎?我一直都很霸道。」

    「你胡說!」這幾乎顛覆周思寧的三觀。她和寧君澤在一起後,他身邊著許多女人。那些女人或嬌或媚或柔情似水,她才明白他喜歡的一直都是小女人。她為了讓寧君澤愛她忍痛去整容。可是江雨彤卻告訴她,他愛的一直都是霸氣的女人。這讓她怎能接受?

    江雨彤攤了攤手,一副隨你相不相信的樣子。

    她越是這樣,周思寧心裡越慌,臉色慘白,猶如從地底爬上來的惡鬼。

    「否則你怎麼解釋,我這樣一個非專業演員,演技拙劣,但他還是上當了?因為他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女人不是江南柯,而是江雨彤。」江雨彤言語犀利,在江南柯渾身充滿戾氣之時,她剔了剔手指,態度輕慢又帶了幾分不屑,「可惜,我從未喜歡過他,我對他只有噁心。被他那樣的人渣碰一下,我都想吐。」

    她成功激怒了江南柯,就像一頭憤怒的獅子,「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程鋼伸手攔住了她。

    江雨彤半點不怕,攤了攤手,「再說多少遍,我依舊都是這句話,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寧君澤。」

    她嘴角露出一絲嘲諷,「我真是替你可憐。寧君澤自私自利,他有哪點值得你愛?如果他愛你,又怎麼跟別的女人私混。你連你自己都騙不了,還來找我要答案。像你這樣卑微到泥里,連自己都不愛的人,又如何讓別人愛你?」

    她昂起下巴,用挑釁的目光看著周思寧,猶如尊貴的女王,「你想給他報仇,那就放馬來吧。我怕你不成!」

    周思寧雙手緊緊摳住椅子邊沿,那雙眼睛如果可以吃人,早就將面前這人大卸八塊。

    江雨彤突然問,「吳妙芸是怎麼回事?」

    周思寧從牙間蹦出兩個字,「你猜?」

    江雨彤見她不配合,也沒興趣再跟她聊下去,她雙掌相擊,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只見門口站著兩個警察。

    江雨彤舉手,就好像一個優秀隊員,「警察,我舉報她冒充醫生給我注射不明液體。」

    兩個警察走過來,看著小推車上的一袋液體,「這是什麼?」

    周思寧笑容爽朗,「只是葡萄糖。我想跟她開開玩笑。我們是親戚,久未見面,我想給她一個驚喜。」

    江雨彤皺眉,居然是葡萄糖。冒充醫生沒有犯法,只有給人造成損害,才能入刑。也就是說周思寧在來之前就已經做了兩手準備,果然夠謹慎。

    警察將江南柯帶走,配合他們調查。

    周思寧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接下來我們拭目以待。」

    哪怕被警察請出去,她的動作依舊從容不迫,走到病房門口,三人迎面撞上急匆匆趕來的葉謹。

    葉謹看到她,有一瞬間驚訝,「周思寧?」

    周思寧輕蔑一笑,大步離開。

    葉謹收回視線,幾步走到床前,握住江雨彤的手,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我剛剛看到新聞,說你摔了一跤?」

    江雨彤搖頭,「我沒事。剛剛那個是江南柯。」

    葉謹不可思議看向門口,那裡早已沒了周思寧的身影,他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幕後兇手是她?她是來給寧君澤報仇的?」

    「是啊。」江雨彤示意程鋼去幫她辦出院手續,「藍書瑤和你的緋聞是她炒作的。就是想試探我的深淺。這次的新聞也是她炒的。她想將我們分開逐個擊破。」

    葉謹緊緊握住她的手,聲音控制不住顫抖,「你是她外甥女,她居然要毀你?」

    「在她心裡,任何人都比不上寧君澤。」江雨彤下了床,「你也別擔心,她動的是腦子不是手。奈何不了我。」

    她打開從床頭一側的檯燈下面摳出一個小型監控器,拿出筆記本,想聽剛才的錄音。裡面只有一串刺啦刺啦的音頻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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