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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4:40:28 作者: 封侯拜飯
    「陰池,你絕不會如願的。」

    「即便你和青衣姐姐本是一體又如何,臭老鼠,永遠都是臭老鼠!」

    ……

    青衣這會兒並未在冥府。

    她帶著雲州他們到了混亂之領外,沒有親自嘗試,她始終不甘心。

    可到了地方之後,情況果真如楚寒夙所說的那般。

    混亂之領似成了一個閉環之地,不管怎麼走都會回到原本的入口。

    而流離之地,就這麼消失不見了!

    「王后,要不咱們還是先回冥府再作打算吧。」雲州皺眉道,他們分批嘗試了好幾次,都無法找到流離之地。

    眼下青衣身懷六甲,天界蠢蠢欲動,呆在這個地方並不安全。

    青衣點了點頭,臉色並不見好。

    從混亂之領中離開之後,途徑人間水域。

    此處乃是大炎朝邊境之地,荒僻不見人煙,卻是大江大河所經之處。

    青衣他們剛剛現身不久,雲州見她眉宇間有些疲憊。

    便道先去取些水來,讓青衣稍事歇息片刻。

    青衣心不在焉的嗯了聲,坐在黑石上不知在想著什麼。

    正是這時,異變忽生!

    第622章 憤怒到極點是死寂

    雲州剛到水域邊,異變就起。

    那條大江忽然捲起巨浪,整個水域變為猩紅,怒浪濤濤脫離原有軌跡朝青衣他們直撲而來。

    大江中的水族紛紛上岸,明明只是些靈智低微的尋常水物,卻不要命了一般朝青衣他們砸了過來。

    這一驚變自不可能傷到青衣什麼,雲州等人施法一擋,便將那些血水般的江水拍打回原本的位置。

    地上幾條魚蝦不甘心的蹦達著。

    頗有點死了也要蹦達到青衣的面前,吐她幾口唾沫的架勢。

    青衣站起身,抓住一條肥魚,眯眼盯了起來。

    這條魚顯然只是個凡物,但那死魚眼裡卻帶著赤裸裸的恨意。

    有意思……

    青衣眯著眼,能驅策江河水族的只有西海龍族。

    那些長蟲們是急著想死嗎?跑來找她的麻煩。

    「王后情況有些不對勁,這江水化血,似乎……」

    青衣抿了抿唇,「老長蟲死了。」

    她心裡也有幾分不詳之感,西海那隻老龍怎就死了?誰動的手?

    是西王母那老太婆,還是帝崢?

    可若是他們,這些水族把怒火對到她身上來幹嘛?

    腦子在大海里泡久了,全是水嗎?

    青衣把肥魚往地上一丟,偏

    頭看向雲州他們,臉上未露半點亂色:「還愣著作甚,有魚蝦蟹送上門當口糧,咱還有不收的道理?」

    雲州幾人愣了下,苦笑不已。

    眼下情況分明不詳,偏偏王后她還比誰都鎮靜。

    這送上門的魚蝦蟹,她還有胃口吃啊?!

    雲州他們嘆了口氣,不知從哪兒找了個簍子,滿滿當當撿了一背簍。

    青衣臉上掛著淡笑,眸光中卻一片深沉,盯著泛紅的江水陷入了沉思。

    雲州他們正撿著呢,忽見遠處妖氣衝天,似有誰過來了。

    青衣抬頭看了眼,淡淡道:「繼續撿你們的。」

    雲州幾人這才放鬆警惕。

    妖雲至近前,自雲中走出一人來。

    面容邪魅,銀眸微寒,正是墨池。

    他看了眼正在撿魚的雲州等人,嘴角扯了扯,餘光又掃到血色大江,料想西海那邊已開始有動作了。

    「你沒事吧?」他眸中陰霾不見,幾分緊張的問道。

    青衣戲謔的看著他:「你腦子也在大海里泡久了,覺得這些蝦兵蟹將能傷的了我?」

    墨池嘴角扯了扯,似是想笑,但又笑不出來。

    「笑不出來就別笑,本來就沒我家老白臉長得好看,強迫笑起來更嚇人。」

    青衣摸著自個兒的肚子,「嚇壞了我兒子,你能負責!」

    墨池瞪了她一眼。

    但心裡那點緊張和鬱氣卻愣是被她給懟消了。

    剛剛他的確有些慌亂了,連在她面前都穩不住情緒,倒是這渣女,應該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才是,偏還穩的一匹,竟指揮著下屬在這兒薅水族的羊毛!

    「你撿那麼多魚蝦蟹幹嘛?!」

    「吃啊!」青衣吞了口唾沫:「王不行現在也到冥府了,有人掌勺,老娘還能虧待我自個兒?!」

    墨池深吸了一口氣,揉了揉晴明穴:「讓他們繼續在這兒撿,你隨我回冥府,有事與你說。」

    青衣笑意不改,瞥了他一眼,開口讓雲州他們收手,然後背著這一背簍的魚蝦蟹回了冥府。

    ……

    冥府,後花園。

    金烏在這兒築了個巢,那火雞不在天上盤旋放光彩的時候就會跑到巢穴里去窩著,烘烤的整個後花園暖洋洋的。

    青衣閒暇時,便愛到這邊烤一會兒假太陽。

    讓雲州他們把戰利品帶去給王不行,她領著墨池到了後花園烤太陽。

    懶洋洋的往自個兒的軟榻寶座上一臥倒,青衣打了個哈欠,睨向他:

    「本座先說明啊,肩

    膀沒有,大腿也沒有,你要是想哭,自個兒去抱著柱子哭。」

    墨池聞言,眉梢一挑。

    「我哭?呵,我怕是一會兒要哭的是你。」

    他白了青衣一眼。

    「老娘哭個屁?又不是我要守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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