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頁
2023-09-22 05:04:38 作者: 蔡某人
「洗碗機會用嗎?」陸時城問。
雲昭在家洗刷碗筷都是戴手套而已,她眨眨眼:「不會,我們家沒有洗碗機。」
「放那吧,我來。」陸時城對於要伺候她全套,覺得好笑,和他想的很不一樣,雲昭這樣的小姑娘不應該洗衣做飯樣樣齊活嗎?
看來,雖然只有一個祖父,把她照顧的確實很好,也是嬌養長大的。
陸時城給她做示範如何使用洗碗機,雲昭問題多,一會兒問浪費水嗎?一會兒問洗的乾淨嗎?煩不勝煩。
「問完了嗎?還有其他問題嗎?有的話,一起。」陸時城耐著性子。
「沒有了。」
「好,到樓上午休一會兒。」
「嗯?」雲昭胳膊肘支在檯面上,慢慢收回,有點迷糊,陸時城目光抬了抬,「你睡一會兒,我有事忙,等走的時候喊你。」
「你不睡嗎?」
「沒這個習慣,」陸時城眉毛微揚,「你做了一上午的義工,肯定累了。」
雲昭卻很老學究地說:「其實,睡午覺是有文化依據的,午覺補陽,子覺補陰。嗯,睡了這個子午覺,陰陽相諧,氣血調和,是養生之道。」
陸時城高中畢業即出國,適應很快,身上有學院派的那麼些個氣質。做事情講效率,重策略,更多的是商人秉性。回國後,更是每天繃的死緊,此刻,聽雲昭慢悠悠地跟他科普,他笑了。
輕輕握住雲昭的手腕,在內側,最細嫩的皮膚那摩挲了幾下,陸時城神情雖淡可眼睛裡意味深長:
「陰陽相諧?」他輕描淡寫,「飯前,我們不是剛陰陽相諧過?」說著湊近了雲昭,有心引逗她,「是不是還不夠,昭昭?」
雲昭猝不及防,表情凝滯,習慣性沖人眨眼睛代表她在思考,等腦子轉彎,慌忙去掩陸時城的嘴:「不許說,我不許你說!」
陸時城笑著握緊了她的手,慢慢拿開,把人抱到腿上親吻起來。
哎,這個人……雲昭的捲髮落在他肩頭,頭髮真多,陸時城不得不騰出手撩開它們,吻久了,他托住她朝樓上走去。
「我下來。」雲昭漲紅著臉,手搭在他脖間。
這樣的姿勢,兩人相對,雲昭不是那種個頭小巧玲瓏的姑娘,她覺得自己會不會像一頭牛一樣掛陸時城身上。於是,兩條筆直纖細的腿往下沉,動彈了下。
陸時城去親她的唇角,說:「不用,抱得動你。」
他很快又陷入那種狂熱的絕對探索的狀態里,雲昭搖搖欲墜,整個世界龍捲風過境,根基盡毀。恍惚間,她在陸時城的要求下配合覺得羞恥而膽怯,但很快忘記。
整個世界又變得像被什麼煮沸了,人在裡頭,散了架子,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終於疲倦,雲昭趴在床上沉沉睡去。陸時城枕在凹陷處,休息片刻,扯過薄薄的毯子,給她搭上,自己起身簡單沖涼打開了電腦。
鍵盤的聲音,間或響起,那個好端端漂亮的姑娘在自己這裡,捲髮迷人,那麼長,那麼蓬鬆。
兩人這種模式像是觸碰到什麼致命開關,一旦開始,便沒有結束。
膚如牛奶與蜜,在東山,外面有八月的陽光和暴雨,雲昭不斷承受著混在或明或暗光影里的重量,被搗得粉碎,好像背著全世界在陰謀著什麼。
再偶遇付冬陽,是他搬家,行色匆匆的模樣。付冬陽拿到offer,在公司附近租房,打算新購置西裝,他略作思考聯繫了岑子墨。
雲昭不明所以,很尷尬地和他打了招呼。
她更漂亮了,白的發光,又瑩潤著淡粉那張臉年輕緊繃得炫目,付冬陽噁心地想,看來雲昭是被男人滋潤夠了,他當然知道一個女人在床上會是什麼樣子。
但他做到了大度似乎不計前嫌的姿態,這很友善,付冬陽的表現讓雲昭再次自慚形穢。那天,付冬陽確實說了些不好聽的話,人在盛怒之下,總會口不擇言。
見他急著走,雲昭很有眼色地閉了嘴沒有再多說什麼,其實,兩人之間本來也沒什麼可說的。短暫的相處,雲昭總是覺得彆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自責里真實地夾雜了一股如釋重負。
付冬陽真的約到了岑子墨,好巧不巧,岑子墨正和陸時城一如既往地冷戰著。
她在他的身上第一次嗅到股特殊的皂香味兒,岑子墨是狗鼻子,靈敏得很。像花蜜,可又不全然是。她沒判斷錯,陸時城在東山順手用了和雲昭一起從超市買的羅蘭香皂。
他和雲昭膩歪久了,身上難免也有她的味道。
襯衫上沾著雲昭的一根長發。
這是精緻乾淨的陸時城沒有犯過的錯誤,他沒留意,但岑子墨統統捕捉到了。並在第一時間判斷出,這個女人不太尋常。
兩人自然第N次鬧僵。
一氣之下,岑子墨也自然是刪除陸時城的微信。不過,通常撐不住三天,她又灰溜溜恥辱地加回去,陸時城全無反應。
此刻,岑子墨戴著墨鏡面無表情驅車來赴約。見到付冬陽,立刻化作笑靨如花,她覺得,自己壓根不想在小鮮肉麵前扮什麼御姐高貴冷艷,她不老,御姐個屁。
很顯然,在岑子墨看來,付冬陽已經可以算是一個相處起來讓人沒任何壓力和不快的異性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