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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4:40:28 作者: 封侯拜飯
「你知道那蠢小子玩的是這一手嗎?」青衣睨向身後的男人。
蕭絕輕不可見的撇了撇嘴,「我只是借了他人手。」
具體楚子鈺想怎麼操作,他真沒過問。
青衣嘖嘖了兩聲,想誇獎那小破孩兒兩句吧,但話到嘴邊還是說不出口,頗有幾分無語的笑了起來。
「走吧,回去看看那臭小子。」
這盆髒水往楚子翎身上潑的可真是時候,那小破孩兒倒是把蕭絕的髒心眼給學去了不少,還知道玩栽贓嫁禍這一手了。
營帳那邊已是亂成一團,楚子鈺的營帳內,太監們端著一盆盆的血水出來,御醫們全都拱到裡面。
楚子翎那邊的人馬已全被扣住,由大將軍左嶺率人看押著。
營帳中,楚子鈺面如金紙。
御醫剛替他將箭頭取了出來,好在那箭的準頭偏了一點卡在肩胛骨上方,若再下挪一些傷著了肺部,那便是真的兇險了。
雖是如此,但這拔箭的過程還是兇險無比,那箭未貫穿,箭頭有凹槽貿然拔箭整塊肉都要被帶出來
。
好在最終還是成功取了箭頭出來止住了血,但模樣依舊駭人。
御醫們都感嘆太子殿下硬氣,由始至終竟都咬著牙,連聲痛都為喊過。
「殿下這些天須得臥床靜養,尤其是手臂絕不可亂動。更要注意保暖,切不可傷寒了。」
御醫囑咐完,楚子鈺點了點頭,便示意他們退下。李玉也趕緊吩咐小太監過去跟著取藥,等人一走,忙把帳簾給落下,取來大氅披在楚子鈺的身上。
見他坐起身來,嚇得臉色都變了,「殿下啊,你快躺下歇著,御醫才說了要靜養,你這要是傷寒了如何了得。」
「小傷而已,不要大驚小怪。」楚子鈺微蹙著眉,面色蒼白的搖了搖頭,「楚子翎等人現在是什麼情況?」
「左嶺大將軍已將人全部控制住了!」李玉眸中閃過一抹狠色,「這一次,翎王別想有翻身的餘地。」
楚子鈺神色平靜,看不出喜怒,沉默了一會兒淡淡道:「讓左嶺把人放了。」
「殿下?!」李玉一臉難以置信。
局面現在完全在他們的掌控之中,咬死是楚子翎派人刺傷,勢必能扳倒杜黨,他實在不明白楚子鈺為何要將人給放了。
「沒你想的那麼容易,眼下只是開始罷了。」楚子鈺沒有多做解釋,偏了偏頭似他出去
傳話。
李玉咬著唇,這才領命出去。
楚子鈺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左臂本想動一下,但牽動到背後的傷勢,冷汗頃刻爬滿了頭頂。
如今的確只是開始而已,杜黨的勢力在朝中盤根錯節,豈是這麼簡單就能扳倒的。更何況,杜如誨也要從寧南回來了。
這世上沒有密不透風的牆,他的這一遭苦肉計,原本就不是為了一舉扳倒楚子翎而做的。
身上汗涔涔的著實不太舒服,起身想擰個帕子擦擦身,剛起來就見一小太監低眉順眼走了進來。
「擰個帕子來。」他重新坐回塌上,覺得身上裹著的這紗布也難受至極,那御醫怕不是想將他打包成個粽子。
正準備抬手,楚子鈺餘光掃到那小太監還在原地站著,頓感不對勁,抬頭的瞬間,對方卻朝他撲了過來。
青衣和蕭絕回到營帳,聞到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時,青衣的臉色就沉了下去。
她原想著那小屁孩這齣苦肉計會否有做做樣子的成分,畢竟她不久前才送了他那件朱厭軟衣,若是穿著防身,定不會有損傷。
但這濃濃的血味兒,這蠢小子的這齣苦肉計玩的是硬貨啊!
青衣加快步伐走到楚子鈺的營帳前,見大批將士把守在外,正要進去,就聽到裡面響起了楚子鈺的怒吼
聲。
搶在那些將士前頭,青衣和蕭絕沖了進來。
帳內軟塌上,正在動手動腳的兩人驟然停了下來,齊齊回頭看著他們。
卻見楚子鈺被壓在榻上,蒼白的俊臉因憤怒漲的通紅。
在他身上還跨坐著一名女子,穿的卻是太監的服飾,只是這會兒青絲亂如雞窩,腳邊還落著一頂太監帽子。
青衣眉梢一挑,蕭絕眼眸一眯。
湧進來的將士們,表情僵在臉上。
這是個……什麼場景?
「都退出去!」青衣轉頭對那些將士喝道。
將士們趕緊收回兵刃一個個的裝瞎子退出營帳。
公主殿下嘖嘖了兩聲,表情那叫一個曖昧與戲謔,伸手拍了拍巴掌,「不錯嘛小老弟,成熟了,重傷不下火線,還不忘找個小老妹進來玩點刺激的!」
「楚青衣!」楚子鈺氣的差點沒昏過去,這老鬼到現在還不忘調侃他,也不知從哪兒蹦出來的力氣,大概是被氣的,楚子鈺也不管自己背後的傷勢了,一掌將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給掀到了地上去。
這一動,他背後的傷口又重新給撕開,紗布頃刻便染紅了。
青衣擰了擰眉,過去掐住他的脖子,抓雞崽子似的往自己跟前一拖,差點沒直接把太子爺送去投胎。
「你對自個兒還真是夠下得去手啊,
那箭怎麼不對這心口射啊,射偏了多不划算。」青衣面無表情的吐槽著,手上卻沒耽誤,手貼著他的傷口法力渡上去,止住了血,正要幫他把傷口癒合,卻被楚子鈺給阻攔了。