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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5:12:10 作者: 煙二
說罷, 還用手裡的康康包砸了他一下, 生動形象演繹出什麼叫做「氣急敗壞」。
商執並沒有躲開,而是將那隻價格不菲的拎包奪過來, 隨手扔到沙發上。
就在溫輕雪心痛萬分輕呼「我的包」時, 商執又刻意壓低聲音道:「只是和室友一起去的嗎,還有沒有別人……」
再一次的,占有欲作祟。
他知道不對, 可是控制不住。
莫名厭惡這種事無巨細都要瞭然的掌控者心態,溫輕雪蹙眉,不耐煩地剜他一眼:「我和誰一起, 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沒必要告訴你吧?你又不是我的誰, 憑什麼管我……鬆手,我要去睡覺!」
話音未落, 她的手腕卻被商執扼得更緊:「我是你的丈夫。」
溫輕雪露出滿不在乎的表情。
商執卻繼續固執己見:「你作為有夫之婦,應該學著和其他異性保持距離。」
言之有理。
而在溫大小姐聽起來卻是無稽之談,她像一頭被激怒的小獸般向男人齜牙,用比平時更尖銳的嗓音說著氣話:「可是我今天不僅約了尹良彬去雲月山寫生, 還在酒里吧認識了好幾個又帥又能陪我打遊戲的小哥哥……」
「我看了男模跳舞, 對了,還叫了鴨……一群人玩的可開心啦!」
「可這些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呢?商執, 你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婚後各玩各的,互不干涉,我就是和別的男人瘋玩整宿不回家,你也管,不,著!」
她說得太快、太急,以至於閉上嘴巴的那一刻,呼吸仍是亂的。
四下靜謐。
空氣中仿佛醞釀出了某種危險的訊號。
溫輕雪凝視著緩緩俯身、貼近自己的男人,做好了隨時爆發的準備--如果爆發爭吵能讓這位名義上的丈夫擺正自己的位置,少干涉妻子的私人生活,那她不介意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一些。
然而,商執並沒有與她拌嘴的意思。
他只是用一種很輕的聲音問:「怎麼,日子是已經過不下去了嗎?」
質疑,沮喪,還摻雜著一點兒委屈。
溫輕雪愣怔。
她沒想到商執會做出這樣的「總結」,末了,才用很輕的聲音嘀咕一句:「我們領結婚證、生活在一起,本來就是為了應付家裡的差事,能過就過,不能過就……就離……」
說罷,便有些後悔——不該隨隨便便說出心裡的真實想法,更不該提離婚。
但覆水難收。
她看見他眸光一斂。
還沒想出要如何補救,低落至極的男人卻已換上另一副神色,湊到她的耳邊:「那恐怕溫小姐要失望了,我從來沒有把結婚這件事當成過家家,也沒有離婚的打算。」
雖是輕聲細語,壓迫感卻極強。
以至於溫輕雪頓生些許恐懼:「沒、沒有嗎。」
「永遠都不會有。」男人眼角微縮,語氣從未有過的篤定,「我會履行丈夫的義務,遲早也會行使丈夫的權利,如果你覺得現在這樣的婚姻生活太過寡淡……輕輕啊,你是想見識一下我怎麼玩,還是想見識一下我怎麼瘋?」
那一刻,悸動宛如橫生的枝蔓,纏緊了溫輕雪。
她雙唇止不住地輕顫。
得逃。
溫輕雪萌生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用最快的速度離開商執的視線範圍。
為此,她再度掙扎。
男人此刻的眼神太過炙熱,太過強勢,不復曾經的溫潤和謙遜,她說不清那雙幽黑的眸子裡究竟盛著些什麼樣的情緒,只是隱隱覺得,它們和落地窗外那一池平靜又兇險的湖水,差不太多。
而映入其中的、零星的光,則是她的身影。
被捉住的手胡亂揮動,不小心扯住了商執右手腕上的那串佛珠,稍一用力,那細細的串繩便斷裂開來,渾圓的桃木珠子一顆一顆落在大理石地磚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蹦跳著,藏匿到偌大廳堂的各個角落……
儘管正在氣頭上,溫輕雪還是第一時間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那串桃木佛珠雖然不值錢,但對商執來說,肯定是非常重要的東西--重要到連睡覺都不離手。
她抬起頭,怯怯地瞄了對方一眼,幾乎是本能地張口道歉:「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唔?」
唇上忽而覆上一片柔軟,阻止了溫輕雪繼續出聲。
商執在吻她。
因為太過驚愕,溫輕雪一時間忘了呼吸,忘了閉眼,忘了掙扎……唯一沒有忘的,只有思考。
思考不知從腦子哪處旮旯縫裡鑽出來的詭異猜測:我剛剛弄壞的佛珠是什麼不得了的封印嗎,他怎麼突然就對她--有世俗的欲望了jsg?
而唇瓣廝磨的陌生觸感,很快又讓她忘了思考。
必須承認,不顯山、不露水的成熟男人很會接吻,溫輕雪被親的暈暈乎乎,渾身都沒了力氣,原本犟著勁的手臂也逐漸放鬆下來,任由自己變為一尾懵懂無知的魚,服從與生俱來的本能,陷入那一池深不見底的湖水中。
直到雙腿軟的有些站不住,她才回過神,拉開了與商執之間的距離。
雙頰明明沾染著紅暈,沉溺的表情卻立刻轉換為厭惡。
瞥見男人唇邊殘留著一點屬於她的口紅,溫輕雪又羞又惱,氣勢洶洶揚手就要捶打他:「商執你這個混蛋……你居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