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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5:04:38 作者: 蔡某人
    雲昭眼睛裡不受控制地有了淚水,突然轉過目光,盧笑笑情不自禁住口。

    「你們有病吧都?他有妻子,你是他好朋友卻幫著他出軌,還希望我招搖過市去當第三者,你也是女孩子,你想做一個騙子品行惡劣男人的第三者嗎?」

    她委屈極了,忍著眼淚不掉:「別太欺負人。」

    盧笑笑心頭一陣黯然,給她道歉:「對不起,我只是看他……」她搖搖頭,「打擾你了,是我思考問題不周,我是他朋友沒錯,我也知道他這個人一些事做的不對,但他真的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十惡不赦……」

    話沒說完,有電話進來,雲昭覺得自己沒有義務跟她糾纏,轉身走掉。背後,她聽見盧笑笑接了電話,聲音都變了:

    「好,好,我現在就過去。」

    盧笑笑感到天旋地轉,她包掉了,手忙腳亂去撿,心快跳出來她不得不用手在地上支撐一下。

    聽到聲音,雲昭轉頭,看她這個樣子只好俯下身問:「你生病了嗎?」

    一抬頭,盧笑笑那張灰敗的臉映入眼帘,她什麼都沒說,抓起包朝學校大門快步去了。

    陸時城很不好,他在睡夢中又突然驚醒,一股腥甜衝上來,根本壓不住,一嘴的血。

    消息從醫院走漏,本來倒不是大病,鬱結於心,請的是附院最權威專家。不知怎的,流傳出去便是中盛CEO危在旦夕,股價當天就出現動盪,氣得周濂要告無良媒體造謠。

    岑家看到,自然忍不住把岑子墨又數落一頓。這幾天,岑子墨一直回娘家,那個家,冷冰冰的陸時城不在她早呆膩了。可父母這邊,也吵得她腦袋疼。

    手機又被她搞丟,她壓根不知道自己手機什麼時候丟的。

    果然最近倒霉,岑子墨覺得自己手機丟的太頻繁了。

    「他能死?」她無所事事地染指甲,有些話,不好在父母跟前說,陸時城在床上和女人不要臉顛倒時怎麼不猝死呢?

    不知為什麼,岑子墨對陸時城的身體有種盲目的樂觀,她知道,這個男人身上的肌肉有多堅實,又多能拼命,要死,也是死女人身上吧?

    住院時檢查報告,她早看過了,狗男人哪是那麼輕易就會死掉的?

    這期間,她甚至約了次付冬陽,年輕的男人旁敲側擊問陸時城的情況,她手腕白到病態,一轉,捏付冬陽下巴調笑:

    「小朋友,是不是想他死了,你能繼承他的財富和女人?別做夢,他遺囑肯定早立好了。」

    這很危險,付冬陽知道和岑子墨維持這種關係真的很危險,簡直拿身家性命在賭。不過,又有莫名的亢奮在裡頭,退一萬步,能哄好眼前的女人,她身家雄厚,背後是金達上品,家裡沒有兒子。如果,陸時城真的甩了她,兩人結合,絕對要省他少奮鬥n年。在中盛,他又能走到哪一步呢?他沒人脈,靠實力和努力最高也就是李慧明那個位子了吧……

    他沒想過偷懶,只是,如果人生里有別樣的機會,付冬陽願意動腦子去緊緊抓住。

    病房裡,陸時城沒有放鬆工作,電腦放小桌子上,有些郵件他需要親自過目批覆。

    他知道自己的問題,發泄不出來,他沒有出口。

    因為一個人是沒辦法做時間的對手的。

    合上電腦,他握拳咳嗽兩聲,那晚受了風寒炎症沒消失。無意識的,手裡摸著手機想打給雲昭,總是想她,連她身上的味道他都貪。盧笑笑在旁邊靜靜處理手頭事情,電腦也開著。

    「你打給她,說我快死了。」陸時城忽然說,盧笑笑一愣,一手支在電腦上沒有告訴他自己其實親自去過了,小姑娘很堅決。

    「時城,我覺得,你應該跟雲昭開誠布公談一談,你現在,也打算要離婚了,如果想和雲昭在一起好好表明自己心跡,這樣會不會好一點?」盧笑笑依然秉持小心給建議的原則,因為,陸時城說翻臉特別快。

    兩人這個事沒商量完,電話進來,陸時城看是新號碼,他記性特別好,昨天岑子墨發到他手機上的告訴他買了新手機並辦了新號碼。

    夫妻都心照不宣不提車禍的事。

    陸時城的臉在看到來電的一剎,有了微妙變化,他放到耳旁,完全不用開口,也不需想像,就仿佛看到了他妻子臉上的每一個神情變化走勢:

    「陸時城,家裡房子失火了你知道嗎?!我要開除他們!沒用的一群廢物!」

    很吵,他把手機放的遠些。

    是的,兩人共同居住五年的別墅,起火了,熊熊燃燒,從岑子墨臥室的窗簾燒起,在蔓延到樓梯時,火被撲滅。

    陸時城黑黝黝的眼,蒼白的臉,統統映在透明的玻璃窗上,想像著火海在夜間的絢麗,他笑意淺淡而涼薄,說:

    「知道了,我來處理。」

    第047章

    火如憂鬱的熱帶。

    岑子墨是在回來拿一條寶石項鍊時,發現房子淪陷。嗶嗶剝剝, 熱浪烤臉, 黑色塵埃在空中飛舞,空氣里有難以形容的氣味。

    她在掛上電話後, 看著火,心裡突然覺得很空很空,好像這把火,把什麼都燒徹底了似的。

    不過, 她從來就不是傷春悲秋的人, 下一刻, 是找人算帳。陸時城在醫院裡養他被女色掏空的身體, 至少, 岑子墨是這樣認為的。她還是家裡的女主人,有權力處理這些讓人心煩的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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