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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5:04:38 作者: 蔡某人
畢竟,離婚協議苛刻到令人髮指,陸時城心黑到壓根不想怎麼花錢的地步。
這就欺人太甚了,當岑家是死人嗎?你陸家再有錢有勢,也得按基本法。
不讓陸時城和中盛掉層皮,這事不算完。
棘手的是,岑子墨很不爭氣的有了把柄落陸時城手裡。岑父此刻垮著臉,質問女兒。
岑子墨滿腦子想的不是錢,她不要,她有自己的打算。這導致父女兩人站在一條線上,卻各打各的心思。
「你有他玩女人的證據嗎?你說他在東山包養情婦,人呢?」
岑子墨一想這個就冒火,她伸著腳,懶洋洋躺沙發里:「有,可是被他一把火燒了。」
「那還說個屁?」岑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對了,這個付東陽,你找他談了嗎?」
「沒有,我跟他幾次露水情緣而已,談什麼?」
「訴訟時,他要是作為證人說你跟他同居了,那你就是過錯方!本來,陸時城玩家族信託這一招就夠陰狠的了,這樣的話,你更是分不到什麼好處!」岑父咣的把杯子放下,茶灑出來,他瞥女兒渾渾噩噩不知死活的樣子,怒火一燃,吼道,「岑子墨,你腦子裡進水了是不是?先把付東陽給我穩住,談條件。還有,你好好想想,陸時城曾經跟哪些女人有……」
靈光一現,岑父說,「我記得,你媽有一次批評你跟蹤陸時城,跟到女人了?」
瞧她爸,這會顧著的只是錢跟面子。岑子墨清楚的很,真這麼輕巧離了,陸時城和中盛毫髮無傷不說,金達上品的千金,那可是天大的醜聞,因為養小白臉。
她看著父親新染的發,遮鬢霜,心裡無端覺得酸楚。於是,正經坐起來,逼自己有耐心跟父親談這個事。
但陸時城那頭不等人,律師團放出話來:不接受協議,只能離婚訴訟。
岑子墨恨死他了,一腔恨意嗆到只會微笑的律師身上:告訴狗男人,他想清淨我偏不讓他清淨!
可是,一想到陸時城那張此刻高傲冷淡的臉,岑子墨竟還是覺得會心動。他那樣一個人,真正的驕子,怎麼會不高傲呢?
岑子墨絕對不允許此後餘生都跟陸時城沒有了關係,除非她死,或者他死。不,他如果死了,她一定會像他懷念雲昭那樣惦記他一輩子,岑子墨譏諷地想。
這些年,陸時城交往過的女人不少:模特、女明星……當然,最愛的還是各種藝術院校的女學生,那種什麼家裡死窮,要麼有病重的爹,要麼有病重的媽,被迫營業的小姑娘們。
他好去扮演救世主啊,岑子墨當面挖苦過陸時城很多次。
那個時候,她無論怎麼挖苦,陸時城都只是冷臉做自己的事,不搭理她。
所以,當律師把岑子墨的話一個字未動的轉述過來時,陸時城依舊只是做自己的事。
證券投行部沒開付東陽,但他接手的事情一直有人緊盯。
而付東陽本人,在最初的慌亂之後竟能沉得住氣,做好本職工作,又去幫劉歡暢分析一個證券風險模型。
這個東西,本來是盧笑笑離開前正在研究的東西。移交後,輾轉安排到劉歡暢這裡。
現在股市行情形勢大好,模型看起來絲毫沒有任何問題。
付東陽拷貝了一份,問她:「原來盧總怎麼看?」
「沒說什麼,只交代平時出表一般都很快,不在VAR統算範圍內了,但她還想再做一份現金流回測。」
劉歡暢知道盧笑笑沒時間了,突然辭職,所以在移交工作時特別強調。
可這種建模難度很大。
她是沒做出來,也覺得沒什麼必要,但上頭壓著。
「我來試一試,看有沒有什麼問題。」付東陽溫和地說,沒有表現得殷勤,也沒有冷淡,是最能讓人舒適的分寸。
劉歡暢瞄著他笑:「你不怕加班呀?」
天知道她已經加了幾回班,腦子都是渾的,不知道上頭到底壓個什麼勁兒。
盧笑笑和繼任者都絕對是和大BOSS一樣吹毛求疵的人。
付東陽卻看著她說:「加班而已,沒問題,我只能說盡力而為,做出了,算你的。沒結果的話,你不要怪我。」
劉歡暢對付東陽的感覺好極了。
她很爽快地請付東陽吃了飯,並在想,不知道這樣是不是就算和對方談了戀愛。畢竟,隨叫隨到,這麼私密的幫忙……劉歡暢有種春心蕩漾的感覺。
大冬天有人春心蕩漾,有人則心如冰灌。
張小燦幾次見到雲昭,都不敢同她對視,所有的對話,遮遮掩掩。一會兒問她最近有沒有人找,一會兒問她跟陸時城還有聯繫嗎。
「你是說他妻子嗎?」雲昭非常聰明。
輪到張小燦一愣,大驚失色:「她來找你了嗎?」
「沒有。」雲昭想到上次的事,身子一陣發麻,她卻不再那麼慌張,「陸時城正在離婚。」
「哦,」張小燦張了張嘴,更害怕了,「是因為你嗎昭昭?」
雲昭心底交織非常複雜的情緒:「不是,他說不是,他說自己的婚姻本來就有問題。」
兩人說著話,在路邊館子裡吃過橋米線。雲昭獎學金到帳,請同寢室的人吃了頓飯,給張小燦送了副手套。這回,也是執意要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