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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4:50:59 作者: 梅枝細雪
    這精力也太好了吧?

    他覺得,顧非煙之所以還能這麼活潑,是不是戰大首領在飛機上努力不夠,所以人才能這麼活蹦亂跳?

    要是努力很夠的話,人現在應該是嬌弱無力的樣子吧?

    陳燁正在發散思緒中,然後便感覺到一道冰冷的視線,他一回眸,對上了戰墨辰冷清的雙眸,差點雙膝一軟,沒給人直接跪下去。

    等反應過來,他連忙轉移視線保平安。

    一行人下了飛機,直接坐上了安排好的車子往三合鎮開。

    路面坑坑窪窪的,好在車子還不錯,顛簸感沒有那麼強烈。顧非煙靠在戰墨辰的懷中,心不在焉的看著車窗外景色,一邊想著楚甜甜的事情。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在這裡想著楚甜甜,楚甜甜也在想著她。

    ……

    三合鎮。

    賓館房間中,楚甜甜被人狠狠扯住了頭髮,一雙被打腫的臉暴露在燈光之下,分外驚心。

    正文 第468章:心如死灰

    三合鎮的條件並不好,就算是鎮上最好的賓館,這裡的檔次也跟星級沒有任何關係。

    一間三四十平方的房間中,也就簡單的家具擺設,更普通家庭的擺設相比沒有任何勝出的地方,反倒還少了幾分家的溫馨。

    房間裡,沒有開燈。

    跟京城那種到了夜晚就燈光璀璨的大城市一比,三合鎮的晚上本來就很暗,街道兩邊只有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昏黃路燈照著,隔一段距離,路燈還偶爾會爛上那麼一兩盞,光線更差。

    窗簾拉著,外面的燈光也透不進來,房間裡顯得更加黑暗了。

    借著微弱的燈光看去,一米八的大床上被子亂成一團,看得出有人睡過但沒有收拾的痕跡。大床對面的桌子上丟著幾個快餐盒,裡面裝著的食物殘渣散發著怪味,如果不是房間裡一直開著空調,怕是會餿掉。

    房間裡陰暗的角落中,一個小小的身影膽怯的蜷縮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無助又驚慌的看著衛生間的方向,牙齒將嘴唇咬得緊緊的。

    衛生間中,亮著燈。

    隱約傳來人聲。

    「臭婊子,你還不說?」虎背熊腰的男人面容兇惡,一手揪住楚甜甜的長髮,一手重重的拍著她的臉,兇狠的瞪著她,「昨天跟你在街上搭訕的人是誰,你心裡真的沒個數?」

    「每天跟我搭訕的人那麼多,我怎麼知道誰是誰?這裡的人都是鄉下人,沒有見過什麼世面,看到我這麼漂亮的女人出現,跟我搭訕幾句怎麼了?你就這麼大驚小怪?」楚甜甜扭過臉,躲開男人拍著她臉頰的手,憤怒的低喊,「你現在這麼對我,最好別讓郁天辰知道,不然你絕對沒有好下場!」

    「你以為我會怕郁天辰那個小白臉?」兇惡的男人囂張大笑,「我告訴你,你別以為郁天辰以前護著你,就能護著你一輩子!你跟郁天辰暗中在做什麼,郁家的人都知道了,現在郁天辰已經被人控制起來了,他自身都難保,還能把手伸到我這裡來?」

    「你說什麼?」楚甜甜一驚,掙紮起來,「你剛才說什麼,郁天辰怎麼了?」

    郁天辰怎麼了?

    怎麼會被控制起來?

    難道……

    想到這裡,楚甜甜瞳孔一縮,身體禁不住輕輕顫動起來。

    「哈哈哈,我說,你不會以為你跟郁天辰做的那些陽奉陰違的事情沒有人發現吧?我告訴你,臭一婊一子,你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我們霍爺的眼睛,別說你這一次的謀劃,就連你們之前做的事情也被翻出來了!」

    楚甜甜瞪大眼睛,驚愕的看著他。

    男人冷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之前你經手的那幾次交易黃了大半,明明就是你的問題,你居然還不承認!哼!霍爺懶得跟你計較,我可沒有那麼好的耐心。」

    男人的話說得這麼清楚,楚甜甜感覺自己像是水面上的一艘小船,風水浪打之中隨時都有覆滅的危險。越想越擔心,越想越害怕,她心裡最後一絲僥倖都快要被消磨乾淨。

    現在最後的一絲生機就在顧非煙了。

    這些日子,她每次交易的時候都會弄得很招搖,穿著格格不入的衣服在街上走,就為了方便那些暗中跟蹤她的人拍照給戰墨辰傳過去。

    只要戰墨辰拿到了照片,顧非煙就有機會能看到,她看到了,也許就會明白那個手勢的含義……但是,這樣的機會到底還是太渺茫了吧?

    想到這裡,楚甜甜臉色煞白。

    她不再掙扎了,反倒讓兇惡男人得意起來。

    「小賤人,你早這麼老實就好了。現在快點告訴我,昨天中午你吃飯結帳出門的時候,跟你搭訕的那個男人跟你說了什麼!」

    楚甜甜抿緊了嘴巴。

    這個男人觀察力不錯,昨天中午跟她搭訕那個男人,的確是幽冥的線人。

    可就因為這樣,她什麼都不能說。

    「你要是不說,就別怪我對你動手了!霍爺明天就過來了,要是他來之前我什麼都沒從你嘴裡問出來,我怎麼跟他交差?」兇惡男人失去耐心,又一次狠狠攥緊了楚甜甜的頭髮,「我跟你說,只要你好好交代,我到時候跟你在霍爺面前說句好話,霍爺不會跟你計較的。」

    「嘶……」楚甜甜疼得倒抽一口冷氣。

    霍爺,就是那天等在楚甜甜房中的陰溝鼻男人,陰測測的。

    這男人說霍爺不願意跟她計較,可能嗎?

    只是有時候咬人的狗不叫,有時候有些瘋狂喜歡大喊而已。

    「你死倔是不是?」

    「說,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這一次你接手的貨源被你藏在哪裡了,也給我說出來!」

    「說啊!」

    一問再問,楚甜甜就是不開口,兇惡的男人也沒了耐心。

    狠狠甩了楚甜甜一個耳光,他忽地打開花灑朝著她的臉上淋去。

    冰冷的水絲又快又急,狠狠拍打在楚甜甜的臉上,也阻擋了她呼吸新鮮空氣的渠道,她胡亂掙扎著,感覺肺部的空氣慢慢變得渾濁,呼吸艱難。

    等到水溫慢慢升高起來,水溫灼燒著她的肌膚,讓她更是難受。

    「呼呼……」楚甜甜呼吸不及,只能張開嘴巴,像是被拋上岸的魚兒一般努力呼吸著。

    「說不說?」兇惡男人再次逼近她。

    他一般邪惡的笑著,一邊將手伸進她的衣領中,隔著衣物握住了她的柔軟,狠狠揉捏。水絲打濕了楚甜甜的衣服,輕薄的衣服穿在身上跟沒穿一下,他看在眼中,男人藏在骨子裡的醜惡衝動都被激活了。

    「別碰我,你住手!」

    被逼到這種程度,楚甜甜心裡的害怕陡然變成了憤怒和怨恨。

    她也害怕。

    害怕自己會被男人糟蹋,那樣的話,她情願死在這裡。

    「既然你們都已經定了我的罪,我說不說還有什麼區別?」她現在一點也不怕激怒這人了,「有本事你就殺了我,讓別人知道你也是有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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