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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4:40:28 作者: 封侯拜飯
    「你你你你你——」

    玉亟指著青衣,氣的手都在哆嗦。

    他何曾見過如此喪心病狂之鬼!

    「不服?不服你能咋滴?」青衣一臉囂張,下巴一抬:「打得過我嗎你?」

    打也打不過,殺也殺不了,罵還罵不贏!

    玉亟委屈的,眼淚珠子

    又掉下來了!

    墨池把她的爪子打開,白了她一眼。

    「有意思嗎?」

    「咋沒有?」青衣眉梢一挑,「老娘惡貫滿盈,欺負渣渣這種事兒,可不就是我慣愛的嗎?」

    惡婆娘這鬼啊,一般來說不背鍋。

    你要讓她背鍋,她就敢把這惡名給坐實了。

    你說老娘惡貫滿盈欺負人,嘿,老娘還偏就欺負你了!

    你能咋滴?

    墨池翻了個白眼,謝謝!你現在是在欺負老子!

    蕭絕反正是由著自家媳婦兒肆意妄為的,憑什麼讓他家小麻煩受委屈啊?

    氣氛正僵硬時,忽然幾聲悶哼。

    地上那幾個昏睡的小鮫人醒了過來。

    玉亟正哭著,滿腔怨恨,狠狠盯著青衣。

    驟見那幾個死去的小鮫人醒來後,他整個人愣住,一副醒不過神的樣子,完全不曉得發生了何事。

    活……活了?

    「弦兒?十五?你們……你們沒死?」

    玉亟撲了過去。

    那幾個小鮫人見到他後,撲騰著魚尾到他懷裡。

    「玉亟哥哥!」

    哎喲喂。

    這眼淚珠子掉的。

    稀里嘩啦一地的珍珠亂滾啊!

    青衣趕緊給肥貓使眼色,快撿吶!

    「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玉亟愕然的抬起頭。

    他分明看到青衣

    出手將這幾個小傢伙的妖魂都給碾碎了呀。

    他們怎會還活著?

    「眼見未必是真,還不明白嗎?」墨池蹙眉看著他。

    玉亟愕然,看著在邊上一臉桀驁不馴的青衣,久久說不出話來。

    難道……

    先前這惡貫滿盈青衣王並非是出手殺人,而是為了救人?

    他想不明白青衣是用了何等手段,但事實擺在眼前,這幾個小傢伙的確被救出來了!

    先前蕭絕與墨池所說的話,一字一句浮上心頭。

    當年殺害老龍王的乃是陰池。

    設計水族與陰司冥府反目的也是陰池!

    乃至當初拾掇龍嫣然發兵人間的,依舊是陰池!

    後面水族傷亡慘重,龍嫣然被誅殺於人間,雖是青衣率冥府陰司之眾所為,但的確是水族先挑事端。

    號召江河湖海,水淹人間,令屍殍遍野,血海wang洋。

    龍嫣然之死。

    當年大戰中那些水族之死,都是咎由自取!

    真相徹底大白!

    玉亟猛地咬住唇,面朝青衣重重跪下去,砰砰砰三個響頭。

    「玉亟有眼無珠,錯怪了好人,請青衣王恕罪!」

    這響頭磕的那叫個結實,三下下去,腦門都見血了。

    青衣懶洋洋的睨著他,白眼一翻:「不恕罪,不

    接受。」

    她這么小氣一鬼,被冤枉了,你磕頭道歉我就要接受息怒?

    憑什麼?

    玉亟面上羞愧無比。

    「青衣王救了弦兒他們,乃是我的大恩人,從今往後,我玉亟這條命便是你的!」

    「只要你一聲令下,我玉亟絕對肝腦塗地,毫不猶豫!」

    「你那魚腦子這麼蠢,老娘要來幹嘛?」青衣翻了個白眼,「下飯吃,老娘都嫌影響智商。」

    這通毒舌下去,懟的玉亟是臉頰一陣滾燙。

    弦兒十五那幾隻小鮫人不知原由,但見玉亟跪著道歉,便也跟著跪下,幫著求情。

    「請大人饒恕玉亟哥哥。」

    「我們幾個也願獻上性命,請你不要為難玉亟哥哥他。」

    這場面鬧得。

    尋常人沒準還真就心軟了呢。

    可惡婆娘哪能啊。

    她上下打量著這幾隻小鮫人,摩挲著下巴。

    「別說,這鮫人長得還是挺好的。」

    那幾個小鮫人不覺有異,玉亟臉色卻變了。

    該不會剛出狼窩又入虎穴吧?

    他咬著唇,又是一磕頭。

    「請青衣王放過他們,他們還只是孩子……我……我成年了……我可以的……」

    這話把青衣都說的一愣。

    邊上蕭絕和墨池臉色齊齊一黑。

    肥貓甚至忘

    記了撿珍珠,石化一般瞅著他。

    「嗯,本座瞅著你也可以。」

    青衣摩挲著下巴。

    蕭絕和墨池的眼刀子都快能扎死人。

    可以什麼?

    你又在說什麼虎狼之詞?

    玉亟面色悲戚,就聽青衣嗤笑道:

    「本座瞅著你挺能哭的是吧?」

    嗯?

    玉亟詫異的看著她。

    青衣一臉睥睨,「那就給老娘哭!本座要用珍珠給我兩寶貝兒子造一座珍珠宮殿。

    你丫就給本座賣力幹活,撒時候把珍珠哭夠了,撒時候算完!」

    「只……只需要哭?」玉亟一臉錯愕。

    「不然你這條魚還能幹嘛?」青衣滿眼鄙視,嗤笑道:

    「想撒呢?是我家男人長得不好看,還是活兒不好,本座還能對你這條蠢魚動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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