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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5:04:38 作者: 蔡某人
岑子墨為自己存了這種齷齪的小心思更不舒服。
真正讓人心梗的, 是陸時城那天冷不丁地提離婚,試探嗎?岑子墨心慌氣短, 不過,後續竟然又沒了動靜,她那顆心又不自覺樂觀起來。
看,他也清楚還是這樣最好, 那就各玩各的吧,一眨眼,混到老,都作不動了,正好攜手進棺材。
岑子墨依舊熱衷於夜場、趴體、酒精和香菸。恍惚間,她似乎看到過陸時城,他就那麼冷漠地看著她置身於光怪陸離之下。
最近,付冬陽則忙碌依舊,在李慧明手下成長更快,中盛證券與一家外資公司簽訂了《融資融券業務合同》,最近有開啟大牛市的兆頭--大量資金湧向資本市場。付冬陽每天熬夜,瘋狂研究市場寫投資文章,手旁,是永不缺席的咖啡杯。
手機震動,他快速掃一眼,有心晾了一會兒,接起:「岑大詩人,晚上好。」
那頭,岑子墨嬌笑不迭,付冬陽腦子裡立刻閃現出那張精緻又傲慢的臉,眼波勾人,很會扭腰也很會.浪.叫。
「過來玩兒,姐姐請你。」她夾著煙悠悠地說,語氣飄,可容不得拒絕。
半小時後,付冬陽來到一家會所,抬頭看著閃閃發光的幾個字,他一笑,抬腳進來了。
找到包房,岑子墨在沙發里窩著身旁環繞幾個英俊一點都不俗氣的年輕男人,她懶懶叼住根煙,立刻有幾隻手同時伸出為她點火。
妖嬈的女人似笑非笑,低頭就近點上了。
吸一口,擁著一個男人把煙圈送進對方嘴裡,完了,格格嬌笑不止,岑子墨玩得很瘋。
餘光瞥見了付冬陽,眼皮子都沒動,只說:「來了啊,坐。」
幾個男人以為這是新歡,不約而同地瞧瞧他,付冬陽心裡蔑視表情如舊,安然坐下。
接著,又是唱又是跳,岑子墨指著年輕男人的肌肉吃吃笑比較:「比不上我老公哦!」
但當兩片火熱的嘴唇想襲上來時,她別開臉,厭惡說:「走開,別親嘴。」
小年輕一點都不覺難堪,輕佻笑說,「玩不起啊?」
岑子墨美目倏地一睜,她笑,來都來了,是啊,陸時城在外頭不知浪成什麼樣她自矜什麼?這麼想著,細白手指把男人勾到臉前,激吻起來。
很快的,幾個男人圍上去,場面靡艷,岑子墨喝得飄飄欲仙被男人伺候得更加舒服。
付冬陽很淡定,他甚至拿起她的女士煙,點了,把視頻里的歌聲調小點,岑子墨和男人們唇齒接吻的聲音就更清晰。
直到一隻手去扯她的衣服,岑子墨反手就是一巴掌,特清脆,把人都嚇了一跳。
「別碰我!」她尖叫,付冬陽這個時候才揮手示意男人們先出去。
「既然做不到,何必勉強自己呢?」他說。
「誰說我做不到?我只不過,嫌髒而已。」她氣急敗壞抓起包就砸他,他沒躲,只是扶起她到前台結帳,摟著醉酒的女人走上街頭。
「你家在哪兒?」
「什麼?我沒有家,我是嫁出去的女兒,只有娘家和婆家,但哪一個都不屬於我,你明白嗎?」岑子墨在他懷裡仰頭不停地笑,莫名悲涼,「去中盛旗下的酒店,我帶你開房。」
她醉了,付冬陽聽得心頭一殺,去中盛的酒店和陸時城的妻子偷情,這未免太瘋狂。
車子啟動後,付冬陽把岑子墨帶回自己的住處。開門,攬住往下墜滑的女人,放到床上,拿熱毛巾給她擦了擦臉。
倒了杯綠茶,扶著她喝下去,岑子墨嗆他一身,真好笑,像極了兩人初遇的那一回。
「哎,你真不錯,」岑子墨半眯縫著眼,懶懶說,「可惜,我就是喜歡陸時城那款,狼心狗肺,你知道嗎我老公這個人誰都不愛,沒感情的狗男人,可我偏偏迷他迷得要死……」
到底是什麼呢?
付冬陽安靜聽著,說:「我明白,女人愛的歸根結底是男人身上的侵略性和力量。」
是了,真是鞭辟入裡啊,岑子墨昏頭昏腦地想,她想被他統治著囚禁著,但他沒有作為,他明明充滿著最強的侵略性和力量,都用在雲昭那個小賤人身上了嗎?
她頭疼欲裂,抓付冬陽的手:「我不能輕易放過陸時城和那個小賤人,你懂嗎?」
付冬陽嘴角浮笑,摩挲著:「我懂,如果你需要幫忙我可以替你參謀參謀,岑大詩人,你太感性也太善良了,所以才被欺負。」
夜色深重,整個城市仿佛更加活躍。隔音差,外面似乎到處都是聲音,送外賣的摩托,醉酒者忽如其來的一聲大喊,咳嗽聲,幾句髒話,走來走去的腳步聲……岑子墨枕著這種聲音,居然睡著了。
當然,被嘈雜的噪音弄醒的也早。
腦殼疼,她揉著太陽穴,聽旁邊付冬陽的聲音冒出來:「你要吃點東西嗎?」
岑子墨有起床氣,一個人呆坐半天,問他:「我怎麼在你這兒?」付冬陽把昨晚的事情簡單說了,「你泄露了你老公的名字,陸時城,我的大BOSS那個陸時城嗎?」
她一驚,旋即鎮定下來,冷嗤:「得意嗎?你睡了陸時城的老婆。」
「我為什麼要得意?都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