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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5:04:38 作者: 蔡某人
    雲昭搖搖頭:「都沒聽過。」

    陸時城笑:「忘記了,你是小朋友。」他選了賈老闆,一開口,悶騷勁兒十足,假音玩的很溜,雲昭露出微微窘迫的神情,車廂里好熱。

    他漫不經心唱了一路,臨到酒店,雲昭匆忙下車,冰冷的空氣讓人清醒。

    兩人進電梯,一時間沒了話。

    到他的樓層,人沒動,電梯門再度合上,他的聲音暗啞灼熱:「你的鬱金香需要換嗎?」

    雲昭一愣,看著他腫著的嘴角翹起,忽然想笑,又覺得太不厚道。忽然想起什麼,伸手把手帕解開還給他:「謝謝。」

    陸時城沒有接,而是說:「送給你用。」

    「我有皮筋,如果想扎頭髮。」她認真說,真是不解風情,陸時城不說話看著她,眼角眉梢,柔情難描,雲昭被他這種目光打量得不自在。

    「我錯過了樓層,你送送我。」陸時城又去按電梯,他改主意了,雲昭再一次茫然地看向他,默默送他到他房間門口,微感忸怩,清楚自己欠他人情:

    「你早點休息,天冷傷口好的慢。」

    「我有東西給你,別急著拒絕。」陸時城讓她進來,一關門,把人死死抵在上面,略垂頭,在她耳垂後直呵氣,動情之快,耳朵都紅了:「我想你快想瘋了,昭昭,我得把自己給你。」

    熟悉的熱氣襲上身,雲昭被他一推又一吻,那種剛下直升機的暈眩感燒上臉來,她來不及說話,陸時城的吻雨點般落在身上,嘴是痛的,他說過,不妨礙吻她。

    是真的太想她,陸時城擁著她兩人踉蹌往床上倒,撫她臉,怎麼都不肯鬆手:「你想我嗎?昭昭,說你也想我想的發瘋。」

    聲音軟而暖,又夾雜著說不清的情。色意味。雲昭胸腔都要被壓破,她別過臉,躲開他火燙般的手,輕顫說:「不想,你這麼有錢可以找到很多漂亮的女孩子過來陪你。」

    「我不要別人,只要你。」他略微有些不耐,離得近,越發顯得眉目烏黑,嘴角有淡淡的傷懷。

    「為什麼你不肯信我呢?」他出神地望著她,「昭昭,我是最惜命的人,以身犯險這種事,只為我最重要的人做,你真的不明白?」

    是了,仿佛一切是早註定好的。那天,兩人在先鋒他本能地替她擋住折斷的樹枝,被砸傷,不覺得痛。他一早就願意用自己的身體為她遮風擋雨。

    有這麼早嗎?陸時城跟著恍惚,身下,雲昭被他壓的咳嗽出來,一瞬間的事他也沒忍住關心,問:「著涼了?是著涼了嗎?」

    說完,胸口憋悶,他自己倒昏天暗地咳嗽起來,那一拳,也是狠的,從她身上起來快步走向衛生間,陸時城咳得青筋爆出,臉色潮紅。

    雲昭見狀,給他倒了杯熱水,有點膽怯:「陸時城?」

    隔著門,她不知道他聽到自己的聲音沒,兩分鐘後,他平息好出來接過她的水,笑:「沒事。」

    「你休息吧,我走了。」雲昭倉促要逃,被陸時城從身後逮住,護在胸前,「別走,昭昭,我們說說話。」

    兩人不知怎的,又陷入無聲掙扯之中,他怎麼會放手,跟著她來芝加哥製造每一次邂逅,一如從前,花的是巧思。現在,活生生的人就在懷中,馨香的,柔軟的,陸時城覺得自己渾身滾燙,那些焦渴得讓人思緒猶如火紅的星粒一點,成燎原烈火,沒人能救他,只有她才行。身處地獄,但求杯水。

    她才是他的水。

    每一寸肌膚復活過來,都叫囂著想要她。他想告白,告訴她自己愛上她,生平第一次領略到跟心愛的人在一起是如何滿足,他怕什麼黑人,這個世界上為了她自己沒有怕的。

    可什麼都沒說,他不屑長篇大論說自己為她做了多少事,又是如何愛她,她這麼聰明,怎麼會不懂?

    「你放開我!」雲昭死命掰他手指,急的血氣上涌,眼見無望,又去抓他的臉,陸時城置若罔聞地只管吻她,不停吻,讓她軟下去。

    螺旋槳的聲音在耳朵旁嗡嗡直響,芝加哥的夜,夜裡的風,都融進光華絢爛的點點燈光之中,反覆綻放,永不凋零,他在自己最鼎盛最得意的時光里,愛上了最美麗的姑娘。

    不加節制。

    雲昭不知道自己在哪一刻醒來,夜色沒有褪盡。

    「昭昭,」陸時城竟然也是醒著的,低首伏在她肩頭親昵念她乳名,蹭了蹭,猶似貪戀她的氣息,「昭昭,昭昭……」

    她被他一聲疊一聲喊的心撲撲起跳,心律不齊,手腕一搭,貼上他摘下放旁邊的腕錶。那麼涼,心思猛地驚醒。

    「理我。」陸時城輕咬她一口,脖子跟著癢,雲昭看向窗簾那發呆,像一截煙燒殘的灰,顏色黯淡。

    他托起她手腕,吻在掌心,接著把人摟在胸口,聲音在晦暗光線里幽幽的:「爺爺老了,總有人要接他的班。等時機恰當,我去找他說我們的事。」

    好像默認她已經接受他。

    雲昭沒反駁,躺他懷裡,一根根摩挲起最初想掰開的手指,骨節處,像何陋軒的竹。他擰開床頭燈,笑問:「我可以抽菸嗎?」

    雲昭順從起身,拿來打火機,為他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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