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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4:40:28 作者: 封侯拜飯
    脖子往下的肌膚都泛這不正常的冷白色。

    「你真身就只剩下一個腦袋了?」

    「可不。」帝崢聳了聳肩,倒是一臉想得開。

    青衣有點被他的『樂天』精神給感動到了。

    就剩一腦袋,你還能這般笑口常開啊?

    大心臟呀。

    「看來長得好看還是有點用啊,鶴梳那老太婆就是看上你的臉,所以才把你腦袋給留著的吧?」青衣感嘆著。

    「那是,她可不就饞咱北陰王叔那張臉嗎?」

    兩人這般陰陽怪氣的對話,惡婆娘沒有噓寒問暖,天帝侄兒也沒有半點傷感。

    仿佛說的不是彼此,端是冷心冷情,沒心沒肺。

    帝崢笑眯眯的睨向蕭絕:「藍顏禍水呀。」

    蕭禍水翻了個白眼。

    他長得好看犯了罪?

    第810章 渣渣笑面虎

    青衣本想著,出於道德層面考慮。

    自己要不要假模假式的可憐下帝崢這小子。

    然後轉念一想,她一老鬼講屁的道德啊!

    笑他!

    「哈哈哈哈哈!」

    無情的恥笑聲毫無人性,簡直成了循環鬼音,穿腦而入。

    「好歹也是曾經的天帝老爺,結果成了一坨藕。」

    青衣咂摸了一下嘴,「再來十斤排骨與你一起燉了,估計還挺下飯的。」

    帝崢嘖嘖了兩聲。

    「嬸嬸可真是比鶴梳還要狠辣無情。」

    「好說好說~~」

    說起嘴強王者,自然非青衣莫屬。

    帝崢甘拜下風,不再口吐芬芳,拱了拱藕臂,兀自到一邊桌前坐下了。

    大帝爺已擺好了茶水。

    帝崢倒是不客氣,兀自喝起來。

    「你給他整壺開水啊,這一下肚就是鍋現成的蓮藕湯啊。」

    青衣走過來,端茶喝著。

    蕭絕笑睨著她,「嗯,此想法甚妙。」

    帝崢卻是嘆了口氣,「嬸嬸還是饒了我吧,侄兒認輸。」

    他是真說不過這位小王嬸。

    打趣歸打趣,帝崢此刻的樣子嘛,是個人就曉得他在鶴梳底下遭了什麼罪。

    「你記憶是從未被篡改,還是後面甦醒的?」青衣問道。

    「鶴梳沒對我的記

    憶動手腳。」帝崢淡笑著:

    「她故意讓我把一切都記得清清楚楚,這樣她一寸寸碾碎我真身時,那種失敗的痛苦與懊悔背叛了她的心情,才足夠強烈呀。」

    青衣嘖嘖了兩聲,「心疼你。」

    這話假打的蕭絕都有點沒臉聽。

    帝崢看了她一眼,沒當真,「謝謝啊。」

    「說說現在神界的狀況吧,那老娘皮還閉關著呢?」

    帝崢嗯了一聲,「北陰王叔應該與你說了一些才對吧。」

    「差不多吧,只說了神界現在還是由你掌權。」

    「如此說也沒錯,但你瞧見我的樣子就該知道,鶴梳其實並不信任我,她真正的親信另有其人。」

    青衣挑起眉,「誰?」

    「你見過,少昊。」

    少昊?何許人也?

    青衣摳著腦門想了許久,還是蕭絕提醒。

    「當初在九重天群仙宴上你見過的,曾代為掌管天界的少昊元君。」

    青衣略微有點印象了。

    「那個長的又老又丑的白鬍子老頭?」

    青衣皺了皺眉,她對於長得醜的一貫不會記太清楚。

    不過這個少昊……

    當年看著似就是個心機老頭,反正不是什麼高風亮節的貨色。

    心眼不少,自個兒的小算盤也挺多。

    這樣

    的貨色能成為鶴梳的狗腿子,並不讓人意外。

    「那老頭記憶也在?」

    帝崢點了點頭。

    「其實神界中大多數人的記憶都並未被篡改,這些年神界一直處於幽閉狀態,諸神不能與外界往來。」

    「更多的是懾於鶴梳強大的實力,而鶴梳本就是古神,你也知道,神界原本就是她所締造。」

    帝崢沉默了少頃,「神界中人,都是她的子民,誰又能違拗她的法旨呢。」

    青衣撇嘴,「你不就拗了嘛。」

    「侄兒頭鐵。」帝崢眨眼笑了笑。

    青衣呵了兩聲,「你現在倒挺會苦中作樂的啊。」

    這樂觀向上的心態,滿滿的正能量,她都想說一聲佩服了呢。

    青衣主動給他倒了杯茶。

    「想來似你這般頭鐵的,在神界應該還有些個才是。」

    青衣款款道:「否則單憑你一人之力,是如何將仙界被滅之事給隱瞞下來的呢?」

    「也瞞不了幾日了。」

    帝崢笑了笑,「嬸嬸可別高看我,很快少昊便會收到消息,小侄今日來,就是來通風報信的。」

    「如此說,很快又將有一場大戰?」青衣冷笑了起來,與蕭絕對視了一眼。

    與鶴梳正面對壘兩人都不懼。

    但有一點

    是心腹大患。

    便是雲朝身上的子母丹,與鶴梳從他身上奪走的那一滴精血。

    這兩個東西,掌控著雲朝的命。

    直接掣肘著他們的行動。

    「不好說,鶴梳這幾百年來都在閉關,可我始終覺得這女人還在暗中謀劃些什麼。」帝崢沉眸道:

    「我有一個懷疑。」

    「別繞彎子,說。」青衣把茶杯放回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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