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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5:04:38 作者: 蔡某人
真相大白的是,陸時城從沒有忘記死去的雲昭,以至於,十七年後他昏了頭去搞一個小那麼多的同名同姓女孩子。
眼前,他把那個不要臉的女大學生藏在身後,岑子墨冷笑著推搡開盧笑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想狠狠拿高跟鞋踩小賤人的臉。
她手上戴著碩大的鴿子蛋,當年,大婚前張揚地挑了款昂貴無比的。好像男人願意為她花更多的錢,愛也就更多。
此時此刻,岑子墨腦子裡暴風式地碾過張思露的話--劃花對方的臉。
「雲昭,是你吧?有膽子做人情婦,沒膽子認是吧?」
雲昭小臉刷白,她被陸時城攬到懷裡緊緊箍著,他的聲音冷到骨子裡:
「岑子墨,我警告過你了,不要傷害我的人管好你那張嘴,還有,給你糾正一點,她從來就不是我的情婦,你我之間的問題跟她什麼關係都沒有。」
他抬起手,打掉了岑子墨揚起的胳膊。
察覺到雲昭想跑,陸時城不肯,他知道一旦自己鬆手岑子墨會有多瘋。即使,兩人也曾無數次在公共場合默契演戲,但他不願拿雲昭冒險,這一回,他要親自把人送回學校。
「沒關係?陸時城你要點臉行嗎?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岑子墨看著眼前陌生的丈夫,只感覺徹骨寒涼。
陸時城太平靜了,平靜到那雙眼裡又寫滿了對這個世界深深的厭棄:「你要聽實話嗎?實話就是,」他握緊了雲昭的肩頭,「你以為她破壞了你我之間的關係,你死也想霸占不放的男人,她看不上,她根本看不上我,我在她眼裡一文不值。」
岑子墨驚愕地看著他。
「你該知道,我看上的人一定要弄到手,她逃不了。放心,她恨我一定不比你少。」陸時城忽然淺淡地一笑,「夠諷刺嗎?我跟你一樣,岑子墨,你應該覺得痛快才對。」
一時間,空氣凝滯下來。
岑子墨暴怒的情緒偃旗息鼓在陸時城說的每個字中,幕天席地苦澀的感覺席捲而來。
沒有原配手撕小三,也沒有丈夫加入混戰身體力行保護小三。
有的,只是陡然成三個世界的三人,雲昭知道自己從陸時城臂彎下逃脫不掉,她反倒安靜了。像局外人一樣看著夫妻兩人--
般配的俊男美女,俗氣的詞語,可是視覺不騙人。陸時城有個風韻十足驕縱十足的性感妻子,旗鼓相當的貴氣。
「你有什麼資格盯著我?」岑子墨發覺雲昭的視線落自己身上,天啊,二十歲的年紀,嫩得能掐出股水來,偏她還生了一張俏臉雪膚紅唇,純得不像話,又暗含禁忌的情.欲味道,是個男人都要在她身上融化了。
岑子墨是漂亮,可她的少女時代也像是枚熟透的果子,和青澀不搭邊,這些年,她都是大開大合的美艷模樣。
深深的嫉妒,那種對無可比擬青春的嫉妒咬噬著三十多歲女人的每一根神經。
可岑子墨突然穩了下來,她倨傲地斜睨雲昭:
「你,可能不知道,陸時城上過的女人比你這輩子見過的女人都多,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倒心胸開闊,想想吧,他那根玩意兒進出過多少……」
「岑子墨!」陸時城低斥她,臉色終於微微一變,帶著怒意,「你夠了沒?!」
雲昭不忍卒聽,眼前發黑,等再清明她不知道自己哭了。
盧笑笑面無表情地上前拉岑子墨,還沒開口,立刻被岑子墨反手就是一記清脆的耳光。
動作太快,盧笑笑半張臉浮上紅的指印。
聲音震耳,雲昭哆嗦一下驚惶地看向她。
「你算什麼狗東西,也敢碰我?盧笑笑,你個死老鴇,這麼多年還是這副嘴臉噁心人,今天我和陸時城的事你敢插手我找人弄死你!」岑子墨假睫毛下一雙眼睛黑亮黑亮的,她覺得被孤立,卻更有一種單槍匹馬的孤勇。
「那你試試看。」盧笑笑不覺難堪,靜靜說,忽然的,她用力甩還了一巴掌給岑子墨,在對方沒回神之際,依舊很靜地說,「從小到大,我爸媽都沒打過我臉,你又算什麼狗東西?」
岑子墨退後一步,徹底被打懵,她喉嚨發痛,自己像個笑話一樣被圍困在這裡,對面,是摟著其他女人自己的丈夫,無動於衷。
太難看了,岑子墨不願意跟盧笑笑大庭廣眾之下醜態畢露地廝打。她衝到陸時城面前,沒動手,可他下意識的動作是去護雲昭,一雙眼睛裡全是戒備的意味。
她先看看雲昭,再看看陸時城,慘笑著咬牙說:「雲昭,陸時城,你們就是一對狗男女,」說著,岑子墨抬腳,高跟鞋狠狠地捻在陸時城的腳面,一字一頓的:
「好,陸時城,你這輩子都註定只能當叫雲昭的舔狗,過去是,現在是,未來永遠都是!」眼睛一斜,又回到他身上,「你口味果然沒變,越他媽窮酸你越愛的要死,你怎麼不去非洲呢?她還沒資格讓我費心,可是你,我發誓除非我死了,否則不會讓你陸時城好過!」
說完,岑子墨把高跟鞋脫了,砸他身上,光著腳從走廊裡脊背如鐵板走開。
「嚇到你了嗎?」陸時城終於緩緩鬆開雲昭,她抬起臉,心裡五味雜陳,這就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