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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5:12:10 作者: 煙二
商執坦言是請了珠寶設計師專程為她設計的,設計過程他也有參與,至於是什麼時候請了設計師、什麼時候開始參與,他卻不肯多透露了。
總是這樣。
他總是這樣。
在自己不知情的時候,做很多、很多對她好的事。
想到這裡,溫輕雪面上忍不住浮出笑意,又在衣帽間的珠寶櫃前駐足,糾結著該戴哪幾樣首飾來搭配這身衣服。
正對鏡欣賞之際,身後傳來一陣腳步。
商執舉著手機徑直走進衣帽間,嘴裡還在和下屬談論工作上的事:「……我已經說過了不看好那個項目,為什麼還要繼續跟進?怎麼,我說話是不好使了嗎?還是說,這個項目能給你帶來好處?聽懂我的話了嗎,聽懂了,就自己收拾好東西滾遠點,不要讓我把你這幾年吃『返點』的證據甩出來!」
話語間隱隱帶著怒意,好似下一秒就要爆發。
或許,已經爆發了。
看見溫輕雪--看見盛裝的溫輕雪後,他很明顯地愣了一下,略微放柔語氣,板著臉和對方掰扯了幾句,這才匆匆掛斷電話。
目光重新落到小姑娘臉上,商執一邊解領帶,一邊詢問:「嚇到你了?」
神態語氣皆似尋常。
溫輕雪搖搖頭:「沒有。」
事實上,是有一點兒的。
她沒想到商執也會這麼強勢、這麼咄咄逼人,她甚至以為,那個男人聊起工作來都是雲淡風輕的,一盤棋,一壺茶,頂多和項舟行那樣的老熟人嗆幾句。
被商執的目光盯得稍稍有些不自在,她往角落裡躲了一點。
將寶石領帶夾放回玻璃櫃,大抵是猜到了小姑娘在想什麼,商執兀自解釋:「前兩年爺爺生病,顧不上公司的事,放權太多,養了一群吃裡扒外的混蛋,早該好好整頓一番了。」
溫輕雪琢磨著他的心思,難得嘴甜一回:「我不是很懂你工作上的事,不過,你剛才訓人的樣子還是蠻帥的。」
緊繃的神經鬆弛下來,他笑了笑:「什麼意思,想被我訓?」
說罷,他坐到沙發凳上,將溫輕雪拉進懷裡:「這種玩法我不了解--說說看,想被怎樣訓?」
旗袍開叉雖不高,這般動作,卻也讓白皙的長腿若隱若現。
商執撫上去。
溫輕雪側身坐在他懷裡,感受著不屬於自己的溫度正在一點一點入侵,難耐地扭動起來:「誰、誰想被你訓……什麼玩法,我哪裡有玩,噫,聽上去好變.態喔……」
「你不是畫過一些嗎?」
「我不是!我沒有!」小畫家驚恐萬分,生怕他想起什麼過分的畫面並且運用到實操中,「你可別亂說啊!」
見她真急了,商執沒再繼續逗弄她,忽而又問:「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下午不是有課嗎?」
自覺將尹良彬的事處理得還不錯,溫輕雪並不打算給小心眼的丈夫添堵,便示意他看自己身上這件旗袍:「回來試衣服--表哥送的,好jsg看吧?爺爺的壽宴我穿這身,可以嗎?」
商執「嗯」了一聲,捏了下她腿內側的肉。
自然而然的親昵。
溫輕雪的耳朵尖有點紅,隨口扯了個話題:「但是,我錯過了專業課複習,考試前你能幫我整理重難點嗎?」
商執輕笑著低頭,雙唇在她的臉頰上蹭了蹭:「我一點都不介意把『早安吻』變成長期項目。」
氣氛烘托至此。
不接個吻都說不過去。
於是乎,溫輕雪抬手挽了下掛在耳後的碎發,順勢轉過臉,用自己的唇瓣去接納他的唇瓣。
這個吻綿長又濕潤。
無端讓溫輕雪想起了商宅院子裡栽種的那些桂花樹,甜膩仿佛夾在風中,只要一呼吸,就能切切實實感覺得到。
許久過後,氣息粗重的商執才鬆開她,眼眸中翻騰的情愫卻沒有平復下來:「說起來,我們是不是可以考慮把另一件事提上日程了?」
腦海中瞬間浮現出許多曾經畫過的play,溫輕雪臉色更紅,顫顫地應聲:「今天就可、可以的……」
商執自顧自往下說:「爺爺的生日禮物該籌備起來了吧?」
嗯……嗯?
溫大小姐眉心一擰:「你是說生日禮物的事?」
商執沉聲反問:「不然呢?」
迅速回憶了一遍溫輕雪的話,他追問:「今天……可以什麼?」
隱隱意識到了一些事,男人饒有興致地勾起唇角。
可惡!
為什麼每次聊到關鍵話題都會不同頻?
這就是五歲年齡差的代溝嗎?
「沒、沒什麼!」回過神來的溫輕雪立刻為自己的失誤找補,「可以畫!今天就可以畫,馬上就畫!你的書房裡有筆墨紙硯吧?我這就去!」
她腳尖點地,這就要逃。
然而步子還沒邁開,又被商執拽回來:「把衣服換了再去。」
說的也是。
畫國畫免不了要研墨,萬一不小心把旗袍弄髒……她可是要心疼的。
為了襯託身形,改良旗袍除了右側的隱形拉鏈外,身後也有一道,溫輕雪穿的時候並沒有拉緊,眼下,也並不想請商執出手幫忙--知曉了某人的癖好後,她時時刻刻都在戒備,生怕他不分場合地「研究」她擋在胸前的那點兒布料。
她故意支開他,打算趁機換上原本穿的那套常服:「那、那你去臥室幫我去拿一件睡衣吧,要『方便』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