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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4:40:28 作者: 封侯拜飯
    雲上景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轉身回到走廊上,瞥了眼緊閉著的屋門。

    「王爺,這三王爺還在屋中,咱們要不要……」

    雲上景搖了搖頭,笑容有些意味深長,「三哥家事,咱們還是莫管的好。」

    他說完便出了走馬廊,招手將不遠處的管事喚來:

    「本王要在三哥府上叨擾幾日,你去備間小院。」

    管事的聞言面有猶豫。

    雲上景見狀笑了起來:「讓你去便去,三哥若責問起來,本王替你擔著。」

    管事的這才苦著臉應下,心道以後這府上怕是沒個太平了。

    炎朝來的那兩尊煞神已讓人頭疼,現在又多了個景王,他們家王爺對這位胞弟……向來都不大喜歡啊。

    ……

    「公主,不是說這東極道門在南越堪比國教嗎?

    怎麼那成王就被放出來

    了,他是已經賣了咱們,還是南越這邊準備息事寧人了?」桃香納悶的嘀咕道。

    「息事寧人?呵,沒瞧見人已經上門了嗎?」青衣仰天又打了個哈欠,美目眯了起來。

    桃香恍然大悟,難怪剛剛公主要懟那個景王說他丑呢。

    回了院兒,青衣立馬臥倒,使喚兩丫頭去找王不行做飯,貓大爺本想跟著自己飼主過去,卻被青衣拽住了尾巴。

    「你又想幹嘛喵!」

    肥貓甚是不爽。

    「一會兒你去盯著點那雲上景。」青衣懶洋洋耷拉著眼,說不到三個字就打一個哈欠。

    「盯著那小子做什麼?」肥貓一臉納悶道,「剛剛還說人家醜,這會兒又惦記上了?你口味咋恁多變呢?」

    青衣一巴掌甩它腦門上,「老娘是那種不挑嘴的鬼?那小子……」

    她稍稍掀開了些眼帘,眸底光芒有些深沉。

    「給我的感覺有點奇怪。」

    肥貓一聽來了精神。

    「他也是東極道門的人?還是說永生教?」它那會兒也瞅著了雲上景,除了那張臉生的俊朗外,並未瞧出有什麼不同啊。

    「說不出來。」青衣撇了撇嘴,「總之你去盯梢便是。」

    她自從成了魔之後,在某些方面的感知與過去不同。

    看到那雲

    上景的第一眼,她就不爽。

    對方瞧著分明是凡人,可是,隱約間總有一種讓她不太自在的感覺。

    那種不自在,從何而來她也說不清,但必不可能忽視。

    一念至此,她倒是想起了秋雨。

    那小子是跟著一道來南越的,不過因為在煉化紫霄所給的金丹,一直都在閉關中,未免人打擾他,青衣直接將他收容於紫金環內。

    手指在紫金環內一撥,小胖墩便扭了出來。

    「癢死了,青衣嬸嬸你撓人家痒痒幹嘛。」

    小胖墩今日是越發膘肥體壯了,配上那衝天炮似的頭髮啾啾,簡直就是個圓又壯的白蘿蔔。

    青衣吞了口唾沫,切片了弄來燉羊肉應該滋味不錯。

    小胖墩兒被她的眼神嚇的趕緊抱住可憐弱小的自己,「收回你那如狼似虎的眼神,你想對人家做什麼!」

    青衣給了它一個腦瓜崩。

    「一天到晚不幹事兒盡養膘,美得你的,秋雨現在什麼情況?」

    紫金環本就是紫霄煉製之物,秋雨現在有紫霄的金丹,在這裡面修煉,自然是事倍功半。

    小胖墩曉得這是自己紫霄老爹的女婿,更不敢偷懶。

    「金丹已經煉化大半了,想來再過一段時日他就能甦醒。不過,真是便宜那個楚子翎

    了,跟著秋雨哥哥一起撿這麼大便宜。」

    小胖墩對楚子翎自是沒什麼好感的。

    「他倆的神魂現在還是密不可分?」

    「何止密不可分,簡直如膠似漆。」小胖墩也沒撒文化,張口就是胡說八道。

    青衣擺了擺手,讓它滾回去守著,抬頭就見一道慵懶的影子從外回來了。

    墨池俊臉含笑,還沒開口,手先伸了過來。

    「我的乖孩兒在娘親肚中可有乖乖聽話呀?」

    青衣一巴掌拍他爪子上,瞪眼道:「當小三當上頭了是吧?」

    什麼狗屁倒灶的問候,說的好像她和他有一腿兒過似的。

    墨池撇了撇嘴,換了個方式:「渣女可有虐待我的孩兒啊!」

    「老娘只虐待你。」

    青衣一腳險些將他踹了個狗吃屎。

    剝皮太子爺笑眯眯的從地上爬起來,死皮賴臉的有蹭到軟榻邊上,硬生生給自己擠了幾寸地出來。

    青衣瞪眼揍了他幾拳頭都沒把這廝給轟走。

    「我就與我乖兒子女兒親近會兒,又不是親近你,渣女你別太小氣了啊!」

    「滾!」

    青衣作勢要去扯他的臉皮,結果手上被塞了兩塊冰涼的東西。

    她眉頭微蹙眉,看著掌心。

    那是兩塊長命鎖一般的物件,但並非玉質,在陽光

    下閃爍著奪目的鱗光,煞是好看。

    上面浩瀚的妖力帶著暖意,貼合在掌心上卻燙的青衣的心肝都跟著發顫。

    她臉色驟然變了。

    「燭黑水!你腦子糊屎了嗎!」

    她一把攥住墨池的衣領,那架勢似要將對方給直接掐死。

    墨池故作虛弱的咳了兩聲,哼哼唧唧道:

    「凶什麼凶嘛,又不是給你的,是給我以後的乾兒子乾女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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