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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4:40:28 作者: 封侯拜飯
    這虎狼之詞說的……

    大帝爺立刻捂住了她的嘴。

    墨池也是一聲咳嗽。

    肥貓直接用爪捂住了臉。

    這流盲女鬼啊……

    「嗚嗚嗚!」

    青衣被他捂住嘴,一臉不忿:幾個意思!老娘誇你你還不讓我說話?!

    大帝爺深吸一口氣,額頭上青筋直冒。

    為夫真是謝謝你的誇獎了啊……

    他不但長得好看。

    活兒還好……

    但這事兒咱就低調點,咱別鬧得人盡皆知了好伐?!

    第721章 敬你是條漢子!

    鬧劇落幕。

    惡婆娘的虎狼之詞被及時遏止。

    玉亟逃脫一劫,但臉上禁不住滾燙。

    這位青衣王……真真真是不一般吶……

    不過,她本人似乎真和傳聞中的不一樣。

    玉亟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青衣。

    一開始,他真覺得她就是傳聞中那種惡貫滿盈之輩,小氣吧啦,睚眥必報,心胸狹隘,手段狠毒……

    她的表現似乎也的確是那樣,反正瞧著不像是個大度容人的鬼。

    但是之後……

    她出手救了弦兒十五他們,被他冤枉也不為自己聲辯。

    看起來兇巴巴的難以相處,可她所謂的懲罰……

    只是讓他哭而已。

    玉亟心情極端複雜。

    不管是在過去,還是現在,六界中人對她的偏見實在太多。

    流言惑人,未見前先入為主就將她視為萬惡之源。

    她的一言一行,都會不自覺被曲解。

    玉亟滿眼懊悔,是他蠢了啊。

    「說說吧,水族現在怎麼回事?」

    墨池開口問道。

    玉亟聞言,眼中不由露出恨意,回答道:

    「墨池陛下明鑑,那龍嘯天繼任龍族族長之後,水族受他驅策在人間作惡!」

    「他排除異己,凡事敢違拗他意思者都沒有好下場,水族眾人也是敢怒不敢言,被迫屈服在他麾下。」

    「這些年……這些

    年鮫族在他手下,人丁凋零,距離滅族真的已不遠了。」

    說到此處,玉亟眼睛又紅了幾分。

    看著身邊的幾位鮫族小童,臉上滿是悲戚之色。

    「鮫族本來就人丁不旺,許多鮫人熬不到成年,死於裂尾之日。」

    「這百年間,龍嘯天完全將鮫人視為工具,容貌出眾的成年鮫人被他送往天界,給那些仙神為侍。」

    「說好聽點是侍從,實際上不過是為了宣洩私慾。」

    「至於那些未成年的鮫人……」

    玉亟深吸一口氣,看了眼弦兒十五他們,眼圈更紅。

    「也逃不過毒手!每年那柳邪下凡之日,就是他們遭難之時。」

    這狀況青衣他們大抵都了解。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龍嘯天勒令水族為禍人間,命人族小孩為祭的事,你可知道?」

    玉亟點了點頭。

    肥貓好奇道:「既知道,為何不向妖界上層告發?」

    玉亟面露苦笑。

    青衣睨了眼肥貓,淡淡道:「蠢貓,鮫族在水族中都無地位,他有那膽子也沒那能力。」

    玉亟點了點頭,嘆息道:

    「就算有那能力告發,又能如何呢?

    淼淼陛下沉睡不醒,妖后主事,她是羽尊的乾女兒,那柳邪乃是羽尊的情人……」

    青衣淡淡看了他一眼,道:「少自作聰明,

    那妖后如你一般也是個小蠢貨,先前也一直被蒙在鼓裡。」

    玉亟愣了一下。

    蕭絕看了她一眼,默默嘆了口氣。

    這小麻煩,別人被冤枉後她倒是按捺不住,會幫人解釋了。

    怎麼自己被冤枉後,就懶得為自個兒聲辯了?

    「鮫人位份低,此番你如何能跟著過來?」青衣看著他。

    玉亟臉色漲的通紅,緊閉著雙眼,那般恥辱之事,他不堪提起。

    他沒有強大的修為,唯一能犧牲的只有自己這具身子。

    「先前若是我和墨池沒出現,你送走這些小傢伙後,準備當場自絕?」

    「不。」玉亟咬牙道,「在自絕之前,我會先殺了龍嘯天!」

    玉亟睜開眼,恨意凜冽。

    如何殺,玉亟沒明說。

    但青衣他們焉能想不到?

    犧牲色相接近,是為復仇。

    龍嘯天那條肥龍,光是看著就噁心,這內心得多強大,才能做到犧牲自個兒?

    這玉亟,是條狠魚。

    青衣忽然勾起唇,「起來坐著吧,沒必要跪著。」

    玉亟愕然的看著她。

    坐著?

    他甚是拘謹。

    便是在鮫族族內,他都不是有地位的那一個。

    鮫族是以女為尊,男性鮫人地位本就低,更何況他別說修為了,沒準連一個尋常人族都打不過,因為身子骨太過孱弱。

    唯一能依憑的只有這副皮囊。

    玉亟有些受寵若驚,他看著青衣。

    並未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任何輕視。

    這讓他感到詫異與惶恐。

    在此之前,對方的態度一直傲慢中帶著驕狂。

    但在聽到他先前的那番話後,反起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正常來說,似她這般高傲身份貴胄者,不該對他的那些作為感到輕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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