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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4:45:18 作者: 白日上樓
    「那……」

    「那是離微真君的木傀儡吧?我聽著好似是叫這個名字,蒼欄報上有一期寫了。」

    有愛經常翻檢蒼欄報的,特地從儲物囊里將那期拿出來比對:「沒錯,長得一模一樣,就是離微真君身邊那個『阿萬』!」

    「這般說來,玉清門這位先天道種和離微真君好、好……上了?」

    男修紛紛嘆離微真君好艷福,前有第一美人獻殷勤,後有這位真「第一美人」當紅顏知己,而女修大半臉都黑了。

    從前離微真君修的是無情道,練的是無情劍,她們大家都沒機會,也就算了。

    如今這高嶺之花落凡塵,要修一段緣,落不到她們這些清清白白的女兒家身上也就罷了,至不濟,也得找個像太白門那位掌宗之女那般的,怎麼反而說著說著,這鮮花要插到玉清門那等既不知羞的女修身上?

    上了無涯榜又如何?

    不過區區一個守中境,守中境之上還有玉成境、知微境,有無妄境、妙法境,要能一直盤踞在上,才算是本事。

    「木傀儡長得不都一樣?說不得是玉清門那位戀慕咱離微真君,特地去買了個差不多的回來。」

    「就是,離微真君這般神仙人物,可與你們這幫俗物不同,人家目下無塵,最是高潔清妙,不重美色,色,色----」

    便在這時,台上清風微拂,一襲白袍翩翩落地,及腰墨發被風吹得飄起,四散入這漫天飛舞的冰蓮花。

    冰蓮花盈在他如玉的五官,使他眉含冰,眼藏鋒,讓人瞧一眼便心驚肉跳,可這心驚肉跳落到那黃衫女修身上,便有股說不出來的雋永。

    「離微真君?!」

    「竟當真是離微真君?!」

    「離微真君他上台作甚?!」

    底下人「嗡嗡嗡」,跟蜜蜂似的鬧成一團,鄭菀還沒看明白,眼睛就被一道雪色絲綢遮住了:

    「鄭菀。」

    「崔望?」

    她驚訝地扒開他手,卻見崔望不知何時站到了鬥法台上,正垂目看著她,一臉面無表情。

    「你上來作甚?」

    「跟我下去。」

    他道。

    「我不。」

    鄭菀哪肯。

    這魁大就是她的戰利品,兩人在鬥法台下便說好了,誰輸了便任誰處置,何況這人嘴這麼賤,不治治他如何對得起被他侮辱的玉清門?

    「阿萬。」

    阿萬正玩得起勁,魁大的腰帶給他解了,外衣脫了一半,聽崔望叫它忙蹦蹦跳跳地過來:

    「真君找阿萬,也是想讓阿萬幫忙脫光光嗎?」

    「可真君的衣裳都是讓----」

    崔望冷冷盯著它,阿萬話沒說完,便渾身打了個激靈,「砰砰砰」一下跳到了鬥法台下,面朝著高出地面的台壁,站得筆直筆直的。

    「阿萬錯了,阿萬自己去罰站,真君你別生氣。」

    「阿萬錯了。」

    「阿萬錯了。」

    「阿萬----」

    「閉嘴。」

    「是,阿萬閉嘴。」

    「那他怎麼辦?」

    鄭菀可不同意事情就這麼輕輕揭過。

    卻見崔望拂袖揮出一道指尖劍氣,那劍氣繞著魁大饒了兩圈,直接將他五花大綁一路提到了高空,魁大禁不住大叫起來:

    「離微真君,真君饒命!」

    「我正盟不得同門相殘,你既有如此精力,不如去罅隙深處探一探。」

    「真君,真君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和玉清門道歉,和鄭真人道歉!小的那純粹是口無遮攔!是孫子,龜孫子!」

    鄭菀仰著頭,看著那劍氣大振,將魁大一下子甩到了魂識看不見之處----

    那方向,在她第一日來營地時,便被再三告誡過,非精英弟子不得去,據說邪氣縱橫,極其危險。

    「你……殺了他?」

    「死不了,多吃些苦頭罷了。」

    崔望淡淡道,「打蛇打七寸,你既要教訓他,便要一步到位,訓得他見你便痛,看你便躲,不敢再惹你。」

    「剝衣裳有甚用處?你以為他是你。」

    「……」

    「崔望!」鄭菀羞紅了臉,跺跺腳,「我不理你了。」

    殊不知台下已經激起了軒然大波。

    男修們深覺離微真君果真不是一般人,捨棄身家豐厚的太白門千霜,而選了這玉清門女修,也不知以後雙修起來……

    而年輕女修們大都面無人色,有多愁善感些的,甚至已淚盈於睫。

    「瞧,你們離微真君這般神仙人物,最後不也是個看重美色的大俗人?」

    「呸!必是玉清門那女修使了魅術,才使得真君著了道。」

    「得了吧,你們便自欺欺人好了。瞧瞧人家,入門不足半年,便從入元境跳到了守中境後期,上了無涯榜,又生了張這麼絕色的臉蛋,只要他離微真君他不是塊石頭,就不會不動心!」

    而李司意也瞠目結舌地看著,搖扇子大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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