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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5:12:10 作者: 煙二
    「白裙子。」

    「啊?」

    「那天,你穿了一條白裙子。」商執抬手在她肩膀上比劃著名,「這樣的款式。」

    溫輕雪不知該怎麼接這個話。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任由蜜意在心間肆意流淌,他們之間的緣分,似乎在很久之前就開始醞釀。

    長睫一垂,復又想笑:「你、你都還記得呀?」

    發現右手的袖扣不知何時鬆開了,商執抬手想要重新扣上,然而,心猿意馬,嘗試幾次都沒能成功。他輕不可聞嘆了口氣,索性捲起袖子,換了只手,將左袖上的那隻袖扣也解了開來。

    如同要大動一場干戈的前兆。

    目光描畫著小姑娘腰臀處的曲線,腦海中某個瘋狂的念頭越發清晰。

    他確實想動。

    便順著溫輕雪的話,開始拐彎抹角布置陷阱:「你的事,我一直都記得很清楚--是不是值得獎勵?」

    單純獵物主動跳進陷阱:「獎勵呀?那我考慮一下,不如今晚……唔?」

    腰上猝不及防多了一隻手,回神間,已然落入商執的懷中。

    好幾日未有親昵舉止,昨晚那個沒有回應的晚安吻根本無法令他滿足。

    今晚又遙遠。

    他等不及了。

    眼見男人的唇就要湊過來,溫輕雪急了,努力想要推開他:「你幹嘛呀,現在不許親我!商執,我警告你,你離我遠點,要是敢碰掉我的口紅,我變成猴子都不會放過你!」

    橫豎繞不過猴子這個梗了?

    商執擰眉,稍稍鬆開禁錮,順了妻子的心意:「不親。」

    卻並不打算放走獵物。

    趁溫輕雪鬆懈之際,他直接將人翻轉過來,按在那排玻璃陳列柜上,見她的腰不受控制地沉下去,又順著腿側的開叉,將旗袍下擺撩了上去。

    而後,是溫輕雪用破碎的輕哼聲作為回應。

    「自己撐住。」商執滿意地笑了笑,非常善意地提醒她,「……就不會碰掉口紅了。」

    第059章

    最後, 口紅果真沒有被碰掉。

    妝沒花。

    髮型也沒亂。

    再往下,沒眼看。

    因為是心血來潮的一頓加餐,什麼都沒有準備, 半途只能靠商執自己解決,溫輕雪的絲襪不幸被殃及, 只能脫下來, 揪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渾身裹著他的氣息,溫輕雪越想越羞, 丟過去的眼刀足以把再度擺出一張正派臉的男人千刀萬剮。

    商執八風不動, 慢條斯理將衣袖放下來、扣好袖扣,恢復平日裡的斯文矜貴,文質彬彬。

    溫輕雪默默冷嘲著「假正經」, 掄起小拳頭泄憤般地沖他胸口砸了幾下。

    誰料,對方不僅不生氣,反而一手抓著她的手腕輕輕地捏, 一手按著她的後腰慢慢地揉,繼而故作驚訝地問:「……怎麼沒有尾巴?」

    話術似是早有預謀。

    溫輕雪成功被帶偏, 暫時性選擇休戰:「什麼尾巴?」

    「不是飛進椰樹林、變成猴子了嗎?」

    「不是被你抓住了、又變成人了嗎?」

    「是嗎?」商執小心翼翼地幫她將披肩上的流蘇撫平, 語氣略顯遺憾,「可我並沒有親一下、兩下、三下。」

    提到這個溫輕雪就來氣:「是, 是沒有親!你是頂一下、兩下、三下……好多好多好多下!」

    商執抿笑:「早就告訴過你,抓到了--不止是親。」

    見他那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表情,溫輕雪沒什麼威懾力地呲了牙:「創飛你!」

    當然,也只是一逞口舌之快, 並沒有實施任何足以撞飛老公的動作--她實在是捨不得弄亂新做好的髮型。

    時間還早, 兩人又在衣帽間裡拾掇了一會兒。

    商執上上下下打量著自己的妻子:「那個,咳, 那個『挺別致』說的沒錯。」

    有一下沒一下地捏了她的手:「這裡,是缺了點兒東西。」

    婚戒是沒有的。

    倒是可以用別的戒指來撐撐場面。

    想到珠寶櫃裡有幾枚和耳環色澤相稱的翡翠戒指,溫輕雪正準備去取,卻被商執拽住。他緩緩走到收藏室最中間的展示櫃前,將那枚商屹凱前不久才送給他的翡翠扳指取了出來,遞給她:「……戴上。」

    溫輕雪瞪著眼睛直搖頭:「這麼貴重的東西,你別隨隨便便拿出來呀。」

    商執反駁她:「一枚扳指而已,能有多貴重。」

    她趕緊將雙手背到身後,略略jsg退了一小步:「連我都知道,這扳指是商家繼承人的象徵……」

    頓了頓,她又小聲嘀咕:「你當初急著和我領證,不就是為了早點拿到這枚扳指嗎?」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商執眉心一擰,面上斂笑:「誰說的?」

    溫輕雪反問:「不是嗎?」

    靜默來襲。

    許久過後,男人才重新捉住她的手,將那枚扳指戴在她的拇指上:「……是占有欲作祟。」

    他直接引用了杜唯康的形容。

    這個形容很貼切。

    商執移開目光,表情有些彆扭,語氣卻是真摯:「誰讓你過生日跑去酒吧看男模特跳舞?還玩的那麼開心……而我這個未婚夫卻連送一句祝福的資格都沒有,就算是現在想一想,還是很生氣……」

    沉沉嘆了口氣,他又抬眼與尚在震驚中的溫輕雪對視:「輕輕啊,你說我當初為什麼就那麼聽你的話,你讓我別去干涉你的大學生活,我就真的忍了那麼久、從沒有去找過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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