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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雨彤明顯不相信，「那我裝作不記得你生日，你剛剛在電話里為什麼不說？」

    「我要是說出來，你一定會尷尬。」葉謹想要的是真心真意，不是愧疚，也不是補償。

    江雨彤揉揉他紅得滴血的耳垂，他這樣可愛總讓人忍不住想要欺負，但是有時候也讓人下不去手，「你只會亂想。從來不相信我是真的愛你。」

    「我沒有。」葉謹有些心虛，他只是太愛她了，才總是患得患失。因為太愛，所以害怕她對他的感情來得快去得也快。

    感情的事談論對錯沒有意義，江雨彤最後做了個總結，「那你記得以後有什麼事直接問我。就算我接不到電話，也可以發簡訊。我有時間肯定會回你。我不想猜來猜去，那樣真的很浪費時間。」

    葉謹知道她把時間看得比什麼都重，點頭答應，「好。」

    江雨彤把切好的蛋糕拿給他，「來！吃一塊蛋糕吧？」

    他將蛋糕放到邊上，雙眼鎖住她，那眼神就好像要把她生吞入腹。

    江雨彤拿起自己那塊蛋糕，正準備大快朵頤的時候，他一把將她抱起，往臥室進發。

    「哎，還沒吃蛋糕呢。」

    「等會兒再吃。」

    **

    翌日中午，江雨彤忙了一上午，又累又餓，她收拾東西完打算去樓下吃飯，突然聽到外面傳來騷動。

    她走出辦公室，開發部那邊圍了一圈人，「怎麼了？」

    員工們見她來了，自動給她讓開一條道，有個女生解釋，「陳富貴突然暈倒了。」

    江雨彤探頭看去，可不是嘛，劉冬雪正站在陳富貴旁邊拍打他的臉。

    陳富貴臉色煞白，眼睛緊閉著，額頭全是細汗。

    江雨彤心一跳，「有沒有叫救護車？」

    「已經叫了！」開發部經理立刻回道。

    江雨彤讓其他人先去吃飯，「別聚在一塊，給他散散氣。」

    大家三三兩兩走了，只剩下劉冬雪和開發部經理還留在這兒。

    「最近他加班很多嗎？」江雨彤當總監後，事情太多，對開發部幾乎是放手狀態。

    「沒有，九點準時下班。最近也沒安排他值夜。」開發部經理也鬱悶著呢。值夜的人員都好好的，他們都沒事，陳富貴老老實實上班卻出事了。

    劉冬雪方寸大亂，一直蹲在邊上，握住陳富貴的手，眼淚控制不住流下來。

    救護車很快來了，只能一個人跟車，江雨彤讓劉冬雪跟去，「你讓他放心，在公司出事，我們一定會報銷醫藥費，讓他在醫院好好養病。回頭我去看他。」

    劉冬雪抹了眼淚，點頭道謝。

    到了下午，有個開發部的程式設計師來敲江雨彤的門，「江總，我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江雨彤示意他關上門，「有什麼事只管說。」

    程式設計師小聲道，「我跟陳富貴一起租的房子。最近幾個月，他的房間一直亮著燈。後來我注意到，他好像在接私單。」

    江雨彤有些吃驚，程式設計師都是996，九點回到家，洗洗涮涮都得十點。陳富貴居然還有時間接私單？

    雖然公司沒有明確歸定員工不許接私單，但他累成這樣，是拿自己身體開玩笑啊。

    江雨彤示意程式設計師回去，又叮囑他，「這件事你千別對其他員工說。我自有安排。」

    程式設計師點頭應是。

    下午，江雨彤處理好手頭上的工作，買了些水果去醫院探望陳富貴。

    他已經醒過來了，可精神依舊萎靡。

    劉冬雪似乎在跟他生氣，坐得遠遠的。

    陳富貴小心翼翼看著劉冬雪，似乎在請求她的原諒。

    江雨彤進來，剛好打破這尷尬的氣氛，「怎麼樣？身體好些了嗎？」

    她剛剛特地找了醫生了解過陳富貴的情況。

    不是什麼大病，但這個病卻很麻煩。簡單來說，他就是累病的。休息時間不夠，有點貧血，渾身乏力，這才累暈了。

    有客人來，劉冬雪也不好意思再僵著，主動回答，「他沒事。就是太累了。休息幾天就好了。」

    江雨彤坐在邊上，「雖然公司不禁止員工接私活，但是你自己的身體得愛惜啊。你怎麼能這麼糟踐。每個月領那麼多工資，你居然還能把自己累貧血了，我就搞不懂了，你的錢都花哪去了？」

    劉冬雪臉色煞白，江雨彤已經知道了？

    陳富貴羞愧難當，卻也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個勁兒認錯。

    劉冬雪見他不說實話，所幸替他說了，「他姐姐心臟病，需要馬上移植，醫院讓他準備一筆手術費。他為了他姐姐才沒日沒夜接私活。」

    他之前怎麼都不肯說，直到她逼急了，他才說出實情。他們在一起好幾個月了，她居然連他有個姐姐都不知道。他根本拿她當外人。

    江雨彤恍然，「難怪呢。心臟移植怎麼也得要三十萬吧？你就是一個人當三個人也沒用啊。你怎麼不早說呢。」

    江雨彤掏出手機，「你卡號多少，這筆錢我借給你。」

    陳富貴有些吃驚，也有些羞愧，他接私活累暈了，花公司的錢已經不對了。沒想到她一點不生氣，反而主動借錢給他。

    陳富貴面紅耳赤，結結巴巴道，「這錢……我不能借。」

    劉冬雪推了他一把，「又不是不還，為什麼不借？還的時候，你記得還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