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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5:04:38 作者: 蔡某人
女人氣定神閒,悠然補了句:「這樣的賤人,我的確要見一次打一次。」
全場寂靜,大家都愣住了。
目光再一次匯聚到了雲昭身上,她凝滯了,木木地聽到女人說「東山別墅,被別人的老公上很有滋味吧?年紀輕輕,這麼不要臉做點什麼不好呢?唉,A大就是這麼給國家培養人才的?」
她看見女人甚至戳了下老師,隨後,笑吟吟說:
「對了,內褲是包養你男人的太太,要務必物歸原主的,」說著貼近雲昭的耳朵,「有監控呢,要點臉,否則下回可就要全校放監控了,那個沙發,沒忘記吧?」
又是一撩大波浪,轟開條路,女人大搖大擺地踩著高跟鞋扭胯在所有人注目禮下,走向門口。
老師帶著幾個男生追上她:「來我的教室打我的學生,你不能走。」
天地消失,雲昭忽然什麼都看不見也聽不到,眼前只剩一團漆黑,她暈了過去。
學校里一片混亂,岑子墨冷冷坐在自己的豪車裡,等人進來,聲音卻是顫抖的:
「話都帶到了?」
這是閨蜜,似乎多年前的一幕再次重演。閨蜜點頭:「帶到了,我替你賞了她一巴掌。」
岑子墨彎眉蹙起,精緻的臉上有了情緒變化:「不是說好的,不動手嗎?」
「你沒見她那個樣兒,裝柔弱,裝可憐,就是忒欠揍的一張臉!是不是叫雲昭的都這麼欠!」
「算了,一巴掌也是輕的了。」岑子墨咬牙說,心裡一顫,煩躁地截斷她,有點後悔和閨蜜說起這個名字。美麗的臉儘量控制著不因心情而變得猙獰。
那條內褲,是她唯一的戰果。黑色蕾絲,那個小賤人怎麼敢怎麼就敢如此囂張!偷了她的男人,耀武揚威地把證據丟下,岑子墨的臉很快扭曲了。
她沒進去是對的,無法想像,自己進去了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尖叫著劃爛那張迷人的小臉蛋。
「人暈了,也不知真暈假暈。」閨蜜譏諷開口,手掌那,虎口到現在還震的發麻,她是卯足勁兒甩過去的。
「唉,忘了件事,」閨蜜看看自己的手,「該戴個大鑽戒,刮花她!」
雨越下越大,刮雨器來回晃得人心煩。岑子墨出神片刻,說:
「沒泄露什麼吧?」
「沒有,你放心,陸時城我一個字沒提。」說到陸時城,閨蜜這才心虛了下,吞吐說,「子墨,陸時城如果知道了……」
「知道了又怎麼樣?」她冷笑,「他難道還會為了個上不了台面的窮學生,跟我離婚?別忘了,他是人精裡頭的人精,才不會跟我離婚。敢跟我離婚,我就爆他醜聞,看中盛收盤價連創三個跌停!」
閨蜜尷尬笑笑:「你把他這點倒吃的死死的。」
人暈了?岑子墨思維又跳回去,呵,希望是真的吧,希望能要點臉面。他不膩是嗎?那我就讓小賤人主動離開,陸時城把自己當弱雞嗎?
只要她一聲招呼,自會有人替她出馬教訓。
但現在,車子前頭被一個老師帶著幾個學生給圍住了。閨蜜不屑嗤了聲:「要報警呢?」
岑子墨皺眉,知道是那一巴掌惹的禍,不高興,念及到底是為自己,搖下車窗說:
「這位老師,貴校的德育工作你們該抓一抓了,任由著女學生出去當三兒,搶別人老公,怎麼有臉去報警?」
「我不管其他,打人了,就不能走,我的學生現在暈倒送往醫院……」
岑子墨蔑然一眼瞟過來,擺擺手,不耐煩地從錢夾掏出幾張粉幣,丟到窗外:「想訛人就說聲,窮酸。」
說罷,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在岑子墨的人生概念里,老師們都又窮又酸,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動輒擺知識分子身份,一個個的其實不知道有多市儈愛錢。
她沒有尊重知識和藝術的習慣,她尊重錢,尊重時尚。
僅此一點,岑子墨不知道自己和深愛的男人是兩條平行線,永遠不會相交的。
雲昭被送進了醫院,她昏迷不醒。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張小燦極度恐懼,她有預感,不是沒想過那個男人也許有家室?當然也許沒有,他看著是那樣年輕……
可今天,當女人一步步走向雲昭時,張小燦覺得有什麼就要發生了,是的,她親眼看到雲昭被人罵女表子挨巴掌,這一切,和有一天兩人在電梯裡看到的幾乎一模一樣。
而所有人,似乎都默認自己肯定知道什麼。老師找她問話,一起送雲昭來的同學也用含義不清的目光看她,張小燦快瘋了,她從沒這樣害怕過,怎麼辦?
她驚恐地逃開,一個人來到醫院的樓梯間,避開所有人,手發顫地找通訊錄,停在L,那是給陸時城的標記。
事實上,她都不知道陸時城的全名。
沒人接。
張小燦快急瘋了,默念:接電話啊快接啊……
還是沒有回應,張小燦腦子轉了轉,飛快地跑回來,把老師拽到旁邊哀求說:
「老師,能不能不告訴爺爺,也別讓同學們說出去啊!」
老師一臉嚴肅:「傻話,你以為瞞得住?人多口雜,張小燦,你是不是知道這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