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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4:43:18 作者: 二月啾
運營經理緩緩地晃了晃杯子裡的冰咖啡,眼神平靜得如同在看一堆毫無感情的報表一般,盯著屏幕上從委員會那裡拿來的實時內部數據內容。
旁邊端坐著的數據分析員停下了他的計算,放下筆,抬起手捏了捏他的眉心。
盯著那麼大量的數據看了這麼久,還是很讓人頭疼的。
分析員打開了自己手上的雷射筆,在屏幕上的某一處實時變化數據上畫了一個圈:「你看這邊,這邊的數據在不正常的呈現一種爆發式的增長。」
經理皺起了眉頭,單手托著杯子抿了一口,然後抬眸問到:「我需要知道原因,你給後勤部的麥克斯發通知,讓他用最快的速度查清問題產生的來源。黑斯廷斯很值錢,我們得要看好這棵搖錢樹。」
分析員將存在異常變化的數據統一截圖發給了麥克斯,他只負責盯數據並且對數據進行分析,不包括深度分析。
不過,根據他多年的從業經驗來看,黑斯廷斯的數據能夠出現這麼大的異常變動,很有可能是因為有什麼極其特殊的事情發生了。
比如說:世界罵仗?
……
「巔峰競賽」,世界論壇。
【我隔空喊話一下黑斯廷斯的「某些」粉絲:恕我直言,他的水平只是一般,算不上天才。(零時區,英語)】
【你們憑什麼嫉妒黑斯廷斯?(西八區,英語)】
【總有一些傻瓜把我們看猴子的眼神,當成是在看洪水猛獸。(東八區,英語)】
荊思危頭疼地坐在語文組組長辦公室的小房間裡,不足二十平米的房間裡,只擺下了一個占據了一整面牆的嵌入式書櫃,一張書桌,一把椅子,以及很多的花草。
裡面甚至還有一兩盆的豬籠草,慢悠悠地咬住了分辨不清究竟是一隻蚊子還是蒼蠅的小蟲子,在那裡不緊不慢地分泌著消化液在消化。
天閣二中對外一向團結。
幾個組長也就是在每個月扯皮會議的時候會為了各種工作安排而吵一頓,但吵完以後,大家散會還是要一起吃吃夜宵、喝喝奶茶,順便聊一聊學習問題的。
但是到目前為止還是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一般情況外的組長。
比如說這一屆的英語組組長。
荊思危想了很久,還是將自己的手機重新調回了震動模式,頓時「嗡嗡嗡」的聲音響徹了小辦公室。
【會長!我們沒辦法了!快點求援吧!】
【英語英語英語!會長!這波跨國對線不好對啊!】
【老大!要是英語組組長又失聯了,你不如聯繫一下祝哥啊!他學生會副會長呢,應該會在線的,他肯定會幫忙的!祝哥可是外網祖安區的一枝花啊!】
【十萬火急!十萬火急!那邊揚言說要線下solo!】
【報告會長,我被人身威脅了,他們黑粉說定位到我了,現在就給我家寄刀片。】
【沒辦法了,真的,求援吧。】
荊思危有時候都在懷疑自己信仰的到底是沐恆還是真的就像是他跟別人所說的那樣,信仰的是自己內心的美好星空與願景。
可能還是信仰的是沐恆。
畢竟,如果是真的信仰自己內心的美好星空與願景的話,他其實根本就沒必要這麼麻煩的控制著各種局面,殫精竭慮地希望沐恆不要看到那些不好的評論,希望沐恆一切都能好,他能夠為這個世界變得美好而貢獻更多自己的力量。
從某些方面上來看,荊思危其實跟那些黑斯廷斯的腦殘粉絲一樣,但唯一值得慶幸的事情就是他信了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而且,他是把沐恆當作人來信任,而不是當成「神」。
在經過一分鐘的反思與走神以後,荊思危還是打開了自己有點落伍的手機,從聯繫人里搜索出了一個名字——【林琿】。
遠在戈壁上騎著駱駝的林琿在幾秒鐘的等待以後,終於接起了電話。
電話上只有一個標註「小債主」。
他的聲音乾澀,聽起來好像很口渴。
荊思危頓時弱小可憐又無助地大喊到:「二哥!有人在欺負我!」
……
楚白月一副義正詞嚴的樣子,在那裡對著屏幕控訴:「你們可能不知道,這兩個傢伙有一個學習群,用來幹什麼呢?」
她頓了頓,又自己回答自己到:「用來互相做對方的老師。」
「一般的高中男生之間,是互相做對方的爸爸,這兩個人很有意思啊,他們互相做對方的老師。」
彈幕里刷過了一片「爸爸的爸爸叫什麼」「媽媽的媽媽叫什麼」。
楚白月微微一笑,眼看著繼續說到:「你們也別不信,我們基本上朋友圈裡的所有的數競大佬都在那個群里了,每天接受柯大佬跟沐神的教育……」
沐恆安安靜靜地在楚白月的背後朝著柯函伸出了手。
他的位置挑選得都很刁鑽,所以攝像頭裡是無法將他的小動作給拍進去的。
柯函過了幾秒鐘才發現沐恆朝著自己伸出了手。
不僅伸手,沐恆還在注意到他注意到自己以後,翻手朝著他勾了勾小指。
柯函忍不住勾了一下唇角,也跟沐恆伸出了自己的手,手法如出一轍,完全沒有讓攝像頭拍攝進去。
有一種隱秘單純的快樂。
沐恆輕輕地勾了勾柯函白皙修長的小指,忍不住也露出了一點點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