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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5:04:38 作者: 蔡某人
付冬陽的吻,本能和技巧交織。
太久了,真是太久沒有這樣被憐愛被親吻,岑子墨放空自己,只要感官:
「時城,抱住我……」她在發燙的深吻里叫錯名字,付冬陽聽見了,說不清為什麼被重重一擊,有報復,有征服,轉而全部施加到身下,一下下碾碎。
她要,他就給,付冬陽腦子裡概念無比清晰:這是陸時城的女人,這是高高在上那個陸時城的女人,那又如何?像只欲求不滿的母狗,哭著求歡。
呵,這些自以為隨便就可以踐踏掌控別人生活的富人男女啊,也不過如此。
如此壯麗的復仇,多麼奇妙,對於兩人都是。
天蒙蒙亮,窗簾很薄上面印著土氣的蝴蝶和花朵,岑子墨黏膩地翻個身,她盯著窗簾發了會兒呆。
5點50的時候,鬧鈴響了,付冬陽醒來。
似乎有一瞬的後怕,在看到嬌慵的女人帶著痕跡躺在身邊時。岑子墨神情漠然,還是空虛,報復的快感仿佛又不值得一提,她腦子很亂。
兩人目光碰上,她沒說話,而是先把內衣褲穿上去翻自己的包,拿出錢夾,掏出一張卡,公事公辦的樣子:
「弟弟,昨晚辛苦你了。」
當時,陸時城是不是也這樣對待雲昭的?付冬陽控制不住自己去聯想,真諷刺,他坐床邊默默接過卡,年輕的臉上露出笑容:
「我拿著,免得你心理不安。這個我懂,成年人麼。」
岑子墨噗嗤被他逗樂,好嘛,是個挺有眼色知道自己什麼位置的男人。
「廢話我不多說,嘴巴緊些,」她只穿著內衣,高聳的一片居高臨下挨著他下巴,「我男人如果知道了,弄死你不費吹灰,小朋友,聽懂了嗎?睡一般的女人你可以出去跟你的小夥伴炫耀你技術有多棒,」她彎眉一蹙,指頭搖了搖,「我不行,這是姐姐給你的忠告。」
突然就領略到了偷情的刺激,尤其對方是一個了不起的男人,搶了自己的女人。還有,眼前的這位像施捨者。付冬陽抬頭,眼底迅速閃過一絲桀驁不馴,他笑著順勢摟她的腰:
「我沒別的願望,只希望你心情不好時能當你的情緒垃圾桶。」
「油嘴滑舌。」岑子墨捏捏他的臉,一笑而已,穿好衣服不願意在這裡洗漱,臨走時不忘說:「卡里有錢,拿錢去買兩身好西裝。」
她戴墨鏡和口罩出門,掏出車鑰匙,坐進去,啟動車子快速離開朝自己家的方向駛去。
這個時間,不到六點半,陸時城也準時起來正在跑步。跟蹤的人盡職,一夜都在,見到陸時城時他已經在桌子旁靜靜吃早餐,手底下,攤著報紙。
人進來,陸時城頭都沒抬。
「太太一夜都在這個地方。」
照片一張張地擺放到他眼皮子底下,喝了口牛奶,陸時城把目光移到照片上,碰都沒碰,眼睛裡慢慢浮起一層薄薄的寒霧。
這張英俊的面孔上,並無多少情緒。
「繼續查。」他平靜說,起了身,把自己收拾得清爽準備去總部。天氣預報說有冷空氣,果然,門口一堆落葉蕭索,一夜被打垮。
學校里,關於雲昭的流言少了許多。當陸曉在熱水房打水時,聽旁邊人說起,立馬警覺,打錯人了?
她不屑笑,怎麼會呢?腦袋瓜里把整件事來回滾了幾遍,似乎有了眉目,是陸時城嗎?
那就有點嚴重了。
不過,倒有段時間沒見陸時城了。陸曉給他電話,沒人接。等到周末,逢著連雨天,校園裡落了厚厚一層紅的黃的葉子,踩上去作響。
秋雨清廖,陸曉終於在昏昏沉沉的睡夢中接到陸時城的電話。
「有事?」男人聲線清冷,比冷雨更甚。
這都隔了幾天?
「陸哥哥我想你了,」陸曉肉麻撒嬌,像小孩,聲音半醒不醒的,「你請我吃飯行嗎?我聽說中盛總部附近新開了家日式料理店,都沒吃過。」
完全是小孩子貪吃的腔調。
她最近表現的確不錯,沒來騷擾,安分守己,那口氣莫名其妙讓陸時城沉默。好像他又虧欠了,看,讓雲昭的小妹妹眼饞頓吃的。
「好,你坐地鐵過來。」他看看時間,「還在寢室睡覺?」隱約有不滿,陸曉撇嘴,「周末下雨天不能睡個懶覺嗎?」
他懶得和她爭執,除了談生意應酬,陸時城嘴很少有想張開的時候。可是,如果是和雲昭事情便不一樣了。
這樣的周末,下著雨,她會去做點什麼呢?還會不會再來先鋒?
辦公桌上放著中盛和建築學會聯手舉辦的最新一屆「新空間」杯競賽的具體信息,評委裡頭,有中信總建築師,另有一批知名專業人士。
他坐在黑椅中,習慣性翹起腿,點上煙,煙火忽明忽滅地在修長白皙的手指間轉動,陸時城對著落地窗,用新號碼撥雲昭的電話。
這麼重要的比賽,四年一屆,雲昭當然關注到了。老師決定把建築、室內等跨專業的學生以小組形式組隊參賽,一組三人,雲昭入選,這個時候,一封匿名信卻交到學校:
雲昭的小三門事件到底給學校名譽造成損失,如果參賽,萬一獲獎,到時可能會給學校招惹不必要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