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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4:40:28 作者: 封侯拜飯
    「敬酒也好,罰酒也罷,總歸是

    有酒吃的。」

    西華恨得牙痒痒,身上暴起的戾氣漸漸弱了下去,眼中冷意不改:

    「王兄可真是厲害,連那二位帝女都被你糊弄了過去。」

    「原以為你閉關那幾千年只是不想牽涉到她們的大計之中,結果是在為自己綢繆!

    竟在天界的神將天兵身上都悄悄種下了自己的神魂印記!」

    西王母臉色無比難看:「你就不怕那二位帝女歸來,第一個滅了你!」

    帝崢聳了聳肩,勾起唇角,「怕啊,可若非本尊有此下手,怕是早就被那二位帝女給滅了吧。」

    帝崢呵呵笑著,目光一片陰沉:「當年她們要對北陰王叔下手,我冷眼旁觀了。

    只因她們保證會還天界一個安寧,絕不會傷天界分毫。

    可現在……」

    帝崢笑聲越來越大:「天界是真安寧啊。」

    「下一步,她們是不是準備讓永生教也入主天界呢?」

    西華目光一點點沉了下去,忽而間,她身上的氣息,發生了改變。

    帝崢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攏,從王座上慢慢站了起來。

    「瓊羽帝女。」帝崢恭恭敬敬的一拜。

    西華面上的不苟言笑,冷漠的看著他,開口時確是另一個聲調:「孤乃鶴梳。」

    帝崢心頭咯噔一聲。

    當年締造天界的兩位古

    神為姊妹。

    其姐鶴梳,締造神界。

    其妹瓊羽,締造仙界。

    後兩界並一,統稱為天界。

    鶴梳瓊羽落,蝶舞粉衣翩,便指她二人。

    這麼多年以來,帝崢打過交道最多的便是二帝女,瓊羽。

    但最可怕的卻是這位鮮少露面的大帝女,鶴梳!

    可以說,主導這場陰謀的,便是她!

    這數十萬年來,她才是卻少露面,但卻在幕後縱賞一切的那一位。

    此刻,她的意識駕臨到了西華的身上。

    帝崢能夠感覺到,她的力量比以前又恢復了不少,至少在過去,她還做不到以意識完全駕臨到肉身上。

    西華,或者說是鶴梳。

    她目光冷冽的看著帝崢:「你,很聰明。但太聰明的人,往往短命。」

    帝崢笑而不語,並未作答。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你已無回頭路。」

    「天界既是孤與瓊羽所締造,便容不得你造次。孤,不喜歡任性的孩兒。」

    帝崢頭顱又朝下低了幾分,「孩兒不敢。」

    不敢?

    鶴梳沒有笑,「你的膽子,可比孤想像的還要大。」

    殿內冗長沉默。

    「落印,孤保天界不滅,亦保你天帝之位。」

    帝崢眼中閃過一抹嘲諷之色:「天界一旦與陰司冥府開戰,人間將化焦土,那位元初大

    帝會同意嗎?」

    「此事,輪不到你來操心。」

    鶴梳冷冷道:「別讓孤再重複第三次,落印!」

    「大帝女讓孩兒考慮三日可好?」帝崢笑吟吟問道。

    然他聲音落下的剎那。

    他右手手腕蹦出血線,被一道無形之力所斬斷。

    帝崢面色一白,捂住斷肢。

    而鶴梳直接拿起他斷掉的右手,就要逼出玉璽來。

    忽然她美目一厲,玉璽竟沒有藏在他右掌之中!

    「你將玉璽藏在了何處?!」

    帝崢臉上仍維持著笑容,森然道:「大帝女剛誇了孩兒聰明,孩兒怎能辜負你的誇獎呢。」

    鶴梳眼中迸出殺意。

    「殺了孩兒,這諸天神將天兵可都要跟著一起死,到時候,可沒有誰能幫你們去給青衣王施壓。」

    帝崢不疾不徐道:「若是要施術控制我的神魂,二位帝女如今的力量應該還是做不到的,就別白白耗費力氣了。」

    「即便二位做到了,我也早在自己神魂中種下噬魂種,一旦被操控就會自行毀滅。」

    他臉色泛白,笑容越發強盛。

    「所以,大帝女要不要給孩兒三日考慮的時間呢?」

    鶴梳目光森寒的看著他。

    「你,很好!」

    「多謝誇獎。」

    「只有三日!」鶴梳冷冷的看著他,「三日一

    過,不見落印,孤先毀仙界!」

    帝崢的臉色又白了幾分,不過笑容未有半點變化。

    下一刻。

    鶴梳的意識離開,西華重新掌握自己的身體。

    她猛地跪在地上,渾身上下被冷汗打濕,痛苦的乾嘔起來。

    帝崢輕蔑的看著她。

    「你覺得,那二位帝女回來後,你還有什麼用?」

    西華止住乾嘔,撐桌站起來,惡狠狠的瞪向他:「與其擔心我,倒不如先擔心下你自己!

    下一次,大帝女斬斷的可不止是你的右手!」

    說完,西華擦了擦嘴角,轉身離開。

    帝崢看著她的背影,喃喃自語道:「也不是全無用處,至少,你這具肉身對她們還有用……

    玩死了自己尚不自知,真是個蠢貨啊。

    難怪北陰王叔會看不上你。」

    帝崢撿起自己斷掉的右手,重新接回斷肢上,等那處血肉重新癒合後,他試著活動了一下。

    手指甚至僵硬。

    「真疼。」

    話音剛剛落下不久,一隻紙鳶飛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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